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漂亮的女娃儿总有很多成长烦恼和无聊的时间,唐健这人天生有知心哥哥的特质。所以朵朵没事就来找唐健耍,常常一起喝酒喝茶聊天,偶尔还能和唐健讨论下黑格尔,费尔巴哈,卢梭,尼采等。这让唐健很吃惊,现在重庆女人的无知和浮躁是在全国出了名的,要在重庆找个懂哲学的女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找个又懂点哲学又漂亮的女人,那简单是妖女了。
在唐健孜孜不倦的教诲下,朵朵除了那光怪陆离的发型一年多都没啥变化外,服饰穿戴却改变不少,裙子长了,衣服露胸高了,几乎看不到丨乳丨沟,唐健有时也莫名地失望,可转念间又在心里骂自己不是个东西,他很矛盾,又很享受这种矛盾。
有时他也会想,和朵朵这么长久亲密相处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不是因为爱,也不会有承诺,就是简单的男女偶然欲火在不经意的时候噼里啪啦燃烧一次。不是有哲人曾经说过——男女之间没得纯粹的友谊噻。唐健怀疑自己对她的友谊中潜伏着什么,而朵朵呢?
有一次,他们两个在高新区真爱酒吧喝酒,趁着酒后轻松的气氛,唐健问她,追你的男娃儿这么多,你一天到晚跟着我这个有妇之夫屁颠有啥子耍事嘛,各人还是耍个朋友噻。免得让我想入非非。朵朵不屑地回答“那些批哈男人,看到我就想打我的米【借喻词,意指占有】,烦求得很。老子是性冷淡,对那个事没得感觉。你不会是那种人,我看得出我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的眼神和其它男人不一样,所以我放心得很。
我是哪种眼神?
哪种眼神?让我想想,哦,有点象老汉【爸爸】看女儿的眼神。
唐健今年三十五,朵朵二十五.只差十岁,但有两个时代的距离。唐健淡淡笑着说,说不定你前世就是我的女儿也。
朵朵半嗔半闹,你爬嘛,占欺头【占长辈的便宜】嗦?当老汉要拿钱来用哟,你养得起我迈?
凭唐健这个九品官,宣传科又没得啥油水搞,他确实养不起这种女儿。女儿是很难养的,百家讲坛有个台湾的学者讲胡雪岩时?有段关于女儿的段论述很精彩:当你有个儿子,你不好好教他,你就害你全家。当你有个女儿,你不好好教她,你就害别人全家,所以你跟谁有仇,很简单嘛,你就宠坏你的女儿,嫁给他儿子他全家都完了,大仇就报了……
可能朵朵妹这种女儿就是上天安排来找哪个报仇的。但唐健想,啷个都不会是我,我和她最好的关系就是兄弟伙。
三、飞来的怀孕
解放碑纽约纽约楼上的上岛咖啡大厅的灯光太亮了。这个事,唐健给上岛提了几次意见。他们依然不改。象上岛这种地方适合谈情说爱或生意洽谈,搞得这么亮堂,面部表情看看清清楚楚,可以成镜头特写了,还啷个耍朋友谈生意嘛。恋爱需要朦胧美,谈生意需要掩饰面部表情,这种灯光下从事上述活动,还不如到解放碑碑脚脚的梯坎上坐到吹。
朵朵妹今天的面部表情,唐健老远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苦起一张脸班,心事郁结的样子。他坐下时,朵朵也没有理他,眼睛盯着玻璃窗外对面大都会的广告牌。说真的,她不说话时的样子和心中的神女有几分相似了。
唐健点燃支烟,冲着她脸喷了个烟圈。逗她:“啷个了?生病了?要我慰问?还是亲自来医治?”
朵朵只是用手扇了扇面前缭绕的烟雾,一脸苦闷。
“着你们公司老大决了?”
朵朵还是不说话。
二十几岁的女娃儿心事多,肯定又是中了哪个帅哥的毒,找我要解药来了。他想。
于是故意激她,到底出了啥子事情?给我说噻,我哈哈儿【一会儿】还有有急事,要走的哟”。
朵朵白了唐健一眼,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轻轻说了句:“我着怀起了。”
唐健没听清也没听懂,问“啥子起了嗳?”
朵朵用手指了指肚子。
这下他明白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你怀起了?哪个这个能干哟?
