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心里刚喊一声“糟”,左肩已“嗵”的一声响,如被巨石猛砸,身子立马左斜,双手连忙防向龚破夭这边。
这无疑就中门大开了。
田欣的双掌猛地拍出。
却被一股劲气反弹——
黑、白两虎接了她的掌。
笑虎一把将猛虎扯开,就和神虎一起猛攻龚破夭。
龚破夭本想乘胜追击猛虎,送他去见阎罗王的,但神虎、笑虎的突然到来,阻止了他。
斗了十几招,龚破夭只是略占上风。
而被黑、白两虎合攻的田欣,却渐渐显得吃力起来。
心里一急,龚破夭突然使出逍遥腿,将神虎、笑虎逼退,马上飞向田欣,但灰影一闪,一根棍已拦腰朝他扫来。
“嘿嘿,小子,我豹王在此,哪容你放肆?”豹王高声道。
这家伙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又跑回来啦?
龚破夭腾空闪过豹王扫来的棍,不由道:“你是来找死的吧?”
豹王不知脸红地道:“哼哼,说什么啊你,你以为我刚才是逃跑啊?我不过是去撒泡尿而已。”
龚破夭还没说什么,神虎已闪到豹王身前,屁股朝豹王一顶,叱道:“你滚一边去吧。”
嘿,虎不屑一顾豹了。
龚破夭边想,边出掌接神虎、笑虎的招。
豹王却大棍一挥,转身就朝田欣狂扫过去。
眼看豹王的棍就要扫在田欣的腰上,龚破夭心急如焚之际,却听见“砰”的一声枪响,豹王的棍“咔嚓”一声就断成了两截。
豹王立时呆了。
龚破夭心里一暖,一个熟悉的声音即在他耳边响起:“哦哦,我的好嫂子,怎么能劳烦你来出手呢?”
迟风,迟风来了。我的好兄弟来了。龚破夭开心地想,不由地望向了尉迟风,只见他白衣袂袂地飘到田欣身前,手中的枪在空中划个弧,又“砰砰”两枪,逼退了黑白两虎攻向田欣的鬼手,动作利索、潇洒。
虽然因为黑白两虎和田欣相距太近,尉迟风的枪是往空中射的,没打向猛虎和龙虎,却也把他们吓退了。
不用说,豹王的棍也是被迟风打断的。
豹王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豹王老弟,我们沪中八虎玩得正欢,你又来凑什么热闹?你不是跑了吗?”龙虎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上来,真是个功夫到家的人,恢复得好快。
豹王脖子一挺:“谁说我跑了?我不过是去撒泡尿而已。再说,我是豹,你们是虎,虎豹一家亲,咱们是兄弟哩。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打得屁滚尿流呢?”
“哼,豹王老弟,你是看走眼了吧?”龙虎哼哼道。他本想为八虎挣回点面子的,可这豹王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豹王不屑地回以冷哼一声,身形一晃,连头也不回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话说尉迟风飘在田欣身前,龙虎他们马上往外飞飘了十几丈,目光狠狠地盯着他。
尉迟风并没有开枪。
这沪中八虎听见枪响也不逃,就是自恃武艺高强。此刻他们都不远不近地飘忽着,有如一只只鬼影。
“嫂子你先歇歇,看我如何叫他们猴子一样跳。”尉迟风说罢,将枪一指,就象一道追光,忽地追向龙虎他们。
龙虎他们虽在十几丈外,但见尉迟风身形一飘,枪口便喷出连串的火光,“砰砰”的枪声追魂夺魄似地直要取他们的性命。
龙虎他们不由得大骇。因为以他们的功力,退、闪一下刀啊、剑啊什么的,那是等闲之事。可以说,出道十几年,还没让什么利器沾过他们的身呢。
可这是枪,是吃肉的子丨弹丨。
况且,他们哪里知道,尉迟风自小就生活在特工氛围里,特工的故事听得多了,对于特工如何闪避子丨弹丨早就略知一二。而且,他进了特别行动处之后,还突击训练了两个月,自己也懂得如何闪避子丨弹丨。
因此,尉迟风打出的枪不是直打,而是东一枪,西一枪,上下左右各一枪,几乎将龙虎他们包围了。
龙虎他们的大骇,就在这里。
他们使尽了浑身解数,上窜下跳,前闪后躲,好不容易才避开了尉迟风的子丨弹丨。
瞧,不过瞬间工夫,龙虎他们已被尉迟风的子丨弹丨追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了,一个个身上汗淋淋的,就象落水的猴子。
“龙老大,咱是以己之弱斗人之强,成不了事的。咱识时务者为俊杰,撤吧。”神虎不得不提议道。
龙虎也被子丨弹丨追得气吁喘喘的,本就想撤,但碍于面子才一直没开口,这下神虎一提议,他马上接口道:“好,咱撤。”
尉迟风瞧着他们飞逃的背影,笑道:“嘿嘿,都是一群兔子,连狼都不是。”
“迟风,你也别说,他们还真不差,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和你嫂子真不知会怎样哩。”龚破夭道。
“呵,大哥过奖了。”尉迟风谦然道,“我看你的八卦迷踪术都还没用呢。”
龚破夭笑了笑。
“嫂子的功夫也——”尉迟风欲说,却突然停住了,因为已不见田欣的踪影。
他不由得望着龚破夭问:“嫂子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龚破夭反道。
“她这样就走了?”
