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对色登扎布发起了四次攻击,都无功而返。色登扎布也乘机对蛇进行了几次追杀,却都因为它躲进了暗处,而功亏一篑。
色登扎布就这样一直跟这条蛇周旋到了天亮。天亮后,他打开庙门,刚好看到其其格走到庙门前。
色登扎布一愣,问她:“早上好,其其格,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其其格上下打量着色登扎布,说:“色登扎布,我怎么看着你的脸色不对呢?”
色登扎布说:“我中了人家的圈套。其其格,请你帮我通知拖依的侄子塔拉,让他到我这里来。”
塔拉的父亲是个兽医,父亲出诊的时候,塔拉一般在家里,等着人们上门拿药,或者记下来寻医的人家。
其其格把塔拉带来,色登扎布告诉了他面临的情况。塔拉找了几只猫,放进庙里,让色登扎布看着它们,然后,自己骑着马在庙周围巡逻。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骑着马的汉子,远远地跟着他,也在庙的四周转悠。塔拉不动声色,让遇到的牧民通知李小龙他们。一会儿李小龙带着几个年轻人就来了,塔拉给他们分工后,自己继续骑着马朝前走。
他拐过一个山脚,就隐蔽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那人从一侧走出来,就打了一声唿哨,李小龙等人挥舞马刀和鞭子,就把那人围了起来。
那人看着李小龙,惊讶地喊道:“孟和,喔,不,李小龙,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塔拉听着声音不对,走近一看,他们围着的竟然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牧民。这个人早上还去过塔拉家,让塔拉的父亲去看他的小马驹。小马驹这几天突然不吃食,让他异常焦躁。
塔拉懊悔地拍拍头,让李小龙等人赶紧回寺庙附近找人。他问老人:“大叔,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人愣了一下,说:“塔拉,我是去寻找你父亲的。我的小马驹站都站不住了,我就到达楞家里去找他。半路遇到一个外乡人,他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去找塔拉的阿爸。他就告诉我你阿爸就在这山里,我就找来了。”
塔拉一机灵,问:“那人去哪里了?”
老人想了想,说:“好像……朝着东走了。”
塔拉一打马,就朝东追了下去。
色登扎布坐在院子里,看到那几只猫在屋子里钻来钻去,终于把那条毒蛇给找了出来。
这是一条草原上没有的眼镜蛇。它在四五只大猫的围攻下,非常恼怒,两腭可怕地膨胀着,朝着几只猫频频进攻。
那几只猫也不是省油的灯,它们散开,把蛇围在中间,专朝它的后尾处进攻。那蛇虽然威猛,却是一拳难敌四手,一会儿,身上就被那些猫挖开了好几处口子。
色登扎布稳稳地坐着,看着这龙虎斗的好戏,心里感叹着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几只猫看着蛇似乎有了惧意,加紧了对它的进攻,几只猫转着圈,寻找机会猛拽猛挖。蛇徒劳地转着圈,好几次想寻机逃出,都没有成功。
色登扎布看着那蛇可怜,刚想起身把猫赶走,让它们放过那条蛇。突然从外面传来了悠扬的笛子声。
那蛇听到笛子声,猛然一震,突然闪电般地朝一只猫扑去。那猫正陷入得意中,大概觉得这玩意应该是自己囊中之物了,因此没有防备这蛇的猛然一击,赶紧退后。
那蛇乘机逃出猫的包围圈,钻进了院子里的乱草中。
色登扎布跑出寺庙。在庙的后面,看到昨天那个讨水喝的汉子。那汉子朝他抱抱拳,策马而去。
日期:2018-01-13 18:03:56
7 草原要出大事了
巴图带着人寻找失踪的欧洲人。
这些欧洲人的失踪,影响巨大,如果处理不好,必将会引起国际纠纷。因此,他把乡里的工作交代给副乡长,自己亲自带着公丨安丨民兵以及一部分牧民,四处寻找。
找了十多天,几乎毫无成绩。那些欧洲人似乎从没来过。他们在草原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连天天给人带路的巴扎尔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踪迹。
巴图只好动员了更多的人,再次扩大了搜寻范围。又是很多天过去,他们依然没有找到一点儿线索。
跟着巴图一起找人的派出所所长高宽是个五十多岁的汉人。他累得发慌,说:“乡长,这些欧洲人是不是变成了鸟儿,或者兔子跑了啊?”
巴图无奈地看着天,说:“哪怕是鸟儿或者兔子,咱这种找法也应该找到了啊。”
巴图看着地图,再走一天就到了别的旗的地盘了。也就是说,再找两天找不到,他就没别的办法了。
中午的时候,巴图坐在一处山崖下发呆。高宽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有两个民兵扛着枪,去打野兔。他们爬上山坡,走了不一会儿,巴图听到了他们凄厉异常的喊叫。
巴图惊讶地站起来,已经睡着了的高宽一跃而起,朝着山上爬去。五十多岁的人了,反应依然如此敏捷,实在是让巴图钦佩不已。巴图跟在高宽后面,爬上山坡。眼前的景象让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山坡不是很宽,山坡的草竟然大都被火烤糊了。山坡的中间,是烧得只剩下了黑黑的铁壳子的旅游车。车的四周,均匀地躺着8具尸体。那8个人已经被烧成了黑炭头,看不出模样,看不到衣服,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最让巴图他们疑惑的是这辆烧成铁架子的汽车。汽车虽然烧了,但却很平稳地停在山顶,显然不是因为车辆事故而导致的燃烧。那这车,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呢?还有这些人,他们是怎么死的?并且都死在了车外面。派出所所长不敢处理这样的大事故,带了一些人守卫着,派人去旗里报案去了。乡长巴图也回到旗里。
路过铁马寺的时候,他走进去,跟色登扎布把他的疑惑说了。色登扎布说:“巴图,我觉得草原上要出事了。”
巴图叹口气,说:“上师,草原上天天出事。”
色登扎布摇摇头,说:“这次,应该是很大的事。或者应该说,是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次事故。”
巴图怀疑地看着色登扎布,问:“真的有那么严重?”
色登扎布非常忧虑地说:“我闻到了非常怪异的味道。这味道比鲜血的味道都让人感到恐怖。巴图,你要有心理准备。”
巴图喜欢上了其其格的女儿萨琳娜。他来铁马寺很大程度上是找机会见到萨琳娜。因此,他对色登扎布的话半信半疑,加上心思没有在这儿,应承了几句就告辞了。
色登扎布看着其其格的女儿萨琳娜从家里跑出来,上了巴图的破吉普车,他在心里微微地笑了,这个巴图。
每次萨琳娜上了巴图的吉普车走了后,其其格就会从她住着的蒙古包里走出来,看着汽车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中。
在色登扎布的意识中,这个其其格好像脑袋后面还长着一只眼睛。她看着汽车消失之后,就转回头朝寺庙门口看,这个时候她就会看到色登扎布,会朝着色登扎布很暧昧地笑笑。色登扎布为了躲避其其格的笑,常常看到巴图走了之后,就赶紧溜回大门里,或者躲在大门后,等着看其其格企鹅一样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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