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木材商人亲历的深山诡事》
第31节

作者: 开阳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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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队长和阿雄阿勇都走到了这棵榕树前,然后跪下虔诚地上了柱香,嘴里还喃喃低语似乎在求神保佑。
  我跟小蒋入乡随俗,也过去跟着下拜。
  拜完神树,队长又拿出几根五色绳帮我们戴在手腕上。
  随后队长便带领我们穿过一条小道,等他拨开挡在前面的灌木丛,一片向阳的山坡赫然映入眼帘。
  只见一棵棵茂密的花梨木高耸挺拔,一片片树叶犹如海底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目的光芒。
  山坡下一群伐木工正喊着号子,将砍倒的巨大花梨木运到不远处的营地。
  “行啊你们,这简直……简直就是露天银行啊!”小蒋瞪直了眼睛,对阿雄兄弟俩竖起了大拇指。
  阿勇腼腆地笑笑说:“山神保佑,树神赐福。”
  看到这么好的货源,我和小蒋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互相商量着怎样筹集更多资金盘下这批货。
  丛林里天黑得早,眼看着太阳要没入树冠,伐木工已经陆陆续续地回营生起了篝火。
  队长将我们一行人带到其中最大的营帐前,从冰桶里拿出啤酒分给我们。
  我和小蒋没过惯这种饥餐渴饮的生活,尤其是小蒋,一天的丛林穿越早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队长拍拍小蒋的肩说:“其实丛林里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习惯的话,可以过得比神灵还快活!”
  见我们不信,队长接着道:“丛林里有一种鸟,我们叫做伥鸟,叫声很特别,它的肉比任何鸟肉的味道都鲜美。只要吃过一回,这辈子都难忘!
  但是这种鸟一般人很少能打到,因为它出现的地方,常常会有老虎。传说它是专门给老虎报信的,哪里有老虎喜欢的食物,它就飞到哪里。
  等老虎根据它的指引,成功伏击到猎物后,那种伥鸟就会飞下来,吃一些残渣。”
  我灌了一口啤酒说:“我们中原倒是有为虎作伥的传说,不过讲的是被老虎吃掉的冤魂为了投胎,会欺骗其他的人误入老虎的洞穴中做替死鬼。”
  “伥鸟是真实存在的,生物学中把这种现象叫做共生关系。”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从我们背后走过来道,跟她并肩走在一起的,还有个年轻小伙。
  “你们好,我叫黎宝珍。”女孩挺大方地伸出手跟我们打招呼。
  “你好,你好。没想到深山老林中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子,你叫我蒋哥就好!这是我兄弟,开阳!”
  小蒋连忙伸出手,跟她握在了一起,刚才那股疲倦感完全消失不见。
  黎宝珍是阿雄亲戚家的女儿,就读于南月一所高等学府,是历史系的研究生,眼下为了明年的毕业论文,便跟随阿雄的伐木队进山考察古代占城遗址。
  跟她随行的小伙叫阿国,是她的同班同学,看起来文质彬彬,一问才知道,居然跟我还算半个老表关系。
  阿国告诉我们说,他的祖籍是中原的江赣省。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他爷爷随中原一个团部南下,秘密支援南月的反法兰克战争。
  后来在一场偷袭机场的战斗中负伤,被临时安排在当地一户农民家里养伤,却因此成就了一份良缘。
  他们这一脉从此便在南月定居下来,他出生后除了学习南月语,父亲还一直教他说中原文,学习中原文化。
  每年暑假,他都会给一些前来南月的中原商人当翻译赚点外快。
  我们正聊着天,两个伐木工远远抬了一头奇怪的动物过来,说是在山坡旁的林子里发现的,掉进了一个陷阱,正好给我们当晚餐。
  只见队长皱了皱眉,问道:“那个陷阱在哪里?”

  两个伐木工一齐指向伐木场边缘的一个方向。
  队长警觉地说:“上个星期我还在那附近检查过,没有陷阱。肯定是有偷猎的过来了,大家小心一点,晚上多派两个人守夜。”
  队长在这群人当中显然很有威信,听到他的命令,两名伐木工赶紧向各个营帐传达消息去了。
  月亮已经升起,肉香开始扑鼻,欢快的歌声也开始唱响。
  若不是黑暗的林中偶尔传来野兽的嚎叫,我跟小蒋还以为这是在哪个度假村举办的篝火晚会。

  那只捡来的野味此刻被架在火堆上,表面抹满了野山蜂蜜,外表发出金黄油亮的光泽。
  这种做法跟蒙古烤全羊似的,即简单又保留了最佳的原始风味。
  我们用小猎刀片下一块肉,迫不及待地咬在嘴里,绵软鲜嫩的口感瞬间征服了我们的味蕾。
  我们再不怀疑队长说的那句话,这种享受简直连神仙都要羡慕!
  席间,一向腼腆的阿勇居然和队长两人表演了一段像武术的舞蹈。
  只见他们时而一手撑地做一个侧空翻,时而一个高抬腿从对方头领掠过。时而又像武士打斗那样挑衅地肩碰肩,时而又像化干戈为玉帛那样手挽手。
  精彩的表演迎来阵阵喝彩,大家纷纷敲击着手中的酒瓶,发出有节奏的鼓点为他们伴奏。
  等他们表演完,又要我们也表演个节目。小蒋当仁不让,讲了一个荤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问阿国:“你们在丛林里面发现了什么遗址吗?”
  阿国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但是这一带曾经属于古占城,应该会有一些文明遗迹留下来。只是丛林里太危险,我们不敢远离这块区域。”
  黎宝珍接着说:“前不久在芽庄的婆那加占婆塔附近,就发现了一处较小的古占城祭台,从里面发掘出了一份古卷,记录了一件秘史。你想知道那秘史说的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秘史就是秘而不宣的历史,本来就不想让人知道,还打听作甚?”
  小蒋赶紧凑了过来:“宝珍妹妹,你别听他胡说。他一向不肯不耻下问,可蒋哥我不同,我最喜欢研究历史了,尤其是秘史,你快说给我听听!”
  我惊讶地瞥了小蒋一眼,心说你可真有脸自吹!
  黎宝珍哼了我一下,便继续道:“那秘史其实跟你们国家有关系,记录了当年明王朝大臣郑和率领巨船,帮助占城迫使入侵的安南人撤兵的事迹。”
  “这算不得秘史吧!郑和下西洋的事我们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回道,原来这妹子是个标题党。
  “我还没说完呢!安南人撤走后,占城国王对郑和使团感激涕零,不过郑和却让国王交出古胡狲精国的地图,想要寻找十车王的宝藏。

  唉,你知道胡狲精国吗?”黎宝珍用胳膊捅捅我问道。
  “胡狲精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中原曾经有个胡狲叫做齐天大圣,他的国家在水帘洞。唉,你知道水帘洞吗?”我故意逗她道。
  黎宝珍见我一直没个正形,气哼哼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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