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猫有点奇特的地方是它不逮老鼠,可能县城里长大的猫养尊处优惯了不记得逮老鼠的这个技能了,不过它喵喵的叫声还是吓得老鼠不敢吱声,家里人夜里也可以安静的睡去。
养了两三年吧,突然这只猫不见了,我妈寻了好久都没寻回来,唤它也不应,见人也难免絮叨说家里的猫丢了。西院里邻居大娘告诉我妈说看到庄东头老肥下药毒死过一只猫很像我们家的,被老肥偷偷埋掉了,老肥长得肥胖胖的,见人总是咧着嘴一副笑脸,但是庄上人都说他笑面虎,笑脸下藏着啥想法没人知道,自己闺女出嫁了逢年过节也不会回来看他和老伴一次,天晓得他家到底有啥矛盾和异样。
老肥喜欢在野地里的沟里用网撒鱼,他用的网稠密异常,用老家话说就是见白不过,鼻子挨着眼睛的小鱼和分不清头和尾巴的小虾都能被网上来(这样很损阴德吧),只要是进到他往里的生物他都照单全收,什么蛤蜊螺丝他都吃,楼主老家人是不太吃河里的蛤蜊和螺丝的,因为里面会寄生很多蚂蟥幼虫,很是恶心人,但是老肥却吃那个,他家门口树下总是倒满了蛤蜊和螺丝的壳子。
可能是他家有腥味,所以把猫引了过去,老肥身体肥胖但是猫却身手矫健,所以可以想象他被猫偷了食又无处泄气的那种气愤,或者真的是老肥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毒死了我家的猫吧,反正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以为猫丢了,真的被老肥毒死埋掉了。
但是我们又没有证据,总不能空口无凭地“冤枉”人家下药吧?所以慢慢的我妈也懒得找了,渐渐的大家也都忘了这只猫的存在。
养过宠物的都知道猫和狗不一样,狗不嫌家贫,所以狗一辈子会跟着一个主人,除非主人死掉或者家里没人了变成流浪狗,猫总会不明不白的走掉不回来了,可能是发春跟别的猫走了,也可能是找到了一个更富裕的家庭。
第二年春天(我记得跟我爸在西地栽杨树苗,所以应该是春天三四月份),我爸在西地做活我跟着在地里玩,听见他跟老肥闲谈(我家西地的零碎地跟老肥的地挨着),老肥说自己儿子在常州办的养猪场糟了猪瘟,上千头猪全都死了,赔了很多钱欠了很多债,说猪肉太便宜,没法生计了,我爸唏嘘着安慰着。我倒是幸灾乐祸,因为在我看来就是老肥毒死了我家的猫。
奇怪就奇怪在,在我听说老肥儿子家的养猪场糟了猪瘟之后不久,我家的猫又回来了,我某天中午放学回来看到它躺卧在灶屋门口晒太阳,看到我回来还眯着眼睛抬起头向我喵喵叫了两声,我当然是吃惊加惊喜问我妈猫怎么回来了,我妈说她也不晓得就知道早晨起来去舀粮食喂鸡看到猫在灶屋的梁头上走,说完也不理我径直做饭去了,成年人对很多事情看得多,又有很多活计要忙所以也不会细想太多事情。猫回来后变了很多,愿意跟人亲近了,我喂它吃的它也会跟我的手接触,会舔干净食物舔到我手心发痒,更大的一个变化是我发现它身上没了跳蚤,以前冬天太冷我妈总不让它进屋,怕把身上的跳蚤惹得哪里都是,弄得人身上奇痒难忍,但是因为猫回来后愿意跟人亲近了所以我抱着它晒太阳给它梳理毛发的时候发现身上没了跳蚤,唯一还相同的是它还是不会逮老鼠。
后来上了初中到高中,在学校寄宿学忙也很少回家,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猫老死了,家里养过很多猫我也只记住了这只猫,白毛黑纹,总是对人一副的不屑表情。这只猫是走丢的那只猫吗?如果是走丢的这么长时间它去了哪里?不是被大娘看到它尸体被埋了为什么还会出现?新出现的要真是它为什么“性格”却变了这么多,猫身上不长跳蚤这个也算是难以解释的咄咄怪事。或者是它吃了药也连带毒死了身上的跳蚤?但是被毒死又埋掉的东西还能复活吗?
弄不清,也许猫真的有九条命吧!
日期:2017-09-21 09:59:27
说一个迷信点的故事,也有点仙道的意思。
我们门里面(老家对同族同姓族群的称谓)一个堂弟,小我八个月,出生日期不偏不倚正好是农历九月初九,就是旧历重阳节,所以家里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阳。
阳是独生子,所以家境尚且殷实,小时候吃的白白胖胖,身体也倍棒极少生病,在我们那有规矩孩子满周岁妈妈要带着回娘家,我婶子就在满周那天带着阳去他姥爷家走亲戚。
小孩子出远门或者出去看病历来都是要折几根桃树枝辟邪驱灾,用红绳系起来随身带着。也是一直流传下来的风俗,说桃木能驱赶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鬼怪又怕看到红色,不论有无大家也都遵守着这个习惯。
阳姥爷家在我们庄子东北,离得大概五六里地,但是行政上已经不归我们县管辖了,我们庄子处在那个乡的东部边界,过了我们那个行政村往东就属于另外一个县的地界了。行政上的划分没有影响到乡里人的往来,彼此之间还用亲情和血缘维系着那个时代的乡情。
阳过周的时候去了舅舅家,因为彼时姥姥姥爷都去世了,所以这个关系自然就得舅舅来维持,粗茶淡饭亲昵寒暄我们也能想见,暂且不表。就说阳姥爷的坟埋在了他们庄子西南地里,闺女回娘家又赶着重阳敬老节难免要去坟地里祭拜一番。那个时候交通不发达,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回娘家还是步行去的,阴历九月份天已经黑的很早了,可能我婶子怕回家摸黑害怕,所以抱着孩子去了坟地,照理说抱着孩子去坟地不吉利,但是她图路程近(上完坟直接从坟地回家最快)还是抱着一岁的阳去了坟上。
后来我婶子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说他抱着阳拎着东西给老父烧完纸,纸钱被风卷的漫天都是,天已经有点暮色了,所以燃烧起来的钱飘在空中真让她感觉老父起来拾钱了,她是家里的老幺,又是唯一的女儿,父母和兄长的疼爱是必然的,她说结婚的头几年每次回娘家老父都会亲自送她到西南地走好远才愿意回去,阳周岁这天给老父烧完纸她放佛真的感觉到老父在他身后跟着他。
婶子说这些话是因为阳过周回来就病了,吃药打针不见好,请人来看,“大仙”问她出门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她讲出来的。阳身体很好基本不生病,又精力充沛喜欢哇哇大叫,但是自从上完坟回来后阳就精神不振,很少吃东西,吃进去的也居多都是吐出来,而且总喜欢躺在床上夹紧小胳膊做作揖状,眼睛吃惊地盯着床边看,他的动作好像是谁想把他抱起而自己又因为恐惧而不情愿的本能防卫动作。大仙问我婶子桃树枝都随身带了没,婶子起身在院里翻前找后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或者是上坟回来走得急丢到了坟地里,或者是丢在了半路中,反正是确定没有在家里找到,大仙后来作了法,让我婶子拿着阳的一件小衣服在西北方位遇到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烧掉,说是阳姥爷喜欢小孩子跟着他回家了,不愿意走,只有拿着衣服去烧掉才能让鬼魂跟着烧着的衣服一起回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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