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5-02 16:22:17
牛大力属于惯犯,斗殴,盗窃,抢劫无罪不犯的全能型的罪犯。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这次“二进宫”是因为寻衅滋事伤了人蹲进来的。没想到在里边待了一年赶上地震了,跑出来的第二天也是因为寻水才来到这冷冻厂。
牛大力主动和愣神的海蛎子打了招呼,海蛎子也回应了一声,现在的情况下,多说也无益,两人都心领神会。牛大力询问海蛎子的行程,主动要求一起走,。虚情假意的说:“大难当前,老乡同行也好有个相互照应”海蛎子也明白,这牛大力无非想找个人掩护自己的身份,逃出这凤凰城,但自己也奈何不了这牛大力,一时也想不出办法,走一步算一步。
海蛎子和牛大力下午时,差不多走到了市中心,也是伤亡最严重的地方。下午开始,各种样式的军用飞机在天空开始出现。特别是低空飞行的军用直升机,盘旋在低空飞行。直升机的声音很大,地面上的人能清楚的看见直升机上人的一举一动。在地面上的人群边挥手边向飞机的方向聚拢,飞机上的人也看到了底下挥手的人群,从机舱里推下了一个个包裹。大家纷纷朝着包裹扑过去,其中一个小包裹落在了海蛎子的脚下。海蛎子和牛大力抱起包裹找了个阴凉地儿打开包裹,包裹里有花卷和大饼,但是天太热了,花卷和大饼有些馊味了。里边还有一小袋饼干,拿出饼干来也没有吃,心里火气很重,嘴里很干,吃不下,现在最紧缺的还是水。
终于熬到了太阳落山,。随着最后一道夕阳余晖在西边天边消逝,灰蒙蒙的大幕落寞铺在这座悲伤之城。
1835年3月4日,伟大的进化论者达尔文来到刚刚发生过强烈地震的智利康塞普西翁市,面对一片废墟,他发出由衷的感慨:
“…人类无数时间和劳动所建树的成绩,只在一分钟之内就毁灭了;可是,我对受难者的同情,比另外一种感觉似乎要单薄些,就是那种被这往往要几个世纪才能完成,而现在一分钟就毁灭的情景所引起的惊愕的感觉…”
破碎的凤凰城被漫天迷雾笼罩。石灰、黄土、煤屑、烟尘以及一座城市毁灭时所产生的死亡物质,混合成灰色的雾。浓极了的雾气弥漫着,飘浮着,一片片,一缕缕,一絮絮地升起,象缓缓地悬浮于空中的帷幔,无声地笼罩着这片废墟,笼罩着这座空寂无声的末日之城。
形形色色的人影,在灰雾中晃动。他们惊魂未定,步履踉跄,活象一群游梦者,恍恍惚惚地被抛到一个陌生的星球。他们一切都麻木了,泪腺、声带,传导疼痛的神经系统都麻木了。谁也想不到会有这场规模如此浩大的劫难,他们无暇思索,无暇感觉,甚至来不及为骨肉剥离而悲恸。
海蛎子和牛大力蜷缩在城市的一角,在这极度沉重的氛围中,除了早已看惯了生死离别的麻木感,莫名的恐惧感从空气中的浮尘和迷雾透出来,从城市的个个角落向自己靠拢过来。
在夜色下,街头和道路十字路口已经零零散散的聚集烧纸焚香的家属。死寂的街头只有火苗在不停的跳动,烟和灰伴着哀哭声飘向每个黑暗的角落
或许是数万人里终究有相当数量的冤魂。他们无法放下心头的遗憾,解开心结,于是纸灰中的火星就这么游荡着,逡巡着,不知所从,不知所终。
海蛎子和牛大力就这么望着外边的街头,困了就眯一会儿。就这样半睡半醒的状态,差不多到了后半夜一点到两点之间。海蛎子隐隐约约的感到,空中有小亮点慢慢的从天上下来,像下雨一样,淅淅沥沥。又困又渴的海蛎子迷迷糊糊的望了一眼,心里想肯定又是纸燃后的火星子。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已经是后半夜,哪来烧纸的。再看这小亮点,一个个比火焰的颜色要浅得多,似绿似蓝,把空气中的氛围渲染的无比凄惨,恐怖,小亮点掉在地上马上消失。海蛎子大气不敢喘,空气中静的只有喉结上下耸动的声音。
海蛎子这眼睛,不知道闭上还是睁开的时候,只听到对面轰隆隆的马车声和整齐的马蹄声。特别是这马蹄声在这空寂的街头塔塔作响,空旷的废墟之间回传。海蛎子心想,这肯定是救援的来了,大半夜的来,真是敬业啊。
雾气昭昭中的马车队越来越近,马蹄声也是越来越真切。离得越来越近了海蛎子望了一眼马车,这一望海蛎子可后悔了。马队整整齐齐一字开来,马车前边根本没有人,只有一盏清灯,灯色淡绿微蓝。车上的东西圆圆滚滚,模模糊糊看不清,海蛎子好奇的往前凑凑,看来一眼,是血肉模糊的人头,分不清五官,血葫芦一样。海蛎子的胃马上缩了一下,有东西在胃里翻江倒海一样。海蛎子捂住嘴巴,低头闭上了眼,身体向后靠去,感觉身后的牛大力的身体像筛子一样在颤抖,看到这景象的不止有自己。等过了有百辆车左右,这声音才算停止。
原来这是阴兵借道。地震死了太多人,这些地方许多冤魂聚集一处舍不得离开。地府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来拘魂。从古到今,一些地方发生瘟疫或者死了很多人之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阴兵借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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