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3-1 23:02:38
上一节更新,前面漏了一段,现补上,晕死我了!
(52)
魏志斌这几天老是一个人傻傻的笑,有时候点了根烟,没说话,倚在窗前,望着天空的流云飞度。
自从魏志斌和关老二分手之后就开始变成这样了,后来刘彪和唐恩泽问过他,“日!你最近老傻笑啥!说话呀!”“魏哥,说话啊!到底咋回事?”
“呵呵,我一直在琢磨关老二的话,你俩想想!没听关老二怎么说的,他说鲁四巷市场的事,他只当没听见,我只当没讲过,还让我们自己看着办!这不明白给我们提示吗?再说,他当着手下,总不能一口答应我们吧!传到外人耳朵里,人家还不骂他吃里扒外,他还混不混了!这小子,戏要演真了、演全了。”魏志斌对空气吐了口烟。
“哈哈!这个狗日的关老二,真能装!日!”刘彪才明白关老二用心良苦。
“事不宜迟,我怕夜长梦多,恩泽,通知一下恩龙,召集弟兄们,后天晚上,拿下鲁四巷批发市场老板。”
没想到,第二天,唐恩龙失踪了,好几天没了人影,唐恩泽急了,魏志斌和刘彪动用了所有的耳目打听消息,依然没有唐恩龙的消息,八一路的发廊好像是他最后一站,再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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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3-1 23:04:44
(53)
七天以后,唐恩龙顶着额头上的伤出现了,刘彪和弟弟百般询问他出什么事了,去哪儿了,他不说,只是诡异的笑笑。
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唐恩龙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魏志斌,魏志斌打开一看,顿时思绪万千,眼睛变得有些朦,老曹回来了!信里面说,他暂时不方便和魏志斌见面!手头还有些事要办!望兄弟见谅!
魏志斌沏了一杯普洱茶,看着腾空而起的缕缕水汽,看着杯中飞旋的茶叶,思绪恍如回到了已逝多年的记忆中……
1991年9月27日那天晚上,魏志斌和陈蓓蓓在一家路边小饭馆点了几个家常小菜,两人边吃边聊,十分开心。两人正聊的起劲,魏志斌腰上的BP机“滴滴”的响了起来,魏志斌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就没搭理。
90年代初期,BP机的出现显示了物质文明的强大优越性,它已经成为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那些少数先富起来的人和普通老百姓区别的标志。在外面,只要谁的腰间会“滴滴”作响,那么他瞬间就会被周围在意的目光所包围,而那个BP机的主人的心情好像进了天堂。
魏志斌的BP机是一个朋友送的,那朋友是公交上“走线”的,他本来不想要,但想到便于和陈蓓蓓联系,还是接受了。
过一会儿,这个号码再次出现在液晶屏幕上。“谁的?”陈蓓蓓问。“不知道!”“回个电话吧!”“别理它,估计是打错了!”这时候的魏志斌只要蓓蓓在身边,其他的事他一概不放在心上。“还是回一个吧,说不定是什么急事!”陈蓓蓓看着魏志斌心神不定的样子,提醒了一句。魏志斌听从了,起身向收银台的公共电话走去。
假如那天魏志斌没有听从蓓蓓的建议,也许他的人生将会是另外一种全新的境界,不一定富有,但起码是光明而幸福的,但假如永远是假如……
“喂!谁打我传呼?!”魏志斌回复了那个号码。
“魏志斌,是我,老曹!”“曹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魏志斌惊喜着,
“没时间解释了,我出事了!”那边声音低沉而谨慎。
魏志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问:“你在哪儿?”“我在江南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小旅店里,我们见面再聊,你一个人过来,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老曹告诉了旅店名称和房号以后就收了线。
魏志斌接完电话,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知道如果不是事情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老曹不会轻易给他电话的,魏志斌心不在焉的和陈蓓蓓吃完了那顿晚饭,就急匆匆地和老曹碰头去了。
其间陈蓓蓓曾问过他是谁的电话,魏志斌没说实话,说是一个朋友,敷衍过去。
魏志斌很快就找到了火车站那间偏僻的私人小旅社,但他没直接进,围着旅社兜了几圈,又在旅社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跟踪,才进入旅社。
这间旅社地方不大,一共才四层,是老式居民楼改造,光线比较暗,走廊有点黑,但其他设施还都齐全。
魏志斌直接上了顶楼,老曹告诉他房号415,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轻轻的敲了敲门,没反应,魏志斌加重了敲门的力量,“咚咚咚~”,还是没人开门,魏志斌有点纳闷了,难道老曹有变?!正在这时,魏志斌身后发出了轻微的叫喊声,魏志斌回头一看,他身后的416号房门开了一个缝隙,一个脑袋伸了出来,正是老曹。看来老曹十分谨慎,没有告诉魏志斌正确的门号,而是躲在门后面偷看了半天才出来。
魏志斌连忙进了屋,两人顾不得寒暄,老曹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魏志斌。
近一年来,整个W市的黑帮都在为垄断龙江大桥建设所需的泥沙水泥经营权和运输权打得不可开交,十多个亿的大工程,几个区的地下势力自然都想分一瓢羹,江南区和江北区尤为突出,实力也最大,大家私底下也已经谈判了好几次,但都没达成共识,双方有过冲突,但都被警方调解开了,但双方并没有就此罢手,纷纷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力求一鼓作气干沉对方。
这件事魏志斌早有耳闻,只不过后来他认识陈蓓蓓以后就退了出去,老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他并不知道。
