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比鬼惨!——改命后的玄教弟子在印尼难以启齿的回忆》
第22节作者:
大雨小水 有过小瓷杯喝咖啡,也用过玻璃杯喝咖啡,也用过纸杯喝咖啡,但用竹筒喝咖啡我真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也除了在印尼我也从来没有过用竹筒喝咖啡。
吃了那叶包饭后那竹筒就用上了,那锡壶里都不是我想象的罗宋汤或茶水,竟然是咖啡,正宗的小磨现煮咖啡,我喝了一竹筒,原始风味的黑咖啡,略微带点苦涩味,但又夹杂着竹子的清香,感觉味道还真不错,只是可能煮好时间长了,温度有点偏低,而那些民工们就更不把咖啡当咖啡喝了,倒满一竹筒“咕噜、咕噜”象喝凉白开一样一饮而尽,唉,我以前以为喝咖啡是件很小资很装逼很情调的事物,现在看到他们那样的喝咖啡我怀疑咖啡是不是在印尼象枸杞在中国一样是作为某种养生的药物存在的?
喝了咖啡就到了正宗的咖啡时间,干什么,休息呗!
大多数民工就这样在原地往边上一躺睡起觉来,当然也有些讲究的回到小木屋去了。我不讲究,也不敢讲究,有了莉莉这活菩萨在身边我只能尽量呆在光天化日下面,虽然我很想躲到某个阴暗的角落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朋友们都知道我每天中午得躲太阳的,把全身钻到被窝里躲,我害怕太上老君搜魂的光线。
我真的太累了,虽然喝了满满一竹筒黑咖啡,但对我来说一点提神的效果都没有, 我竟然就这么缩成一团在树荫下睡着了,睡得人事不省。
在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哨声,还感觉到莉莉推了我好几把,但我动都没动,经过海上的连续折腾,昨晚又通宵没合眼,今早却还得象装了马达样到处换倒生胶桶,我不是铁打的,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就算有人要把我扔进海里我也不愿爬起来了。
“这瓜娃子不行哦,不等他个生瓜娃子了,我们上山去,哥子们每个人多砍几刀这生瓜娃子那份就补起起来罗!”
我知道李香娃肯定是说我,我内心很有点对不住他,才到五队报到结果就倒下动弹不得了,但我还是连眼皮都没瞪开一下,以后再报答他吧,今天我先睡足再说。
“那个婆娘可也得跟我们上山才行哦,不能一下两个都不做吗!”
估计有人还在打莉莉的主意,
“上你个头哦,哪天把你婆娘叫过来天天跟你上山去!”
那些民工们嘻嘻哈哈地都上山去了,整个寨子里就剩下我和莉莉还象挺尸一样倒在树荫下。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半点意义,一小时又如何?一天又如何?“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我现在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如果不是被人吵醒我想我能睡个三天三夜,如果是一般人吵我想我肯定就算醒来也会装睡到底,装睡的人是谁也叫不醒的。
可是我醒来了,而且是一打滚就跳了起来,把靠着我睡得正香的莉莉吓了一大跳。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阵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大师,大师快出来救命啊!”
“大师,大师快来人啊!”
“敏朵大师,快来救命啊!”
我听到大师心里跳得慌。别误会,那时没人叫我大师,虽然现在有些朋友在跟帖里称我大雨大师,但我自己从没把自己当成大师看过。我心里跳得慌的原因是后面那快出来救命的话。
需要大师而不是大夫或称医生来救命,一般是碰到邪事了,大雨虽不才,但对于一些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问题大雨却多少略知一二,所以我躺在地上有点心动。
“快出来啊,山娃子你不能死,山娃子你挺住,大师马上来看你了。”
是李香娃的声音,如果不是他那种辨识度极高的声音我想我不会那么迅速地跳起来的。
“什么事?快让我看看!”
我拼命挤进人群中,只见李香娃他们抬着一着看上去年岁不算很大的年轻人直奔那排小木屋最里面的一间,准确地讲那是半截小木屋,里面是我看不出深浅的一个岩石洞穴。
“大师出来了!”
“大师出来了!”
民工们好象一个个胸口上的石头落了地一样松了一口气。
我很好奇地盼望着大师的出现,但半天也没见木门里走出个仙风道骨的高人。
“让开,让开,快让大师看看山娃子。”
日期:2017-06-02 21:20:46
我活生生的被人挤开了。
大师人呢?
这个也算大师?
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的女人被几个大男人引到了那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的山娃子面前,那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举起右手,那黑纱立即褪到了肩膀处,一条白的象剥了皮的癞蛤蟆腿般的青筋绽露的瘦削如柴的手臂举得一个不知是牛骨还是人骨做成的小铃铛在山娃子的头上摇了几摇,然后也不各有嘴里嘟噜着啥,就摇头准备离开了。
“大师,你不能走啊,救命啊!”
“敏朵大师,求你救救他啊!”
“这逆教徒亵渎真主安拉,真主唤来了海岛的守护神蓝色火焰惩罚他来了!哈哈,不信安拉的都会受到炼狱般的惩罚!你、你们都是!”
“皈依真主吧,乞求真主的原谅,卑贱的人们!”
跟在那装神弄鬼一身黑纱盖地的女人后面出来的姓钟的场长阴阳怪气地在后面答上了话。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抓着身边一个人连声问道。
“这,这岛上只有敏朵大师能治病救人,但钟场长说只有皈依他们真主的人才能得救,否则都会受到真主的惩罚,但我们都是要回去的,我们那不让信教的。”
“我说这山娃子怎么回事?”
“山娃子躲到那刺窝窝里拉巴巴,结果被蛇咬了,然后变这样了。”
我操,被蛇咬了不找解毒药摇个鬼骨头有屁用啊!
“蛇呢?”
“不知道,我们怕被咬,全跑下来了!”
“快带我去找蛇!”
“快去,否则山娃子真要死了!”
“队长,你快用刀把山娃子被咬咬伤的伤口拉开些,把毒血挤出来,另外在上面用绳子扎紧关节,不要让蛇毒扩散了!”
我才不管什么大师什么诅咒呢,直接指挥起来。
“他被咬在哪地方?”
李香娃也没明说,指了指爬在地上的山娃子屁股。
唉,这真难办了,屁股可不是手或脚,实在不行先断臂求生,咬在屁股上总不能从腰间一刀两断吧,那可不是断腰求生,可是活生生的腰斩!
“把刀口十字拉开,用力往外挤毒血,挤得不再出黑血为止!谁在现场的跟我上去捉蛇!”
“真主会饶恕你们的,真主只会惩罚不信真主的魔鬼!”
那蒙面女人还在摇着铃铛,那姓钟的还在恶声诅咒。
我这时没空和他啰嗦,从李香娃腰上扯出一把柴刀就跟着一个民工飞一般地冲上山去。
早上没注意,这时我才知道除了早上我们割采的大批量的橡胶林,岛后山还有连绵不断不知有多深的原始森林,说森林也说不上,更多的是各种荆棘和小杂树丛生的灌木林,而下午大家的工作就是砍伐灌木林,松土准备插栽新的橡木树苗。
那带队的民工走到那已经砍烧出一片荒地的中央就打死不肯往前走了,只是简单给我指了指山娃子遭蛇咬的大致方向就飞一般地冲回了营地。我估计他怕他也和山娃子一样被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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