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一定又是芽月社在搞鬼!
怎么办?接还是不接呢?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他胡乱抓起一个话筒。
“喂~”
“老俗物,我和家文出事了!”听筒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老什么物?你是在叫我呢?”老俗物装傻充愣,“你是哪位啊?家文又是谁?医生说我失忆了,明年三月以前什么也想不起……”
“你少来~”女子呵斥道,“老俗物你给我听好:严家文失踪了,现在我们需要借助你的智慧,所以我以芽月社的名义……”
老俗物不耐烦地打断她:“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以芽月社的名义向兄弟求助嘛,只要对方一息尚存便要赴汤蹈火,否则即为全社公敌死无全尸……唉!这套话我都听过八百多遍了,你们还有没有点儿新鲜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只是一个写H书的,能有多大智慧?放着有钱、有势、有学问的不找,怎么又来找我?芽月社里没别人了是不是?其实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逼……”
“老俗物,哦不!赵先生,我拜托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女子口气郑重起来,“具体情况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拜托你过来马来西亚一趟。你先在电话亭里等一下,派去接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等一下你跟他们去机场,我在吉隆坡等你,明天见!”
“我……”
老俗物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听筒里只剩下一片忙音。
他咒骂着挂好听筒,望着灯火阑珊的街道轻轻说道:“Tschüss!Rue de Berne。”(再见伯尔尼大街)
[注释]伯尔尼大街:Rue de Berne,瑞士日内瓦(法语区)的红灯区。
日期:2017-11-04 14:32:58
第二章 红杏出墙
老俗物坐了一夜飞机,一出机场便被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押送”到位于吉隆坡西南的一个海滨小镇上。海边巍然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厦,那里是老俗物此行的目的地——独立島大酒店。在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里,他见到电话中求助的女孩,同时也为长达十七个小时的旅行画上句号。
“老俗物,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呀!”女孩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小跑着过来迎接他。
女孩名叫彭黎莎,生于南洋富商世家,父亲是彭氏财阀的掌舵人,叔父是法国华裔振济会的会长。她从小在法国长大,生活在罗纳河谷中一座幽静的庄园。如果不是芽月社的缘故,老俗物可没处高攀这样的人物。
不过老俗物也没打算高攀她,人家躲她还来不及呢!
“彭大小姐甭客气!不想‘好久不见’还不容易?你就随时派人抓我过来呗。反正我们穷逼是没人格的,你多习惯习惯就好了。”老俗物说话不留情面,找到一个机会便要冷嘲热讽一番。
两人走到一棵瘦高的椰树下,老俗物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行啦,你也别嘘寒问暖了。天这么热,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
彭黎莎也不生气,对于老俗物“怼她”早已见怪不怪。她觉得老俗物骨子里有一种仇富情结:别人越想巴结的,他怼得越厉害。再说,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与其虚情假意地寒暄,倒不如早点直入正题。
“OK!我知道你一路辛苦,咱们早说完早休息。我该从哪儿说起呢?嗯……那就从严家文来大马开始说起吧。”
“啰嗦!你倒没从他断奶开始说起!”老俗物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重点!你从失踪前说起就行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严家文穿什么、戴什么、说过些什么话?他或者身边的人有没有反常举动。”
按照老俗物的提示,彭黎莎仔细地回忆起来。
“两个月以来我们一直住在独立島大酒店,在上上个星期四——也就是十五天以前的晚上,我们俩为了一些小事闹得不欢而散,所以不到九点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大概凌晨四点左右,酒店工作人员看到家文离开酒店。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游客,背着大旅行包,头上还戴着墨镜和帽子。保安以为是一个跑账的客人,所以在门前拦住了他。于是家文向保安表明身份,说他是我男朋友,正要出去晨练。背个大包去晨练?亏他想得出来!后来,我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他走得一点也不仓促,他显然经过充分的准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因为离开前他没有留下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因为他离开后没来过一通电话。我猜想是不是他有什么苦衷,或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深层原因。嗯……那天发生的事情不多,基本情况大概也就这些了。”
“讲完了?”老俗物冷笑着问。
“嗯嗯,讲完了,你还需要我补充点儿什么吗?”彭黎莎虔诚地望着老俗物,仿佛这个救星能带来一切问题的答案。
“不用!案情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老俗物摆出一副福尔摩斯的架势说,“显而易见,严家文的离开是一种自愿行为,既没有受到他人胁迫,也没有迹象表明遇到危险。其次,作为一个行为能力健全的成年人,他有权利去任何地方,同时也有不辞而别的理由。因此他的离去根本算不上失踪。另外,男朋友不联络通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把你甩了!不要误以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永远不会被甩,以后再谈恋爱小心点就行了!好啦,好啦,案子我也破完了,该去睡一会儿了。可以把房卡给我了吗?”说着,老俗物把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谁见过这么敷衍的案情分析?大小姐不禁一脸茫然问:“案子……破完了?”
老俗物狡黠一笑,反问道:“否则还想怎样?即使你去丨警丨察局报案,他们恐怕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征信社(私人侦探)倒不会把生意拒之门外,只不过一般性的调查难有令人满意的结果。而深入调查又会牵出很多隐私,你们彭家的名誉受得了吗?其实这些道理你比我明白得多,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了。可惜呀!明明是请人做事却又没有个‘请’的态度,失道寡助就是说你。”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彭黎莎赶紧乖乖道歉:“对不起,老俗物,我不该用红灯区的治安监控窥探你的隐私,更不该拿芽月社来压你。现在我就真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莽撞。同时,我还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恳请你帮助我们。拜托!拜托!”
老俗物笑了:“不提芽月社了?”
“不提了,再也不提了。”彭黎莎眼泪汪汪地摇着头。
老俗物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谁叫我心软呢。让我们重头再来一遍,要从你和严家文相识开始讲起……”
两年前,严家文陪朋友出席一个商业酒会。酒会上政商云集,彭氏财阀也在受邀宾客之列。彭黎莎陪同参加并且还在酒会上演奏钢琴助兴。在那个烛光跳动的晚上,两颗年轻的心相遇了。他们三笑定情,相谈甚欢,直到散场还久久不愿离去。
后来,两个人又一起经历了恐怖的华埠人体蒸发事件。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两个纯粹的灵魂靠得更近了。不久之后,严家文鼓起勇气向爱慕已久的姑娘求婚,可是彭黎莎却无法应允,因为她的爸爸坚决反对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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