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曾说过农历的三月份是我的生日,可是因为妈妈一直以来的病让我无法相信她的话。在我印象中过过两个生日,一个是某天在家妈妈煮了几个鸡蛋给我吃,说因为那天是我生日,可我不记得那是几月几日。另一个是某天发小巧巧送了一条她亲手织的围巾给我还有一张写满祝福的信纸,里面写着“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生日问你也不说,好像有次听你说过是x月……”还有顾洁她们对我满满的祝福的话。我不是不说,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曾无数次求证过姑姑和表姐她们,我以为是她们把我带大的至少她们应该知道的,可是因为时间久了,她们也记不清晰了,所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也就从来没有特意过生日的念头。
一直到现在妈妈还是在吃药,可能要吃一辈子的药,直到前年看到妈妈以前的病例我才知道原来妈妈患的是癫痫导致精神分裂症。在外面读书那几年,每次打电话回家不知道能和她聊什么,很多事真的很想告诉她,可是又觉得她都不理解更不会懂我,我怕自己脾气不好会说伤人的话。给爸打电话几乎说不到两分钟,每次的打电话的感觉就像是在向他汇报我在外面还活着,虽然心里知道爸爸对我们的爱,但还是渴望可以表现的明显些。以前小时候心里渴望得到父母的爱,非常羡慕别人的家庭温暖,好像一直感觉不到自己家的好,很想找人倾诉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觉得怎么说也不会有人能懂,曾经以为她可以理解,但在她眼里的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无病呻*,或许和从小就不在父母身边的她比起来我这真的不算什么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这个世上只有我和姐姐懂彼此,因为只有我们是在同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心底一直渴望的父爱母爱,有时觉得自己真可怜,明明从小到大都在父母身边却从来感觉不到他们的爱,有时候又好像很能理解父母这辈深沉不善表达的爱。现在长大了才知道以前缺失的爱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小时候本来就不懂怎么去获得更多的爱,只是长大后才发现那时候想要更多家人的关爱,无论以前得到没得到都已经过去。
日期:2017-04-03 08:14:06
二零零七年九月,开学就是一名高中生了。爸陪同我一起来到学校报到,在印象中这是爸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陪同我来学校报到,此前此后都是姐姐们陪同。原本以为以我这高出录取分数线一分在班级里排名肯定是倒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择校生这一回事,我竟属于中上水平,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我和一个认识但不算很熟的同学在一个班成了同桌,虽然不熟但有一个认识的人至少让我不觉得孤单。本来打算住校的,但没能争取到名额,学校离家远,就住在了表姐家,周末回自己家。表姐的女儿瑞瑞比我小两岁,按辈分算她是我的侄女,但我不想被她叫姨把我给叫老了,她也不喜欢叫我姨,喜欢直呼我的奶名楠楠,还不忘加个老字-老楠。我一出生就被装在菜篮子里送到姑姑家养了,我的这位姑姑就是瑞瑞的外婆,所以我和瑞瑞是被姑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们既是亲人又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开学不久第一次月考,意外的是我竟然考了数学第一和化学第一,一下子让不少同学和老师认识了我,不过悲催的是好像除了这一次第一,之后再也与第一无缘了。高中的我收敛了初中时的叛逆,刚上高中那会儿很想念巧巧,顾洁还有韩儿她们,我们时常互蹿学校一起玩,然后就这样安静平庸地度过了高一高二。
高三分班,终于分到了重点班,我很努力地想要认真学习,但考试成绩却总是不如我意。也爱玩闹,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给同学和老师取各种外号,和同桌上课偷吃零食,用MP4看电影,英语听写单词偷瞄同桌的,还被同学拿着扫把“追杀”到过操场。虽然高三学习很紧张,但同学之间也是很多玩趣的,可怜的我总是被“欺负”的料。
后来我被安排坐在中间固定的位置,其他四组每星期滚动调整座位,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为何我会既期待又害怕的想要黎颖那组快点换过来。我和黎颖她们几个玩的比较疯,从小到大我是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肌肤上的接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有对黎颖有点不一样,总是喜欢故意挠她的肚子让她痒的大笑然后扑倒在我身上,或者故意找借口去握她的手,有时候看到她和别人玩的好我心里会莫名其妙地不开心,但不会有任何的表现出来,反而故作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对于这些当时的我并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就算后来有一天和黎颖同寝室的室友闷闷不乐地走进教室对我说“好像每次只要和你玩的好些黎颖就会不高兴,以后我不和你走那么近好了。”我只是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多想什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没有时间过多地纠结于此,我的身体在这时候出了状况,身上长了奇怪的东西,后来竟严重到要住院开刀。那段时间爸爸和姐姐每天在医院守着,在医生给我换药时,大姐看到我的伤口为我心疼的哭了起来,而我却在心里想为什么妈妈总是不来。高考倒计时了,我依然在学校和医院往返,同学们纷纷写毕业留言本,看着她们在本子上写的一字一句,突然发现原来我也有这么多的不舍。
寒窗苦读十载,高考来临,我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考完了,结果也不出预料的糟糕透了,可能是我们那一届中邪了吧,学霸发小巧巧也没考好,还有很多平时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也名落孙山。顾洁问我们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县城复读,我拒绝了,可能是我不能吃苦吧,我不想再经历一个痛苦的高三。然后顾洁和其他同学去复读了,我和巧巧还有韩儿收到大专院校的录取通知书,暑假一晃而过,离大学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却没有满心期待。
日期:2017-04-04 14:13:46
二零一零年九月,在大姐的陪同下,第一次踏上火车,前往那个并不是很向往的大学。
堂哥提前在学校找了校友托他关照一下,在学长的带领下走完报名流程,我和大姐一起来到宿舍整理床铺。鬼使神差的我不知为何头脑发热填的是英语专业,其实我的英语并不好,然而又好像对英语确实有点情节。开学不久就是万年不变的军训,不过我以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在恢复阶段没有和大家一起军训。宿舍的妹子都是来自各地,也有同市的老乡,从一开始进入学校热情就不高,一直处于上的是大专的闷闷不乐的情绪之中。
一眨眼便快到了大一学期末阶段,班里包括我在内的好几个同学有了调换专业的想法,想法一来我们便各路了解打听要做的准备,在一段时间的奔波之后,我们顺利通过了相应的考试,期待着下学期开学重新进入新的学院学习新的专业。
寒假过后二月来临,开学进入大一下学期,带着期待来到新的学院班级和宿舍,我转的新专业是会计学,当时出于为毕业以后的就业考虑才选了会计,然而毕业后发现原来就业一样不理想。报到完后,我和外语学院的Z室友一起去会计学院女生宿舍找管理员安排住宿。小心翼翼地敲开212宿舍的门,里面的人直勾勾的眼神望着我们,和我一起来的Z室友顿时趾高气昂地说“我们是转专业过来的,来看看你们这是不是有空床铺。”东张西望了一下,冒出一个声音说“没有!”Z则以高八度的声音说:“不可能!管理员说有的啊!”又望了一眼,我们就转身走出去了。一会儿后,在管理员阿姨那里又一次确认了212宿舍确实是有空铺的,我们又折回询问,这时212的美眉们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出去,被我们截住了,然后”老实交代”了是有空铺的,为方便联系要了其中一个妹子的手机号,然后我们回去整理东西搬过来,就这样我住进了212。Z住在会计学院的另一幢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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