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11-13 0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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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一架无人机正在舒缓地飞行,背后洁白的云朵懒散地挂在蔚蓝色的天上,让人看了心生惬意。但当最后无人机降落时,却会令你有些错愕,因为那不是人们想象中飞机的模样,而更像是一只鸟。
“这是我根据萨卡拉鸟等比放大后制作的,它其实属于滑翔机类型。”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对我和罗维森说,两撇胡须,西装小背心,显得挺有味道。这人就是古斯拉,约他并不困难,但他在电话中问清楚了我们的来意,然后便将我们约到了这处僻静的公园里。没想到的是,他是带着这架无人机来的。
“我虽然没见过那只青铜鸟,但听了你们的描述,我就知道一定是真的。”古斯拉捧起无人机,接着说,“萨卡拉鸟是在埃及开罗以南30公里的一处墓地被发现的,那块墓地叫萨卡拉,所以人们就把这只鸟称为萨卡拉鸟。但萨卡拉鸟是木制的,极像一个小模型或者小的木雕玩具,所以出土之后七十多年里都没被人重视,直到一位研究者无意中注意到它的翅膀其实与鸟类翅膀并不一样,而更接近于一种空气动力学的设计,也就是飞机的翅膀。从这里开始,才有人意识到,萨卡拉鸟也许是古人根据某种飞行器的比例,而精确雕刻制作的。很多学者都在研究它的空气动力设计,我也是其中之一,而我复原的这架无人机就很好地说明了,萨卡拉鸟的整个设计,不但符合空气动力学,而且非常完美。”他停下来,朝我们问,“对了,那个黑人小伙是怎么得到你们说的那只青铜鸟的?”
我努了努嘴,说:“在一处山谷上面捡到的,捡到后本觉得是破铜烂铁,所以随手就扔下去了,结果掉进谷底的岩浆中后,却又飞了上来。”
“哦。看样子应该是能量系统老化了,所以在飞行途中直接掉下来的。”古斯拉朝四周稍微看了看,叹了口气,“毕竟用了也有大几千年了,老化也很正常。你们说的这只青铜鸟,是我所知的所有疑似飞行器的高古文物中,技术最为先进的,比当今人类的航天技术要先进太多太多。”咂咂嘴摇头,“可惜,现在人死了,东西也没了,咳…”
罗维森问:“听你这么说,似乎很多高古文物,都是疑似飞行器?”
古斯拉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表面金水灿灿,样子像极了二战时的飞机。罗维森问:“这是什么?”
“这是南美托利马或金巴亚文明时期的黄金制品,与刚才说的萨卡拉鸟一样,距今都已有1500~2500年左右,但这是用黄金做的,你们觉得像什么?”
“飞机模型。”我毫不犹豫地说。
“没错,就是当时的南美印第安人根据某种他们见到的飞行器的模样,而制作的。”
日期:2018-11-16 10:47:54
“那你能从偃师鸟上推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不是科技上的,而是对我们破案有用的。”罗维森说,“当然,我们可以先谈下价钱,哪怕推不出什么,我们也会给钱的,不能让老兄你白跑一趟。”
古斯拉略微歪着脑袋朝罗维森看了看,笑道:“这件事我愿意免费帮你们,因为我对这只鸟很感兴趣,我想帮你们找到它,我不要钱,但唯一的要求是,找到后必须交给我进行研究。我不要鸟,研究完了我就给你们,或者,在你们的场所研究也行。我只对它所使用的科技感兴趣。”
“你有把握能找到吗?”我问。
“没有太大把握,但也许我确实可以提供几个有价值的线索。”
以我对罗维森的了解,见他开口就知道他肯定是准备同意了,于是赶紧插话道:“这事儿我们定不了,得回去跟赖先生商量一下。给我们一点时间,等我们回去商量完了就给你回复,行吗?”
罗维森略显尴尬地闭上了嘴,朝我笑笑。
“行,没问题。”古斯拉将无人机收进车里,转身说,“你们如果真要查,那可能真遇上大麻烦了,因为这世上对这种级别的科技感兴趣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做好准备。”
“我们也不省油,我就是做油的,谁也没我的油多,哈哈哈。”罗维森咧嘴笑道,“哥斯拉老兄。”
古斯拉愣住了,随后皱眉问:“你叫我什么?”
“哥斯拉啊,你不叫哥斯拉吗?”
古斯拉朝前走了几步,来到罗维森身前很近的地方,郑重地说:“如果你就这嬉皮笑脸的模样,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跟这样轻浮的人合作,猪队友只能带来失败。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是赖先生的人,你们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我这会儿离开后,休想再见到我。现在,我给你第二次机会,但如果还这副鸟样,咱们就结束。”
罗维森撇撇嘴,讪讪地点了下头,说:“老哥,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在还没熟悉的情况下拿你的名字开玩笑。你不要生气,我这人这样习惯了,但以后对你会注意的。”
古斯拉嘴角微微上扬,轻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进了车里,从一处小门开出了公园。
日期:2018-11-16 10:48:24
第10章 油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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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潜隐的时候,已经入夜,占地五万亩的酒店从空中看去,仅有零星的灯火,其余地方全如黑色髹漆。这让我想起了孤身陷入迷魂凼的夜晚,同样如漆如墨。所以整个潜隐虽然镶嵌于繁华的都市,但当你置身其中,则宛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城市的喧嚣在这里绝迹,你感受到的只有纯粹野外的幽微古晦、青绿天真,或者入夜之后,这般凝重失透的漆黑。
我们的车停到风帆楼前,赖奇在餐厅里等我们,入座之后,他端起一个烟灰缸一样的玻璃器皿,里面装了些红色的液体。
我本以为那是一道什么菜,谁知赖奇另一只手拿起一个滴管,从旁边的小瓶中吸了点什么,滴进玻璃器皿,然后将这“烟灰缸”摆到了我和罗维森面前。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流动性极强的红色液体,眨眼之间,就变得粘稠无比,凝结如同豆腐。我晃了晃,问:“这是什么?”
“血液凝固之后变成的血豆腐。”赖奇举起那只小玻璃瓶,“我只是朝里面滴了一滴这东西,血便瞬间凝固了。”
我看着眼前那一盘“血豆腐”,顿时直犯恶心,赶紧朝一旁推开。罗维森问:“滴的是什么?老赖你吃饭时给我们看这个,到底几个意思啊?”
赖奇示意让人收走那盘东西,然后说:“很抱歉,我不该这时候给你们看这个,确实影响胃口。但这是你们今天下午出去调查时,酒店实验室的人刚刚弄明白的,所以你们一回来,我就等不及向你们展示了。”指着小瓶,“这里面是蛇毒,凝血性的蛇毒。”
我的胃稍稍缓和下来,问:“蛇毒?蛇毒跟我们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们不觉得董军脖子上两个伤口里流出来的血,跟这血豆腐极为类似吗?”
这令我顿时惊讶无比,问:“您的意思是,董军是中了某种凝血毒素?”赖奇点点头,沉默片刻后说:“但是人造的凝血毒素达不到那样的效果,蛇毒的凝血效果倒是特别接近,但董军是全身血液凝固,就凭蛇毒的那点剂量,根本没法达到全身凝固的程度。所以我们目前只能确定一定是某种凝血毒素,但到底是人造的,还是毒蛇的,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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