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38节

作者: 李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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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看傻了眼,因为他们都没看到尉迟风是如何转到范庭兰身后的。
  独龚破夭知道,尉迟风使出了八卦迷踪术。
  两人就这样弯腰靠背喝下了酒。
  直起身子,范庭兰红了脸,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范,还差一碗哩。”万全策明知范庭兰输了,仍故意道。

  范庭兰洒然一笑,便朝尉迟风拱手道:“我范某不才,只能和你喝到两碗的份上。余下一碗,希望来日有机会再喝。”
  “肯定有机会的。”尉迟风顺水推舟地道。
  蔡如柏就接了话:“是啊,是啊,来日方长,以武会酒也有大把机会。我们不妨换换形式,来点以文会酒吧。”
  众人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就马上道:“好,猜拳、猜拳。”
  为何?
  他们心知肚明,以武会酒,弄不好的话,就会当场出丑。因为他们当中,除了龚破夭之外,谁都没有把握能赢尉迟风。
  还是猜拳为好。
  “但是,”孙玉国道,“龚队长应该代表我们和尉教头表演一下吧?”
  李绍嘉冲孙玉国嘎嘎笑了两声:“这你可搞错了。让他们俩表演,我们恐怕看到天亮都看不完。”

  “为啥?”孙玉国不解。
  “很简单,他们俩都会迷魂术,只见影,不见人。”李绍嘉当八卦迷踪术为迷魂术了。
  “这么神?我倒真想看看。”孙玉国兴奋地道。
  “下回吧,现在是大家同乐。”李绍嘉自作主张地说。
  “嗯,没错,就猜拳吧。”尉迟风一锤定音。
  按规矩,仍然是尉迟风做庄。

  一轮下来,尉迟风只输给了龚破夭、陈节和蔡如柏。
  输给龚破夭是没得说的。
  输给陈节,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是擒拿高手,所有的功夫都在手上。拳猜讲究的就是手法。
  但输给蔡如柏,却输得有点莫名其妙。
  在这么多人当中,他蔡如柏的身材不是最棒的,且看上去还有点文弱,叫“如柏”却没有柏之硬朗,倒是如草。他不管是出拳,还是伸指的动作,都象女人的手,柔柔的、缠缠的,草一样的柔软。但是,任他尉迟风如何的紧盯着蔡如柏的指掌,都无法看到他是怎样出法的。而且每猜一马,他尉迟风都输。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蔡如柏所练的咏春拳本就是一种女性的拳种,乃是以柔克刚、以近击远、以快胜力。
  他尉迟风输,也就输得有理了。
  轮着做庄。
  尉迟风下,龚破夭上。
  不用说,龚破夭自是大获全胜。

  陈节也输得心服口服。在他看来,龚破夭的手简直就是千佛手,变化万千,而又奇快无比。当日没和龚破夭交手,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这拳一路往下猜,酒也不知喝了多少,一会就到了夜半时分。

第七十五章军歌嘹亮

  但谁都没醉。
  尉迟风和龚破夭相视一笑,都心知肚明:他们在喝酒的时候,都各显神通,或以内功逼出体内的酒,或以魔术手法将碗里的酒变成了水。真正留在肚里的酒并不多。
  个个只有几成酒意。借着这几成酒意,彼此称兄道弟,血浓于水,你抱我拥,亲密无间。
  按年龄而论,龚破夭为老大,尉迟风为老二,范庭兰为老三,依次是孙玉国、万全策、郭超常、赵卓宾、蔡如柏、李绍嘉、陈节、刘农峻、佟大芳、彭壁生。
  一个个的都是十###岁的青年小伙。
  然而,他们都要比实际年龄显得成熟,一个个又都象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可不,其中最差的也是中尉军衔了。
  看大家都乐到高丨潮丨了,尉迟风适时地发出了撤的提议。

  “嗯,来日方长,咱兄弟有的是时间喝酒。”范庭兰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龚破夭望了他们一眼,心却有点酸。
  以年龄而言,来日是方长的;但以他们眼下的身份而言,来日,只能是一种指望,说不定明天就——
  龚破夭不愿往下想。
  人世间最怕的就是天灾和人祸。

  这无情的战争,无疑就是最大的人祸。
  当大家站起正准备走出包房的时候,范庭兰突然哼起了《义勇军进行曲》,这是他们200师的师歌。(后来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田汉作词、聂耳作曲)
  范庭兰一哼,本是嘻笑着的人,神情马上变得庄严,一起唱了起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越唱越激昂。
  他们当中,虽然有的不是200师的人,但这首《义勇军进行曲》太流行了,个个都会唱。

  一曲唱罢,意犹未尽。
  目光都落在了范庭兰身上。
  范庭兰不负重望,嘴一张,又唱开了新一军的军歌。
  他唱开了头,大家都跟着唱——
  “吾军欲发扬,精诚团结无欺罔,

  矢志救国亡,猛士力能守四方,
  不怕刀和枪,誓把敌人降,
  亲上死长,效命疆场,才算好儿郎。
  第一体要壮,筋骨锻如百炼钢,
  暑雨无怨伤,寒冬不畏冰雪霜,

