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4-14 22:03:00
二楼的办公室,杜局长坐在老板椅上吐着浓烟:“老唐,我知道你的心意。咱们当丨警丨察的不是万能,不是圣母菩萨,有时就睁一眼闭一眼只眼。即然人家来赔礼道歉,你就收下不要哼声。”
“局长,这事关两条人命。”
“一个吸-毒一个艾-滋病还涉及绑架虐待的罪行,没去自杀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对他们而言死亡是一种解脱。再说,他们已经认定自杀,家属没有上诉闹事,你就装作不知道。”杜局长世故圆通的吩咐,“墨宇,你以后别跟你师傅钻牛角尖,专干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开车送你师傅回去,让他休息几天再上班。”
“好的,局长。”
我把不甘心的师傅拉出办公室,劝他不要太固执。
领导发话了,只能把干忆敏给释放了。
罗于炎和麻开峰的案子已经结束,属于畏罪的服毒自杀。崔瑷瑷涉及骗婚骗钱,遭到罗于炎的绑架虐待的精神失常,属于自作自受与人无怨!
没有家属上诉申冤,警方就会保持沉默。
这个世界很多不公平的事,有时侯学会残忍冷漠的疏视。
日期:2018-04-15 09:03:49
在山前巷的出租房里,师傅和他的表妹沈玉芬好言相劝爷爷奶奶留下来。他们胆怯受怕执意回乡下,只能帮忙把行李扛上车子。
临走前,我接到徐美薇的妈妈打来电话。
曾伯母在电话里生气,扯着尖锐嗓门:“你是当丨警丨察的,怎么让别人恐吓到美薇。万一她被别人打死了,我就找你算帐。”
“伯母,别人随口威胁不敢乱来。”
“你的工资每月就三千多块,给你外公外婆生活费不说,还要赞助你舅舅的孩子读书。钱都被你家里花光了,拿什么来购买房子。没有房子,你就别指望美薇嫁给你。”
我走到无人的院子外,解释说:“以前我去司法学校读书,都是舅舅打工供读。报考排爆特警的岗位,也是舅舅花钱托关系人家才录用。现在表弟表妹读书,我也应该赞助。”
曾伯母愤怒的叫嚷诉责:“你就顾及你的穷亲戚,一点点工资就给家里人,美薇该怎么办?他现在才二十三岁,她都二十六岁了,你没有条件娶她就跟她分手。”
我说:“伯母,我在省钱准备购买房子。”
“上次跟你借钱给美薇的哥哥购买房子,你怎么就给五千块钱,却把三万块钱借给你的穷师傅。当丨警丨察都二十多年了,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被老婆赶出家门,真是窝囊废谁嫁谁倒霉。”
骂我就算了,连师傅唐远威没招惹她都被冷嘲热讽,意味着徐美薇长舌妇什么都跟她妈妈汇报。
打个电话过去,我不爽的诉责:“你怎么跟你妈说那么多的废话?”
徐美薇提高嗓门振振有词:“我碰到危险啦,自然跟我妈妈的报告,万一被人绑架关进铁笼里打死该怎么办。”
“你要是听你妈的话,咱俩以后没法过下去。”
“什么意思呀,你嫌弃我妈意味着嫌弃我。”
“我想娶你不是娶你妈,最好区分出来。昨晚有人扔两个狗头到师傅的出租房,今早又送来一条玩具蛇,把师傅的爸妈吓坏了,我要开车送他们回老家。”
“你师傅真是窝囊废,被老婆赶出家门就算了,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连家里人跟着遭罪,算哪门子丨警丨察。”
“你少去叨唠,我两天后回来,要是不安全就跟你表姐住到百货宿舍去。”
挂掉电话后,我驾车护送师傅的爸妈回雷阳市平成县老家,沈玉芬顺路搭车回去探亲。
日期:2018-04-15 10:15:06
一个多月后,罗于炎的父母亲已经到警局报案,声称儿子罗于炎是遭到崔瑷瑷和干忆敏母女俩的毒杀,目的来抢夺房产,要求立案调查。
罗于炎在医院里断气开具死亡证明的第一天,干忆敏拿出罗于炎曾签下赠送给崔瑷瑷的房产遗嘱,一套福贵小区的商品房,一套半岛花园别墅,两间临街店铺的遗嘱,拿去公证处进行公正遗嘱后,私下到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我在接待室里倾听罗于炎的父母亲,还有前妻赵颖,另有两个朋友在旁倾诉,越发觉得疑惑,难以置信。
“罗于炎有没有跟崔瑷瑷登记结婚?”
“没有登记结婚,是崔瑷瑷诱骗我儿子去公证处签字,要把两套房子和两间店铺赠送给她,总共价值一千四百多万。”
没登记结婚,怎么把一千多万的房产遗嘱送给崔瑷瑷?
当然,从罗于炎爱慕虚荣,看中崔瑷瑷《非诚勿爱》女嘉宾身份和网红的名气,曾经赠送两百万的彩金聘礼想来迎娶过门,不排除被爱-情冲晕头脑写下赠送遗嘱的公证证明。
罗大爷递过一张从公证处复印来的遗嘱书:“干忆敏拿着这张遗嘱公证,就把我儿子的房产都过户到崔瑷瑷的名下。她来收走房子,我和老伴才知道真相。”
遗嘱公证是真实有效的,而且是在今年6月3号去办理的公证手续。
我翻看房产资料,记得罗于炎曾说他就有两百多万的存款,一套位于兴豪路福贵小区三房两厅的套房,庆良小区93号别墅是朋友的。怎么会多出一套半岛别墅和两个临街店铺?
“半岛花园小区的88号别墅,是罗于炎的房产吗?”
没等到家属的回答,有位陪同的女人说:“房产证上写着罗于炎的名字,就是他的财产。”
我扫视一位戴着黑框眼镜,身穿职业衬衫套裙的女人,莫约三十几岁的年纪,脸旁清瘦干练,双眼深邃透着精明。
“你是谁?”
“我是天诚律师事务所的执业律师,名叫蔡好娟。罗家聘请我做辩护律师,特意陪同他们来报警。”
“你旁边是谁?”
“是我的同事,由我俩负责做罗家的辩护律师。”
我取出曾经对罗于炎的笔录翻看,问:“大爷,在今年6月14号晚上,你儿子在庆良小区93号别墅里欧打崔瑷瑷,还把司机赵仓全的左腿打断。警方把罗于炎请到局里问话,他说只有兴豪路福贵小区九幢七零二号套房是他的房产,庆良小区的别墅是租借别人,没有半岛别墅和两个店铺。别墅和店铺到底是不是他的财产?”
女律师敏锐灵俐的辩解:“可能是罗于炎紧张忘记说了,有房产证就是他的财产。如果不是他的财产,崔瑷瑷没有办法拿着遗嘱公证去办理过户。”
“崔瑷瑷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谁替她办理过户手续?”
蔡律师利落的回答:“崔瑷瑷的母亲干忆敏带她出来办理过户,听工作人员说崔瑷瑷的表情自然,看不出是精神病患者。”
透过家属沉默的表情,还有女律师的强势态度,我取出手机拔打给师傅,让他跟卢哥下来协助调查,必须对家属和律师单独询问。
挂掉电话后,我态度冰冷:“蔡律师,麻烦你和你的助理去外等侯,我们想对家属进行询问。”
蔡律师取出一份委托书扬了扬:“墨警官,罗家已经委托我全权负责,警方问话我有责任在旁边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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