朵朵杏眼圆睁“笑够没得?”。
“也,妹儿。我没听说过你有男朋友达嘛,你不是说过,你那个冷淡达嘛。啷个怀起了暧?”他还是继续调侃她。
朵朵没好气地顶他一句。“你不是说你结婚了,那还啷个没看到过你老婆怀起呢”。
爬哟,不要扯这个哟。那你啷个办?是打算——
正在这时,手机不合时机地响起,唐健一接听,是兄弟伙李二娃打起来的,电话那头李小华有的声音有点二麻二麻的:“健哥,在哪里嘛,来打牌噻”。“我现在在开会,隔哈儿打给你。”“你喝【哄】我哟,这么晚还在开会?是不是在绕女,有好事要把我喊起——”唐健不等他批跨【说费话】完,泼烦【不耐烦,讨厌】挂了电话,继续对朵朵说“妹儿,哪个做的你就找哪个,要他负责!要敢做敢担。今天约我来是不是去找那个杂种,哦,不是杂种,是娃儿他老汉算账?”
说完,他还故意秀了下挽衣袖,捏坨儿【拳头】的样子。这种事朵朵妹找到唐健,从唐健的一贯义气作为来说一定是义不容辞。
朵朵身体往沙发上靠下,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对着肚子说:“那是要找滴哦。宝宝,我们一定要你老汉负责!。”话语中不乏坚定。
唐健跟着点头。
突然,朵朵问“健哥,如果娃儿是你的呢?”
哐——咔嚓,睛天炸响了个巨雷。
唐健黑得跳起来了“爬哟,不要开这种玩笑,老子连你手都没摸过。”
朵朵急了,耍起浑来,“就摸过,不仅摸手,哪都摸过。”两个在不远处等候召唤的女服务员听到声音,朝他们这面看了看。
唐健连忙趁起身,想用手捂到她这张打糊乱说的嘴。她厌烦地把唐健的手刨开,嘟着嘴
气鼓鼓地说“上个月十几号时你喝多了做的。不想承认就算了。”说完,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看她越说越真,唐健生怕里面有误会。说,妹儿,我一直对你有礼有节的,平时开下玩
笑是有的,但你清楚,这个事绝对不是我做的,你是不是有啥子不好说的,或者是要我给你打下掩护?
说完,眼睛直钩钩地盯着她,希望她实说实说。
朵朵见他不认,竞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抽咽着承认,真的是你的,上个月十几号我们在苏荷喝多了,你醉了,我把你扶到我家。睡到半夜,我……身子发热,我就……就去亲你那个,后来我们就做了。
唐健越听脑壳里越是一片惨淡淡雾蒙蒙,神了,老子着你日了,居然点感觉都没得?日妈,要是真的话,那我就惨了。堂客非找我离婚不可,说不定单位领导还要找我谈话,这下可能工作都要着除脱【开除】。最可怕是,这个妖女做朋友绝对没得话说,做老婆或情人,非着她折磨死不可。和她相处,唐健有大哥的感觉,又有点情人的味儿,而且凭朵朵妹百里挑一的容貌,带在身边还是件很有面子的事,而且朵朵确实是个开心果,在她撒娇嗔怒的一举一动中,不管有啥子心烦事都会烟消云散。但他一直小心保持与她距离,就是有多方面的顾虑,总是克制得很。有时,两人喝多了或耍高兴了,难免有鬓擦耳之举,他都要咬起牙巴把她送回去,然后宁可一个人跑到洗浴中心找个专业人士泄了火才个人开车回家。
这时,他看朵朵妹哭得如梨花带雨的样子,觉得她不象是编些来说,而且朵朵完会没有必要在这个事上栽诬他一砣噻,凭性格她不是这样的人,讲目的,他无财无势,犯罪要讲个动机,朵朵栽诬他是没得任何动机和好处的。不过,这事也确实蹊跷,啷个会做了那事会不晓得嘛,不晓得没感觉那种事又做不起噻。
朵朵,我真的点都想不起,你说我们要是真做了,我啷个点都没得感觉?他问。
朵朵抽咽着说,你屁个没感觉,凶得很,第二天我一天身上都在痛。
唐健继续问,那我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为啥子我的衣服都是穿起的?这点他清楚地记得。他还庆幸过自己酒后没有乱性。
唐健,你不要杂皮【无赖】。做了不敢承认,那你没想想你的裤子是不是穿起的?朵朵抹了把眼睛水【眼泪】说,事后,我也怕你尴尬,也觉得是各人勾引你的,就把裤子给你拉上去了,你各人好生【仔细】想下,你的皮带扣没得?第二天人家就上班去了,没给你说这事。我想,做了就做了,不得纠缠你。啷个晓得一次就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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