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人在激怒之中,所做所为,不一定是出于本性!这句话是符合情理的,不应该因为武氏日后的天子身份,就忽略她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的本分,忽略了她作为女儿的身份,或许有人会说还有下一句:人在危急之中的所作所为,也不一定是出于本性!你怎么不说,不错,有人或许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史书中武氏被抹黑的种种行为找缘由,危急之中是指处于生死边缘,就像女人生孩子问保大保小,男人纷纷会保大,但作为母亲却会选择保小,武氏也是如此,如果是遇到生死关头,绝对是保小,这就是母亲,武氏当时仅是一个小小才人,没家世,更没有人脉,如何行事,现在不少证据证实武氏的情报网是在做了皇后后才形成的,而且所谓的昭仪也是在永徽五年三月加封的,那时候武氏的大女儿早死了四个多月,她是永徽四年冬出生的,才一月之际就夭折了,可见,为了污蔑她,真可谓是煞费苦心,故意把小公主的出生死亡挪后,故意要以三月昭仪时间为武氏杀女坐依据,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由此可见,自宋朝后,武氏被彻底妖魔化,到了清代,所谓的薛刚反唐还故意偷换概念,原本开馆戳尸的是武三思,结果成了武氏,李旦原本是武氏的四儿子变成了王皇后的独子,不夸张,其中武氏还有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儿子,写这本书的为如莲居士,名字取得好,可惜书中种种突出一个身在红尘的世俗人的偏见,这本书里武氏算是被黑的彻底。
贺兰敏之既为自缢,那就不是他杀了,自缢很清楚,至亲的人都死了,独身一人,活着也没意思了,而且判处流放本身也是武氏想要贺兰敏之活着,为自己姐姐留下最后一条血脉,流放贺兰敏之亦是因为他的罪行触及到了天皇天后和太子弘的底线,但贺兰敏之何许人,他怎么可能让武氏称心如意,我觉得他的自缢并非悔罪和违罪,悔意有,但是不是很深,更多的是恨,他的死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他要用死来证实他永远不会妥协,如果他活着就等于是接受她皇后姨娘的不杀之恩,他要赢,不但生前要赢,死后还要赢,他的死实际上正是一种对武后警示,他永远不会妥协,绝对不会,到死都不会。
有人或许会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一般人,对于贺兰敏之这样的贵公子而言,活要活得轰轰烈烈,死要死的大气从容,自从他选择站在武氏和李唐王朝的对立面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出了抉择,死的抉择,如果他选择接受流放,无疑告诉武氏他投降了,不,他不会选择投降,他不会认输,正如一些人评价的与其说贺兰敏之是死在武氏的手上,不如说是他的骄傲和他的自尊毁了他自己,最后也是因此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贺兰敏之的死正如他生前繁华一般,不过这一次他彻底惹怒了武后,他不但很愤怒,彻底剥夺了他的武姓,一切的尊荣,而且还迁怒于他的朋友们:朝士坐与敏之交游,流岭南者甚众。
至于那些贺兰敏之的朋友,完全被他拖累了,而贺兰敏之的死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同时也代表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日期:2017-11-21 08:51:33
太子之死
而上元元年的十月二十七日,武后上意见十二条,高宗赞同,令施行。这所谓的意见被后世称作:“建言十二事”
分别为:一:劝农桑,薄赋徭。
二:给复三辅地(免除长安及其附近地区之徭役)。
三:息兵,以道德化天下。
四:南、北中尚(政府手工工场)禁浮巧。
五:省功费力役。
六:广言路。
七:杜谗口。
八:王公以降(下)皆习《老子》。
九:父在为母服齐衰(丧服)三年(过去是一年)。
十:上元《年号)前勋官已给告身(委任状)者,无追核。
十一:京官八品以上,益禀入(增加薪水)。
十二:百官任事久,材高位下者,得进阶(提级)申滞。
看来如何,不错,都是利国利民之举,不要害怕,唐宫的传统就是女子有直言进谏的能力,如太宗的妃子徐惠不就写了一篇《谏太宗息兵罢役疏》,所以这并不奇怪,不能解释为武氏有篡夺之心,在当时是司空见惯之举。
而李弘的生命似乎即将走到尽头,他如今如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我先前讲过李弘有病,是痨病,肺痨(即如今的肺结核),在过去那个没有青霉素和阿司匹林这种抗生素的年代,这种病几乎算得上不治之症,得一个死一个,肺痨严重时会引发咯血病的发作,也就是吐血不止,我先前讲过这是会死人的,得了肺痨会死,但是肺痨严重引发咯血病那么就是死得更快,终于于上元二年(675年),李弘随帝后出行洛阳,猝死于合璧宫绮云殿,年仅二十三岁,死因颇受争议。
为什么说颇受争议,因为李弘的死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即为病死,患了痨病而死,这种说法除了很少的史学家们外,大部分都不认可,第二种为他杀,武氏为了权利鸩杀亲子,新唐书基本都抱持这种观点,唐会要也写下了:长曰孝敬皇帝宏。为太子监国。仁明孝悌。天后方图临朝。乃鸩杀之。被新唐书和资治通鉴采纳,不过资治通鉴的司马光等人此时有了心眼,《资治通鉴》的撰修人之一范祖禹即说:“李泌以为武后欲谋篡国,鸩太子洪(弘),盖高宗不之知而后复加之尊名以掩其迹”但使他们感到为难的是他们当时还能见到的《实录》并不言弘遇鸩。本于《实录》的《册府元龟》卷261《储宫部-追谥门》也只记一个“薨”字。
《旧唐书》的《高宗纪》和《孝敬皇帝弘传》同样不提遇鸩。因为刘等修这部分时将吴兢的《国史》“用为蓝本”,而吴兢本人即参与过《实录》的编修,所以从这一系统来的材料本无李弘被鸩杀之说。
《资治通鉴》有意把前后多年的许多材料堆到上元二年四月李弘薨于合璧宫时,如系在当年三月的议使天后摄知国政被郝处俊谏止一事应是以后上元三年的事,引北门学士始自十年前乾封年间,系在四月的请嫁二公主是咸亨二年之事。司马光他们就是要凑成一点武则天杀太子的背景材料,但又怕玷污了信史的美名,在《考异》里留了几句老实话:“按弘之死,其事难明,今但云时人以为天后鸩之,疑以传疑。”
实际上李弘的死就连资治通鉴的编撰人心里都没有底,考异留了句实话:李弘之死,这件事很难说明,现在只是说当时人们认为天后毒死的,怀疑以讹传讹罢了。
日期:2017-11-21 10:28:16
我比较认同曹为平先生的一句话:“掌握一个原则,李家人死了,封建史家就说武则天杀的。”
这基本是几百年来封建卫道士们扣在武氏头上的帽子,可惜的是武氏已经无法为自己辩驳了,那么旧/新唐书,唐会要,资治通鉴如何说的呢?
先说旧唐书,它的评价很中肯,正如我所说有就是有,无就是无,于是乎在高宗本纪下,它如实记载着:己亥,皇太子弘薨于合璧宫之绮云殿。时帝幸合璧宫,是日还东都。五月己亥,追谥太子弘为孝敬皇帝。而在列传36孝敬皇帝一节里,如此记载:上元二年,太子从幸合璧宫,寻薨,年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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