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术之问米》
第14节

作者: 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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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来说:你不是读物业管理的吗,怎么做起工商管理。
  晓晴挪喻说:你不也是土木建筑系的么,怎么做起这个。
  我说:这个真不是我的 。
  大鈝:对,我也有份,是我俩一起的。
  晓晴朝我晃晃手:先走了,有空常联系。

  晓晴走后,大鈝一脸祟拜地看着我:啧啧,真漂亮。
  我脸阴沉沉地说:这是我大学时的一个师妹,
  大鈝:你大学有几个师妹,能不能也介绍一个这么奶大屁股大的过来。
  看我想飞脚踢去,大鈝马上闪一边去啃盒饭。
  日期:2017-07-22 00:02:12
  没了大鈝的打扰,我细致地观察大鈝档口上的坛坛罐罐问:你这些东西那来的。

  大鈝眼咕碌一转:你懂这个?
  我说:不懂,不过真假我分得出来。
  大鈝瞪大眼;那就是懂啦。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才闹得要现在这样出来抛头露面。
  我:吃亏?我看你是嫌占别人的便宜不够多吧。

  大鈝说:不是,啊见你要是真会看真假,那咱哥俩可就真要发。
  我:这个怎么说?
  大鈝正想开口,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中老年人来到摊档前。戴着副眼镜,夹着个公文包,还拿一个放大镜,我和大鈝默契地互不作声,那人拿放大镜把大鈝档口上的东西一一瞧个遍。很不屑地说:都是上周的。
  我把摊子上一个玲珑剔透铜球递过去说:你老看看这个是上周还是夏周的。
  那人说:我看是今周的。

  大鈝:啥皮蛋粥瘦肉粥还是及第粥,这东西要你就出个价,不要算交个朋友。
  那人拿起一个花瓶说:这个多少钱,家里小丫头喜欢花,用这个摆花看起来不错。
  大鈝:要喜欢你出个数,合算你拿走
  那人说:二十块,
  大鈝:后面加两个零。

  那人:蒙谁,金鱼街这东西多的是,才十多块,没少你,我是见你这里顺路而已。
  大鈝:啥,拿我这个和金鱼街那些赝品比。没五百块你老不要动,万一手抖摔破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那人把花瓶放下,愤愤地说:五百块,现在的娃可真敢坑人,二十块都给高你,我是见顺路,不想跑太远。
  大鈝:你当菜市场卖菜,还能讨价还价。见你老心诚,一百。
  那人:二十五
  大鈝:八十八,讨个意头,没赚你多少,不能再少。
  然后我见他俩像菜市场两个大妈卖买白菜一样互相砍价。

  当大鈝准备以五十块成交时,我把手伸过去拿起花瓶说:这个五百块我要了。
  争吵声一下静了,大鈝马上牛逼起来,拿起折扇轻摇着 :老哥这行考的是眼力,不是口水。五百块,要你拿走,不要拉倒。
  中老年人:五百块,那你还不如拿把枪去抢银行。
  大鈝:咱正经生意人,那能干犯法的事,要不我给你把菜刀,你去和银行过两招。

  中老年人被大鈝呛得不行,向我狠狠地剜一眼,愤愤地走了。
  那人一走,大鈝马上说:这东西真的值五百。
  我:我不知它值多少钱,这花瓶确实有些年头的,你从那弄来?
  大鈝:上次和大伙下乡淘货淘来的,才两块钱,能卖二十就不亏了。

  我:你是不亏,你淘来的那家子可就亏了。
  大鈝:愿卖愿买,那有亏不亏的。你文化人瞧瞧,这能值多少钱。
  我: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个多少钱可没数。
  大鈝:那你怎么知道它是工艺品还是古董。
  我:我听得出这瓶子里有魂,也有不少的年头。值多少钱不清楚,详细还得要和它再沟通。
  大鈝:你是说这个东西有鬼?
  我:差不多吧,对了那你晚上睡觉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给你抓痒。
  大鈝:毫无感觉,每天都累得要死了,一躺下就睡得实实的。

  我:你心大条,不过做这行正合适,一般人来做这个恐怕都会被搞成神经衰弱,精神失常。
  大鈝: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卖艺术品就卖艺术品,真古懂你少沾,都有魂,要么你养鬼,要么鬼养你,你是想养鬼,还是被鬼养?
  大鈝马上摇头:都不想。
  我:那你就卖艺术品吧,别再下乡淘货,乡下的东西都野,一个不少心能要命。
  大鈝:没那么夸张啦,一般我们从下乡淘来的东西都会经过师爷看眼。

  我:师爷?
  大鈝:也叫四爷,戴眼镜的。懂这个,就因为他懂,所以好东西都给他捞了,我们也就只能从他手指缝流下点甜头混两餐。
  我:古玩说起话来就是玩古,这个东西没人敢说真懂的,你那个四爷什么来头?
  大鈝:我那知什么来头,入乡随俗跟着我叔去四爷那里拜下码头,表明自个儿懂得行档的规矩啦。有捞的给个份子钱,孝顺一下四爷。还别说说,干我们这个,城管工商来了都甭管,交钱给堂口就行,一切由他摆平。
  我:那这个瓶子你拿给你四爷看眼时,他怎么说的。
  大鈝:这瓶子我倒没给他看过,怕他不上眼。四爷可不是随便就会给你看眼,不值钱的东西给他看了讨骂。
  我笑了笑:这瓶子值多少钱我不清楚,你要么送给我,要么就卖给一个有大肚腩的
  ,三万才出手。能卖多少看你运气了。
  大鈝:这东西值三万?

  我耸耸肩:没人买那可就一文不值。
  大鈝马上来精神了,手脚利索地把摊子收好,说要请我宵夜。
  我没吃宵夜的习惯,况且现在离宵夜还早。帮他收好摊子后我想要回去。大鈝死拉着我不让我走,美其名曰要带我见识城里的生活 。
  那天初一,城里没有月光,不过有街灯和霓虹灯照耀着城市如昼。还有那街边商铺传来一阵阵震耳若聋的音乐 。
  什么叫流行音乐,什么叫神曲,就是你从街头走到街尾听到的都是同一首歌,同一个旋律。
  我那时流行的是这首歌:
  天地悠悠,过客忽忽,
  潮起又潮落。
  恩恩爱爱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
  处处都清新几人能看透……
  日期:2017-07-22 22:15:54
  大鈝跟着旋律,扭动着屁股把带我来到一个街边大排档,将别在腰间的摩托罗拉call机放在餐桌上。招手把老板叫来一下子点了好几个菜,我说还有人来吗。
  大鈝说没有就咱俩,
  我说:就咱俩吃得了那么多吗?
  大鈝:看你瘦的,多吃点。

  我问他怎么做起古玩这东西来了
  大鈝说这些年东奔西跑啥都做过,累了,不想再跑。听说古玩这东西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就和他叔和一些朋友找些门路捣鼓起来。
  我说:看你这些东西除了几个铜钱别的大多都是假的吧。
  大鈝:这里面学问大,我不懂这个,能来钱就行。
  我摇摇头:古人的东西有魂,少沾为好。

  日期:2017-07-24 23:32:48
  这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光头脑壳锃亮,一只手缠着纱布吊在脖子上,人未到一阵药味就扑面而来,他身后那班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善类,男的赤裸上身坦胸露乳,纹着忍字和龙字一类拙劣的纹身,女的穿短裙抺胸露着肚脐非常有伤风化。不过女人这样的装扮在大鈝眼前就变成了大饱眼福,如果不那边人多势众,估计他会吹个响哨来撩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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