原来,江南区的黑道高层对老曹也有所耳闻,知道此人行伍出生,英勇善战,就暗地里联系他,让他物色两个外地的战友充当杀手,伏击江北区的老大元虎,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事成以后每人五万元跑路费,毕竟外地人面孔生,好办事。老曹能得到这些人的青睐,就像是散兵游友遇到正规军一样,年轻的老曹自然豪情万丈,义不容辞。更重要的是一下子能拿到那么多钱,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
老曹很快就联系上往日的战友,一听说有五万元钱,眼都绿的,那时候好多越战归来的复员军人都生活都很落魄。
三个人经过一个月的周密部署,几天前的一个雨夜,在一家酒店的停车场内成功的袭击了元虎,周身十六刀要了他的命,本来老曹想要“上家”提供枪支,但“上家”觉得使用枪支太张扬,一旦发生枪案,警方必定介入,没有答应。老曹他们被迫用刀,虽然用刀风险很大,但是没想到刺杀元虎的过程异常顺利,他根本没带保镖。
几个人正准备快速离开停车场回去领赏时,几十个打手从天而降,鬼魅般出现在他们眼前,都披着墨绿色雨衣,二话不说,提着二尺长的砍刀迎面就砍,三人拼死抵抗,边打边撤,毕竟对方人多势重,而且早有所准备,最后只有老曹凭借对当地环境的熟悉,捡回一条狗命以外,另两个可怜的战友最终横尸街头,客死他乡。
老曹为了方便逃避追杀,躲到了这个火车站小旅社,两天里,他静下心来,前思后想,总觉得是哪个环节出现纰漏,但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其实他哪里知道,找他的那帮人根本就不是江南区的黑道,而是江北区的二当家候哥,也就是后来江北区一手遮天的候爷的手下冒充的,之所以这样做,目的有三,其一,利用这次争夺二桥泥沙经营权和运输权的机会,乘机铲除自己的大哥元虎,事成以后,再将老曹杀人灭口,而自己则转眼成了“为老大报仇的英雄”,为自己能够顺理成章成为江北区龙头老大增加筹码,而老曹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羔羊;其二,乘机把“元虎之死”嫁祸给江南区黑道,让外界人都以为是江南区首先挑起事端,从而为自己发动更大的战役找到合适的理由。其三,调动公丨安丨视线,让江南区成为公丨安丨部门首先介入的地区,扰乱江南区黑道秩序,从而为自己竞争二桥泥沙经营权和运输权创造有利的条件。
本来这“一石三鸟”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没想到手下人办事不利,竟然放跑了老曹,候爷勃然大怒,下令一定要在江南区黑道和公丨安丨之前找到老曹,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阴谋不被泄露。
对于这一切,老曹就是长十个脑袋也想不出来,但他相信现在W市黑白两道都在找他,在一切真相没清楚之前,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自己根本没办法筹钱外逃,今天,他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了魏志斌,想让魏志斌帮他搞点钱,再加上一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魏志斌二话不说,让老曹暂时不要外出,二个小时以后,自己一定带钱和车票与他碰头,分手时,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魏志斌走出小旅社时,都快晚上11点了,火车站售票窗口早就关门了,但火车站还是热闹非凡,可能是快过国庆节的原因,广场里到处都是背着包、拎着箱的人,南来的,北往的,做生意的,旅游的,打工的,五花八门。那些靠铁路吃饭、捞偏门的主儿们也混杂其间,倒票的黄牛党,拉客的流莺,兜客的黑的司机,找住客的旅社妇女在人群里挤来转去,寻找各自下手的“猎物”,偌大的广场,乱成一团。
本来老曹想直接混上火车,但国庆节前夕,铁路上各个部门对车票控制的都比较紧,必须凭票进站,老曹不敢冒这个风险。
此时,魏志斌不敢耽误时间,摆脱了几个要饭的小孩以后,快速地向黄牛党比较集中的火车站东北角走去,人一过去,一个外地民工模样的人连忙靠了上来,“大哥!去哪儿的,要到广州的车票吗?”
“你有吗?”
“有!你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外地民工神经兮兮地向周围看了看,拉着魏志斌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停住:“这里安全点,快过节了,这段时间,铁路上的便衣抓疯了,我不是倒票的,本来我和老乡打算国庆回家,结果临时有事走不了,才来退票的。”
那民工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五六张火车票,“要几张?”
“一张就可以了。”
“才一张啊!”那个民工有点失望。
“多少钱?”
“我不倒票,原价给我就可以了!”魏志斌递过钱接过票,拿票的瞬间,魏志斌手指尖的敏锐感觉告诉他这票有假,魏志斌没动声色,趁那民工塞钱进口袋的时候,魏志斌突然发劲,上前一个锁喉背摔将那小子掀翻在地,接着曲膝一压,那民工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你妈的!敢卖假票?胆子不小啊!”魏志斌大声骂道。
“公丨安丨大哥!饶了我吧!我可是头一次啊!我赔钱你还不行吗?”那民工一个劲地求饶,他把魏志斌当成便衣了。
“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到广州的真票?”
“有!有!在我身上!”
“都给我掏出来!听明白了吗?”
“是!是!……”
魏志斌像老鹰拎小鸡似的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那民工畏畏缩缩的把身上所有的车票和钱物都掏了出来,交给了他,哭丧个脸,嘴里说着好话:“大哥,放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魏志斌从一堆零碎里挑了一张上车时间最近的车票,把其他的东西还给了民工,那民工不敢接,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魏志斌一看时间紧迫,又急着用钱,骂了一声:“滚!”那小子像兔子一样,拔腿就跑,一溜烟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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