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眼特别尖,大老远能把你认出来。嗓门也不小,她喊一声师兄。我抬头四下望望才见到她。
她说:怎么来这?
我说:大鈝出了点事,我来看看。
她:不会吧,上星期我还见过他。
我:我也不知道。
晓晴:我也去看看。
去到病房在门口听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对病床上的大鈝进行研究讨论。
一个头发已花白的白大褂问:现在他的体温是多少度?
一个中年的白大褂说:口腔测出的温度是31
花白头发的白大褂又问:送过来的时候是多少度?
中年白大褂说:34
别一个女的白大褂说:不像是体内产热不够,我们给他都输了几莆萄糖和营养液,这胖子的脂肪层那么厚,说起来也不容易扩散热量。怎么体温一直在降。
我敲了一下门走进去:医生,病人怎么样啦?
一个护士说:是不是病人的家属?请出去等侯,不要打扰医生们的治疗。
这时晓晴在一旁对那个花白头发的白大褂说:郭伯伯,我们来看一下朋友。
花白头发的白大褂揉了揉额上的太阳穴:哦,小晴。先出去一下等会我再告诉你朋友的情况。
我说:再降到30C度以下的话就是致死的温度。我想知道我朋友的情况。
我指了指床上被电热布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大鈝说:况且你们的物理加热好像没什么效果。
花白头发的白大褂说: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想帮你朋友转院的话我建议去北京或者国外。我是这里的院长,市一,市二的院长我也熟,我们市三的医疗设备和技术都可以代表这座城市的医疗水平。
我说:院长你误会了,我刚才是着急了点,我不是要转院,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院长:我也需要了解一下病人平时的健康状况,先到我办公室里聊聊吧。
我:我平时和他接触不多,就知道他壮得像头牛。小九最近和他住一起问他比问我好。
院长:其实我是想建议你有条件的话可以去国外试试,国外我也有几个朋友,这方面关系我可以帮你联络。
我摇摇头:不用了。小九你去和院长说一下吧
说完我就冲着出去,晓晴追了出来问:啊见你咋啦!
我:你有没有车。
晓晴:我辆自行车。
我:………
晓晴:要不要我叫淮东来。
我:来不及了,我还是打摩的吧。你先在这里等着。
我打摩的回去宿舍拿了个背包,又匆匆赶到医院。
去到病房时那群白大褂已经走了,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大鈝,他嘴唇和脸耳朵已经呈紫色,口含着支温度计。我扒开他的眼皮,瞳孔毫无焦点,有点涣散,掐了掐他皮肤居然还很有弹性。
我叫晓晴和小九出外帮守着门口不要让人进来。小九出去后,没想晓晴这丫头把门关上拉张椅子来挡着门,很有气势地往椅子上一坐说: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人进来,我倒想看看你搞什么花样?
那大马金刀的样子很有带刀护卫的气概,怪不得做工商,是个吃皇粮的人才。
我:你确定要看?
晓晴点点头,还把眼睛睁得更大点来表达她一定要看的决心和意志!
我把大鈝口中的体温计拿掉,输液的插管也拔开,然后开始慢慢地解去大鈝身上的电热布。
当我把布解到大鈝下半身时,晓晴终于败下阵,把脸转过说:刘各见,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把大鈝脱个清光再把他身子翻转让他大字形地趴在床上。然后到窗口把那把黑木尺坚起,测量一下阳光照射出尺子影子的斜长。
晓晴见我久没答话又问:师兄,你……
我说:别转过脸偷看哦,会生针眼的哦。
晓晴气得整个人背转过对去着门说:各见,你到底要搞什么。
我慢慢地把校长的教鞭拿出来,照着大鈝的后背“啪”的一鞭子甩在大鈝背上。一股黑气从大鈝背上升腾而起。
日期:2017-08-17 20:08:31
我一鞭一鞭地打大鈝的后背 ,大鈝背上升起的黑气越来越多,在病房里聚而不散,房间光线很快暗下来。
晓晴听到声响,不由慢慢地转过脖子看着我鞭大鈝,我鞭一下她跟着缩一下脖子。好像我打的是她而不是大鈝。
我拿出一个小算盘对晓晴说:会背珠算乘法九九归一口诀不?
晓晴摇摇头:早忘了。
我把大娘的尘扫递给她:那你如果看到令你害怕的东西就用它来打。
晓睛拿着尘扫试着朝前挥了挥,挥一下房间的光线便亮一分。然后她就拿着尘扫猛挥,房间的光线也渐渐开始明亮起来。
我脱去上衣,大汗淋漓地拿着教鞭开始虐大鈝。
这也确实考功夫,我打的是大鈝的经络与脉络,通俗来说就是帮他舒筋活络让他血气循环起来。鞭出的每一下都要拿捏力度还有脉位,经脉的解释《针砭》里有张图,只有只言片语。看图作文的话很多人都得要交白卷。即使是今天西方能把人体解剖,甚至解释得详细到每一个细胞,却对经脉说不出个所然。
不同一套体系,不同思路,可以逆向破释,中医把脉,是经脉体系中的一脉。仅这一脉就够西方逆向破释的人浪费脑细胞了。打脉是另一脉,要看时间和血气循环是否到位。能医人也能杀人。比如点穴,穴位是固定的,点脉,脉位可不那么容易把握。
点穴与点脉还有另一种区别方式,点穴就是点到你的穴位你当即能感觉并有反应。被人点脉的话,当时你会毫无知觉,回到家洗洗睡觉,然后就长眠不起。验尸官给的解释最多是猝死,诱导性未知病因至亡。
日期:2017-09-01 10:59:10
大鈝看了一眼晓晴,然后才慢慢地说:我前阵子确实下过水。都是让老尚给卖的。
我:在那下的水?
大鈝:潘江沙湾那里
我:还好,要是下到海那边,我可真没办法。
大鈝有点惊恐:你又吓我。
我:吓不吓看你下水去干什么。
大鈝:老尚说沙湾那边有货,我估摸着赌得过,就跟他几个去淘 。
我:老尚什么来路?
大鈝:他有什么来路,以前跟我一起在街边卖过水果。一起进的货,同样的水果,他卖五毛一斤我卖一块。卖多卖少,晚上我们俩再分钱。是一路挺来的铁哥们我才相信的。
我:那他怎么知道沙湾有货?
大鈝:他是本地人,他姥爷是珠江纵队的,广州沦陷那阵子,曾在夜里被叫去潘江接应一艘船,还和日本鬼子在江上打了一个猛仗,不死不退那种仗,还好把鬼子给打退。可也没接应到那艘船。后来听说那艘船自沉了,船上运的都是国宝,原本是准备运去香港保存。
我:这个你也信,明天我找张燕南天的藏宝图你是不是也要去淘宝一下。他姥爷要是珠江纵队的还用他出来卖水果。
大鈝:见,书我没你读的多,不过人我过见的人可能比你读的书要多。老尚是实心眼人。很多传说也未必是假雷锋塔倒的时候,我和四爷他们去那边淘货的时候真见过白蛇。当时四爷叫我们退了。说这不是我们能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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