“也许吧。”
尉迟风一脸不解:“她是风,还是云?”
“别管了,我们回去吧。”龚破夭拍拍尉迟风的肩膀道,然后身形一晃,飘飞了起来。
尉迟风紧追在他身后:“听你的口气,好象有点无奈似的?”
“不是无奈,是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
“好不容易碰上对手,还没打过瘾,就不了了之了。”龚破夭感到手痒痒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也许你是担心着嫂子,才没尽情施展吧?”
“依你之见,我是儿女情长了?”
“那倒未必,或者说只是有点吧。嘿嘿。”尉迟风笑说。
回到住地,龚破夭一眼就看到,院里院外都站着不少宪兵。而赵卓宾他们,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了。
第八十四章飘逸山水间
到了院子里,尉迟风被一个中年汉子拉到一边说话。
龚破夭径直走向客厅。
当他走入客厅时,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了他身上,充满了钦佩。
范庭兰满脸笑容地拉他坐下,为他斟上一杯茶,嘴上却道:“老大哦,好东西你不应该独吞,应该和我们分享分享啊。”
“是啊,老大不应该那么贪心。”其他人也附和着。
喝了一口茶,龚破夭不解地望着他们。
范庭兰笑说:“很简单,以后遇到强手的时候,你应该留点给我们过把瘾。这不,我们的手刚打得发痒,就没了对手了。”
“就是,统共加起来,打死的人还不如你打死的多。”万全策直话直说。
原来如此。
龚破夭笑了笑:“我明白,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有种团队精神。”
“老大,别听他们咋乎了。”孙玉国突然开口道,“其实眨眼功夫,你就把事情办了,我们哪里能帮上你的忙?”
“老二过奖了。”龚破夭笑道,心里却纳闷,杀手此行的目标应该是尉迟风啊,怎么他们遇到的杀手都不强?
正自纳闷,尉迟风走了进来:“各位,马上回房休息,下午出发。”
“还要走啊?”万全策嚷道。
范庭兰看了他一眼:“这回出来是叫你特训,你以为是叫你来春城温柔啊?”
众人都笑了。
万全策不由地红了脸,自言自语道:“那倒是、那倒是。”
回到房间,龚破夭发现台上已经摆好两套平民服装(一套黑、一套灰)和一只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走近台前,龚破夭忍不住打开布袋,里面装的竟然都是压缩饼干、猪肉罐头,掂了一掂,足有十几斤重。
难道是长途跋涉?
看了看衣服旁边摆着的一对千层布鞋,龚破夭心中已经有数。除了自己的私物以及防身的盒子炮,其他所有暴露他们身份的行装都要留下。也就是说,一觉醒来,他们就要以平民的装束出现了。
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下,此时天已微亮。
赶紧休息。脱掉外衣躺在床上,龚破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快近中午。
穿上黑衣的平民服,竟然十分合身。
嘿,这后勤工作真是做得到位。
当他检查西装口袋留下什么东西时,却摸出了一封信。
谁的?
不用说,肯定是田欣留给他的。
展开一看,田欣娟秀的毛笔字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老公,我的亲亲。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虽然你还没有用轿子接我回家成亲,可不管是感情上,还是事实上,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的不辞而别,并非你的过错。我感觉得出来,这样神神秘秘的做法,肯定是因为特殊的任务。尽管我是多么希望和你长厢斯守、朝夕不离,更希望我们还是在桃源寨,白天去打打猎,晚上来约约会,过我们平淡宁静的生活。然而,这都是不可能的了,家仇国恨在身,哪一个好男儿都不会甘于沉默,都会去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爱你,就因为你是一个真汉子;爱你,就因为你有一腔男儿的气慨。别的都不想再多说,只想说一句,只要有机会,不管追到天涯海角,你都要砍下中村正岛的头;不管何年何月,我都会在家等你,永远等你!”
一气读罢,龚破夭为田欣的深爱而感到无比激动,心里也暗暗发誓:不取中村正岛的狗头,誓不为人!
吃完午饭,他们就分成四组,每组相隔十分钟依次走出驻地。
尉迟风领头,龚破夭断后。
龚破夭和范庭兰、彭壁生一组。
出了昆明城,他们便往西南而去。
到了郊区,尉迟风的身形一飘,就飘离乡道,没入远离人村的山野。
在乡道上时,他们都象常人一样走着。进入了山野,走上了难见人烟的古道,他们的双脚就象生了风,嗖嗖地飘飞起来。
这一走,就在山野间走了十多天。
进入一片原始森林后,龚破夭感到已经闻到了异国的气息,尉迟风这才在山谷间的几座茅屋前停了下来。回头望一望累得憔悴不堪的他们,尉迟风指着茅屋笑道:“从今天起,这就是你们的家了。”
“跑到这大山山里搞什么名堂哦?”万全策道。
“搞什么?让你打老虎啊。”范庭兰笑说。
“嘿,你以为我不敢?”万全策扬了扬自己的虎拳。
“敢也许是敢,就怕你的假虎拳不堪人家的真虎拳一击。”范庭兰依然不放过万全策。
“好了,按照原来的编组,每组住一间茅屋。”尉迟风高声道。
他们便呼地飘飘向茅屋。
六间茅屋座落在山谷两边,中间是一条潺潺的溪水。
茅屋都编了号。
龚破夭他们入住的是三号茅屋,在溪水的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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