  劳苦是顾常,饥咽芘与糠,
  卧薪何妨,胆亦能尝,齐学勾践王。
  道德要提倡,礼义廉耻四维张,
  谁给我们饷,百姓脂膏公家粮,
  步步自提防,骄纵与贪赃,
  长官榜样,军国规章,时刻不可忘。

  大任一身当,当仁于师亦不让,
  七尺何昂昂,常将天职记心上,
  爱国国必强,爱民民自康,
  为民保障,为国栋梁,即为本军先。”
  这首新一军的军歌,原来是税警第4团的团歌、新38师的师歌。
  歌声刚落,他们身后便响了热烈的掌声。
  不知什么时候,酒楼老板和他手下的伙计已经走入了包房。
  他们个个听得热泪盈眶。

  “太感人了,唱得太感人了。”老板紧紧地握着尉迟风的手,动情地说,“有你们的热血,我们绝不会亡国。”
  “多谢老板的鼓励。”尉迟风谦然道。
  “我这算什么?看你们就是历经沙场的人,出生日死来着。为略表心意,我请你们吃宵夜。”老板说罢,不由分说地对伙计道,“叫厨房做点黄蟮粥、蟹黄炒粉上来。”
  一个伙计刚走出门,老板又喊住他:“把我那罐十全大补酒也抱上来。”
  “好哩。”伙计应声而去。

  面对老板的热情,尉迟风想推辞都不行,便拉了老板入座。
  老板一坐下,就望着他们开心地道:“你们一进来,我就从你们坚定有力、整齐划一的步伐看出,你们是正规的军人。”
  这——
  大家面面相觑。
  连老百姓都能看出他们的身份,何况是——
  看来,做个合格的特工,还真要好好地训练。
  “呵呵,老板真有眼光。”尉迟风赶忙赞道。

  老板笑了笑:“听到你们唱军歌,我忍不住就进来了。因为我儿子也是唱着你们这首军歌去投军的。”
  哦,也是军属。
  尉迟风禁不住问:“那你儿子现在——”
  脸色一沉,老板眼里就闪出了泪花:“在保卫南京的战斗中牺牲了。”
  尉迟风的心一酸,紧紧握住老板的手:“你养了个好儿子。人民不会忘记他的。你不要太伤心。”
  擦去眼角的泪,老板朗声地道:“是的,我为他感到光荣。”

  伙计捧来十全大补酒,那可是虎骨、眼镜蛇、老鹰、人参等浸泡的酒。
  “这是珍藏了三十年的酒,你们喝了只会强身健体,绝不会上火。”老板诚意绵绵地道。
  盛情难却。
  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三点。
  离开酒楼,回到住地,尉迟风在客厅里突然对大家道:“睡觉的时候醒觉一点。”

第七十六章凌晨的枪声

  大家“嗯嗯”地应着,却都抱着老板送的一葫芦补酒,乐滋滋地飘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里,全然不当一回事似的。
  尉迟风皱了皱眉头。
  龚破夭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说:放心,他们都不是三岁的孩子了。
  尉迟风这才松了眉,和龚破夭一起上楼。
  刚走了几步,一群涂脂抹粉的女子便哇哇叫着冲下楼来。

  两人赶忙闪开。
  女子风一样从他们身边飘过,飞出了客厅,逃出了院子。
  看着她们的背影,龚破夭望着尉迟风:“怎么回事?”
  摇摇头,尉迟风也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当是后勤的人安排的吧。”
  “嘿嘿,你们的人也太小瞧我们了。”龚破夭笑道。
  尉迟风红了脸:“这、这也许是个误会。”

  “但愿吧。要不以为我们国军就知道搞女人,不知道打鬼子。他们都是好小伙,家里岂能没有好姑娘等着?”龚破夭的话虽然说得很轻,尉迟风却觉得很重,感到自己象侮辱了老朋友一样,赶忙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笑笑。两人一同飞上了三楼。
  龚破夭的房在东边,尉迟风的房在西边,中间还隔着几间房。
  打开门,入了房,龚破夭这才象回到自己的自由天地,不由得思绪飘飘,一点睡意都没有。
  房间他打量过了,就一铺床、一个大衣柜、一张台、一把椅子,以及一张茶几和两张短沙发,还有一间卫生间。这是幢小洋楼,配置也西化。就连窗子都没有窗棂,只有两扇窗玻璃,打开一半,人就可以飞出去。
  凌晨的昆明,高原的气息特别明显。风从窗子吹入,龚破夭的皮肤便爬过一道道深秋的凉意。其实此时距中秋还有几天。

  走到窗前,龚破夭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月亮虽然还没圆,但皎洁的月色却满天飘洒,铺了一地。
  月色下的昆明城,宁静而温馨。人们的梦呓仿佛飘到月色上,如波似浪地漂流到远方。
  拉上窗帘,龚破夭感到口有点干,目光落到了茶几上的茶壶上。
  茶壶旁还有两只杯子,一只空的,一只斟满了茶。茶色黑如墨,那是陈年普洱的颜色。不用说,这是上等的普洱茶。茶气袅袅,茶香扑鼻。坐到沙发上,龚破夭一眼就看到茶杯上的唇印。这显然是刚才等在房间的女子留下的。

  看到唇印,龚破夭嗅到了一股低俗的香水味。准确地说,入门时他就嗅到了,只是没有现在这般强烈。
  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龚破夭三步并作两走到床边,掀起床垫——
  盒子炮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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