“等死。”叶千毫不犹豫的说道。他想起小时候村里的一个邻居,查处了白血病,是回家等死的,一个月不到死了。
“对。而你的学姐,能住进重症监护室,你说她老爸回事普通人吗?”叶容声好像很老气横秋的说道。
“那学姐的老爸是什么人?”
“副省长,彦庸衡。”老叶郑重的说道。
叶千也被这一个省长一词惊住了。一省之长,下面管着几十万平方公里,千万的人,那是一种什么概念,他原来以为学姐在学校当学生会主席,只是有点资历,原来人家这是遗传,天赋异禀啊。
“别说话,我先消化一下。”叶千说着,直接将老叶丢在床头柜面的餐盒打开,开始了狼吞虎咽。
老叶心满意足的坐在一旁,看着儿子吃饭。“你想帮那家人,也可以,但是得先想想自己的安慰啊。你现在身体虚弱,还在靠着挂针维持身体机能,再说你学姐都还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管别家的闲事?”老叶真是苦口婆心。
叶千一边吃着,一边点头不一,嘴里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好了,知道怎么说你也不会死心,我帮你去打听了一番。那家人姓王,木乃伊名叫王建民,会点木活。现在经营一家棺材铺,顺便卖点纸扎人,冥币什么的一系列东西。本来日子平淡也还过得去,但是自从那个女人嫁入了他们家,生活没有消停过。”
据老叶所说,这家人不是那女人说的那么突兀,是自从她嫁进门的时候有怪事出现了,但是碍于自身,将一大部分东西都隐瞒了。
女人名叫谢明芳,农村人,今年二十二岁。读完高,在社会打拼了几年,一心想要嫁给高富帅,直接一步登天。
但是人家富家子弟,修养与外貌并重,要是她读完某个大学,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但是高而已,也只能当作言谈笑话了。
但是谢明芳又是怎么跟王旦认识的呢?要说这王旦也是败家子一个,天天想着去夜店勾搭一个漂亮姑娘,不要钱,直接带回家了。
听说两人才相识了不到一个月结婚,真是符合了现代人喜欢快速的标准,闪婚。
本来谢明芳以为这王旦是某个暴发户的儿子,但是没想到进门之后居然是一件棺材铺,当时发飙了。女人常用招数,一哭二闹三吊。
王家父子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凭你去,然后还说没事,死了不是赔一副棺材得了。
后来,谢明芳再也没有闹过。但是总有人在王家棺材铺那一条巷子里面听见老鹧鸪的叫声。
在云南,特别是农村。一般要是深夜一个人不要轻易出门了,因为本来万家灯火全部熄灭,抹黑两眼,万籁俱寂,鸟兽都熟睡,突然传来一声老鹧鸪的叫声,能把自己给吓死。
老鹧鸪,深夜倒挂在核桃树面。它能闻到人内脏腐烂的味道,所以只要有鹧鸪叫,必然近期村里有人要死。
后来听到老鹧鸪叫,显得特别不吉利。而在王家棺材铺巷子,居然每天晚都能听见,真是让路过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家父子却是对这叫声爱慕不已,说明又有生意可做了。
当然离的地方远远不止如此。谢明芳进王家门的时候,算命先生说她克夫,最好不要娶了。但是现在人哪里还会有人相信这个,王旦当即砸了点钱,让算命先生说破解一下。其实这东西如果真的有哪里是这么容易轻易破解得了的。
算命的说,进家门之前,趁着吉时,朝着西边微笑一下,方能化解。这谢明芳嫁入棺材铺,满肚子都是心酸苦恼,早将算命先生的话跑到九霄之外,什么微笑,没有哭闹已经是万幸。
邻居在王家棺材铺巷子里面经常听见老鹧鸪叫,但是从来没有死过人。这让王家父子高兴的心情瞬间失落不少,但是谢明芳却每天都在大笑,如同疯子一般。
将家里的鸡拉出来杀了,不吃。把鸡头用绳子拴着,挂在小巷子的叉路口,那棵巨大的朴树。
一天晚,一条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狼狗,直接到了房顶,钻进了棺材里面,吠叫了一整夜。把左邻右舍给吓得不轻,而王建民如同是魔症一样,直接将狗从棺材里面拉出来,一砍刀将狗头砍下来。
他把血淋淋的狗头挂在了小巷子叉路口处的朴树下。
后来他家的供桌面蹲了一只猫,纯黑色的大猫,估计都有四五公斤这么大。
王旦一把将黑猫逮住,猫也不跑不闹,任他拿着,然后一刀将猫头砍下来,又挂在了那叉路口的朴树下。
本来应该有棺材铺的小巷子,朴树下面多了这三个动物的头,更加骇人了。除了邻居必经,几乎没人从这里经过。
邻居都感觉王家人都变了,有时候可以听见王家里面在打架,但是具体是跟谁打又没人说得清,因为王家几乎没有人门。
这几个月王家生意惨淡,好几个月连一口棺材也卖不出去了。
这次是好容易接了一笔大生意,可把王建民激动坏了。
听完老叶的话,叶千心里面也对这家人的神秘感到了不可思议。他打着嗝将手的餐盒放下,看着门外穿着护士服的乐梅。“小学妹,你来干啥?”
老叶回头,一下子看见这个看起来不超过十八岁的小姑娘。
“我当然是来听秘闻的,听起来好像那个女人更悲惨一样。”
“小姑娘家家的,听什么怪力乱神,赶紧去看看病人的针水完了没有。”叶千丧着脸,故作生气的说道。
“哦。”乐梅吐了一下小舌头,转身消失在门口。叶千还没有收回眼神,谢明芳一脸憔悴的出现。
“小兄弟,你要救我啊。”谢明芳看见了老叶,但是无视他一般的经过,直接坐到了小叶的对面。
叶容声朝着叶千使了一个眼色,说你自己悠着点,然后起身出门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叶千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他很想装作一副得道高人,超然世外的感觉,但是怎么也不像,只能故作深沉。
“其实,其实……王家父子不是人。”谢明芳开口第一句开始骂人。“本来我是被王旦娶进门的,但是洞房之夜,发现其实他根本是一个软脚虾,功能不足。我当即想要离婚,不能将一辈子的幸福葬送,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啊。但是当我向他们父子提出来的时候,你知道王建明是怎么说的吗?他说,这有啥。我儿子不行,不是还有老子吗?”
谢明芳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叶千听到这里,也心里面对王建民鄙视了一番,但是毕竟要装作一番有点素养的人。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算是自作自受,恶人自有恶人磨咯?”叶千试探性的问道。
“这算什么,这对于现在这个社会,不过是不容存在的伦理问题而已。他们有更残忍的,他们杀狗吃,杀猫吃,只要是家里面能出现的动物,他们几乎都吃了一个遍,连老鼠也没有放过。”
“不过虽然他们作恶多端,但是王旦的死,还有王建民的伤,都是一个鬼搞的。跟什么天道,什么好人好报,恶人恶报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一天晚,我是亲眼看见王旦自己躺进棺材里的。太恐怖了。”她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至极的画面,金黄色的夕阳将她的刘海眼眸都染成金色,但是她的脸肌肉扭曲,如同一个个小鬼在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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