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02 19:08:10
(一百九十)
林小红的北京之行,最终没有改变什么。
由于被暗箱操作的不止我们公司,还有另外两家在全国都比较有名的公司,最后那标是换了地点开的。西安之行,狼狈收场。
后来知道,中标那家企业是业主老总的老关系了,人家的工作是从北京总部开始往下做的,而不像林小红他们,只与当地项目组接洽。最后的中标价格,比我们公司报价高了四百多万,而我们公司的价格,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
最后出于安抚,把地下几十万的单子给了我们公司,当然,归了林小红。
离开西安前一天,赵小云带我们去了西大街还是东大街的酒吧去见识了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进去后确是另一番洞天。不吵,很蓝调。
我们三人坐在吧台,对着周遭的男男女女评头论足,不时夸张地笑着。西安的老外特别地多,偶偶,会有一两个过来搭讪,说着蹩脚的中文。
我们三人不是泡酒吧的料,没有多久,就离开了,自然是去宵夜了。
夜半三更的,我的电话居然是一个接一个的,摸海螺的刚挂,就是林小红打来,还责怪我:“电话怎么这么忙的,我打了半天忙音。”
问他什么事,结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挂了。
日期:2009-12-02 19:37:55
(一百九十一)
回到公司后,感觉气氛起了莫大的变化,头还在办公室,好多事情还没有交接完,那个杨总不时来我们办公室说几句话,俨然一副领导样。
下班前,头说:“刚好我们部门的人都回来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聚聚吧。”
到了城里吃了火锅,大家都不是很痛快,心里各自有打算。头说:“我这次离开,是想了很久的了,人各有志,你们以后要好好发展。”
王芳说:“您走后,我们的日子怎么办啊,没有看见那个杨总,对我们很有意见似的。”
头说:“要是有可能,你们最好回地方办事处,大客户确实是以后的重头,但是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我们公司照搬外国那套营销手段还不是时候,能出业绩的还是在各办事处,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和王芳议论着,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这样,散了。
夜里,背了行李回到住处,雯雯给我开了门,说:“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
我掏出一个镯子,一个皮影,还有几袋子老孙家的泡馍。
雯雯看后,美滋滋地放我进门了,急不可耐地跑到厨房煮起泡馍来。由于我满怀心事,整个屋子只有雯雯一个人在叽叽喳喳,我则只有“嗯”“是”“哦”。
那天,很早就睡了,半夜,摸海螺的给我电话说他的小孩出世了,是个男孩。我听了,浑身凉了起来。接着他说:“我对象想见下你。”
我更加冰凉,沉默,继续沉默。
对于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子,估计大家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我也如此。挣扎了很久,答应了,琢磨着该怎么请假。
日期:2009-12-02 20:31:10
(一百九十二)
夜里,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她要见我做什么?手上添了个筹码,可以摊牌让我退出了?
其实,他们之间,不是我的问题,缝隙早有了,碰巧是遇见了我罢了。我不想怎么样,也许心底早已经不想继续。
周五那天,我向杨总请了假,在一番盘问之下,终于落笔签字了。这个女人还真难缠。
王芳对于我的突然请假非常不解,一口咬定是去和某个男人私会。我说:“看我这副神情,像是去偷情的不?”
躺在颠簸的火车上一路无眠,雯雯给我买了很多零食,直至下车的时候都没有吃一口。
一出站,就望见摸海螺的站在人群里张望,芸芸众生中,他还是很显眼的。
我没有带什么行李,除了个背包,就是一大袋子吃食。摸海螺的接过我的塑料袋,看我大衣敞着,便脱了手套帮我把扣子一个个地扣起来。我望着他,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局面,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刚刚出世,他的老婆要见我,而此刻,这个男人在为我扣着大衣。
胡笑在车上等着我们,见我便说:“早上好啊,公主!”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在他的风生笑语下,气氛渐渐缓了过来,直到摸海螺的家里。
日期:2009-12-02 22:37:06
(一百九十三)
摸海螺的家里暖气很足,温室一般,客厅里放着几盆绿色植物。我换了鞋,脱了大衣,坐定。胡笑挨着我,轻声说:“这种场合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够纳闷,这个女人,实在,哎。。。”
摸海螺的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示意我进去。我定定地走着,感觉是去见个即将临终的人,去听取最后的临终遗言。她的这一招,实在让我在措手不及,说什么话,摆什么脸色,实在毫无准备。
卧室里一改客厅明亮清新的布置,他们睡的床,居然像电视里见过的欧式公主床,赫然地挂着带着蕾丝帐子般的东西。而旁边的婴儿床,也用蕾丝布置着,屋子里大概许久没有通风,莫名地有点怪味,使人不敢大口呼吸。
她喊我坐下,我把沙发里的衣物挪了挪,便坐下了。她久久地看着我,看着我发麻,良久,挤出几个字:“你有什么事情?”
她说:“你要不要看看陈友智的儿子?”
我说心一颤,说:“我想看时候会看的,你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要求,直接说吧,大老远把我叫来不是为了看个孩子。”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也许将来也会是你的孩子。。。”
这么一句拗口的话,令人不安。我想了会,说:“这是不可能的。”
“你就没有想过和陈友智一起?”
“一起就得结婚么,结婚了又怎么样?”
大约说到了她的痛处,她开始抽泣起来,一个坐月子女人的泪水,使我措手不及,这种古怪的对话,使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站起来,说:“你们做你们的夫妻,小孩子都有了,就将就过吧。”
她抽泣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陈友智他。。。”继续掉眼泪。
“我会和他说的。”
她擦了下鼻涕,说:“那是说你们不会来往了?”
我很想说:做人不要太奢求。转念想:骗骗她吧。便说:“你也该想想为什么你们的婚姻出了问题,并不是我使你们出的问题,大家都是有脾气的。。。我们隔着这么远,可能性很小了。”
这番相见,不知道是她教训了我还是我教训了她。至于和摸海螺的,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一刀两断。
乘着她父母前来探望前,我和胡笑离开了,胡笑说:“这个神经女人,别睬她,我们下午滑雪去。”
日期:2009-12-02 22:49:29
(一百九十四)
辛晓琪有首歌,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是个很有趣的歌,大家都活在同一个世界,为了自己过得更好,总是不断地跟人争着。绝大多数人如此,所以,与世无争的人是多么让人推崇。
我想来,其实同类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因为,自己的所需,也是同类的所需。女人,最为难的就是女人。
我坐在胡笑的车子里发呆,胡笑边开着车边啰啰嗦嗦地说着什么。转眼之间,便到了小雪家楼下,胡笑说:“我们三人去,也好让小雪和你说说话。”
我离开时候的碧草绿树现在已经变成银装素裹,望一眼,便使人发冷。
中午吃了烧烤,在饭店里吃的,吃得一身油烟味,也少了在海边时候的浪漫,当然,也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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