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极河山集:千秋万代功与名之浴血陇右》
第42节

作者: 秦阳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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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2-01 22:33:16
  书写有温度的人文历史 描摹有情感的地理山河
  宝极河山集:《千秋万代功与名·汉匈河西之战》
  策划:刘恩华 王 皓 马昱东
  执笔:马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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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过前几节内容后可能有人会提出疑问,既然今日乌鞘岭是公元前121年以前的皋兰山,那为啥今天兰州南面的大山又被命名为皋兰山?为啥呢么?
  你问为啥呢么的时候我想起了张保和,这话要是张保和用兰州话问出来那太有味道,郭德纲说这句话都不会出那样的效果。

  这个问题其实是地理名称或行政区划名称游移变化的问题,广泛存在于中华历史当中,我们就捡甘肃省内的例子说吧,太远的就不提了。
  比如我的家乡陇南市原来叫甘肃省武都地区,省政府派驻的行政公署就设在武都县旧城山,这曾是一个典型的地理名称和行政区划名称完全统一的范例。
  很多人知道武都地区曾设置过阶州,所以在对外介绍武都时总是自豪的说武都古称阶州,要我说这是典型的没文化。
  原因很简单,武都这个地理名称和行政区划名称出现的时间可能要比阶州早一千年以上,只是偶有中断,同时又完成了多次地理名称、行政区划名称在不同地点和区域漂移变化的历程。
  西周时期,今日陇南市境内就可能有道(县)级国家行政管理机构存在,治所在今日西和洛峪;

  秦代时期,中央政府也有可能已在今日西和境内建立武都道,曾礼在《武都道初建地略考》中引用刘琳《华阳国志·汉中志》校注中武都“疑秦已置县”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西汉武都郡具体设置时间不详,但现存史料显示至少在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武都郡治就在今日西和县境内的武都道;
  东汉前期,武都郡治移至下辨县(县治在今甘肃省成县以西抛沙镇附近);
  南北朝时期,北魏置武都镇,镇治石门,即今日武都旧城山,隋朝仍设武都郡,治将利,还是今日武都旧城山;
  唐景福元年(公元892年)将武州更名为阶州(州治仍在今日旧城山),自此之后历经五代十国、北宋、南宋、元、明、清,阶州治所基本都在今日武都城关镇旧城山,元代时阶州州治一度移至角弓柳树城,但在元末时又移回今日武都城关。
  民国二年(公元1913年),改阶州直隶州为武都县,1949年12月9日武都解放,武都县属武都专区管辖(专区、县同治城关镇),后经多次历史沿革的变迁,今日武都城关才成为陇南市委、市政府和武都区委、区政府所在地。
  讲述武都这个甘肃境内相对古老的地理名称和行政区划名称的游移变化可能很多人并不熟悉,那么陇西这个地理名称和行政区划名称的游移变化你就很熟悉,也极易理解。
  公元前272年秦灭义渠国后设置陇西、北地二郡,其中陇西郡治所在狄道,即今日临洮,而经历两千多年的沧海桑田之后,今日陇西县在哪里你很清楚,不清楚的问度娘。
  因此,不要说一座山名,即使一个县名、一个郡名,甚至一个州名在中华大地上随着历史云烟的飘动轻轻地滑动一下、漂移一下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公元前121年以前的“皋兰”这个山名后来在南北朝时期漂移到今日兰州城南的大山,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但这仍是推测,很遗憾,我没有证据。
  你可能会接着问:要证明霍去病公元前121年西征河西走廊时乌鞘岭就是“皋兰”,你这也没证据,那也没证据,这也是推测,那也是推测,能有点靠谱的吗?
  靠谱的一定会有,没有点靠谱的玩意就不敢扯出这个话题,我知道很多块砖头已经攥在若干人的手里,早已准备好头破血流,下节讲完自己认为靠谱的理由您再扔砖头,可以不?
  日期:2018-02-02 21:42:13
  书写有温度的人文历史 描摹有情感的地理山河

  宝极河山集:《千秋万代功与名·汉匈河西之战》
  策划:刘恩华 王 皓 马昱东
  执笔:马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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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公元前的皋兰山(疑似今乌鞘岭)还是现在兰州城南的皋兰山我都充满了感情,充满感情是因为三个人,一个是古人霍去病,一个是大学同学康胜琪,一个是大学毕业后一同分配到玉门石油管理局工作的挚友马海邦。
  古往今来很多家长经常数落自己孩子没有志向,我有点特别,小时候不用父母数落就特别有志向,还是大志向,大到要出将入相,而且出将就得像霍去病那样封狼居胥,入相至少得张居正的水平。

  这个志向是有来源的,西北地区传统戏曲是秦腔,尤其在广大农村更是根深蒂固,我的家人很多都会唱秦腔,本人也在七八岁时就登台唱戏了。
  农村里的戏台其实没有电视剧里展现的那样古典,就是一群庄稼汉按照自己想象的标准用土坯和木头搭建的本村最宏伟建筑,现在想起来毫无美感,尤其舅舅在戏台最上方题写的“旭日东升”四个字,因为没有别的工艺,连放样都不会,只能将字写好以后直接用水泥抹来抹去的抹出大致轮廓,能有啥美感?
  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西北农村,戏台是极为神圣的,因为那个时候唱戏和看戏仿如宗教。
  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在外祖父、大小舅父一干人等的悉心教导、传授和鼓励提携下,我一炮而红,红遍全村,人称“七岁红”,现在网红算啥呀,七八岁时我就享受过那种滋味了。
  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入戏过深,很长时间我沉侵于描述王侯将相的古典秦腔戏剧而不拔,当年崇拜的都是关二爷、赵子龙、秦叔宝、杨令公一类的人物,慢慢读了点书,崇拜范围急剧扩大,就像霍去病宛如神仙一样住进了我幼小的心里,于是自然而然就有了前述出将入相的宏大志向。

  这志向可是立得太猛了,可把我坑苦了。
  人一旦有了宏伟志向,很多时候就会眼高手低,挑三拣四,左看不顺眼、右看还是不顺眼,很多时候就会和自己闹别扭过不去,还好有了同学康胜琪和挚友马海邦,我成功戒断妄想症,否则极有可能现在是左肩高、右肩低、左脚画圈右脚踢的状态。
  他们让我明白人应该如何真切而不是虚妄的活着。
  兰州读书四年,仅有一次爬皋兰山的经历,是和康胜琪一起去的,应该是暮春时节的一个周末,暖阳照得人骨头酥软,吃过中午饭无所事事,我们决定去皋兰山游览一番。
  非常刺激惊险,因为两人兜里仅有两块四毛钱,安宁区培黎广场前往西关什字的15路公交车车票每人一毛五分,西关什字再换乘电车到五泉山站的车票忘记了,也就一两毛钱吧,往返车票就需要一块多。
  没有办法只能逃票。
  因为首次作案,逃票技巧和神态实在太差,15路车售票的那个胖丫头成功将我俩抓获,在西关什字总站补交了车票还挨一顿批评教育,还好,没有罚款,即使这样也难以阻挡我们爬上兰山的兴致(兰州人大多称皋兰山为兰山)。
  门票是不可能买的,时隔二十多年,早已忘记我和老康怎么绕上兰山的,反正稀里糊涂不走寻常路我们到达了那个建有凉亭的皋兰山峰顶,极目四望,西北兰州天更阔。

  没有饮料、没有矿泉水、没有巧克力、没有照相机,啥也没有,有的是欢声笑语穷乐呵,我们还有饥饿,爬山是很费体力的一件事情,加上肚子里也没啥油水,饿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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