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咋的了?”我不想解释,当然也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否则估计她俩会立马蹿了。
“那,那你能给我整整吗,割个双眼皮就行。”一小姐道。
另一小姐忙跟上:“还有我,这鼻子不太翘,你给我整整,放心,我们不会白让你整的,嘻嘻……”
她说着,朝我挤了挤眼,那意思傻子都明白。
我痛快地道:“好,过两天就让你俩去我工作室给你们整。”
“技术过关吗?”一小姐嬉笑道,“可别把我们整丑了。”
“就是,整坏了我们赖着你,去你家住着,嘻嘻……”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跟我调侃上了。
我哪有时间跟她们废话呀,那边急等着呢,便胡乱应了,拔腿出门下楼,开车匆匆往殡仪馆驰去。
日期:2018-05-04 15:23:38
因为喝了酒,也不敢开的太快,更不敢沿城区主路走,怕被查着。
这样三拐两拐,不到四公里的路程竟跑了近二十分钟。
等来到殡仪馆,奔进休息室,蔡师傅早去了整容房了,我急三火四地换了衣服,呼哧着就跑到了那旮旯平房里,一推门,眼前雪亮一片,刺的我忙用胳膊遮挡。
“小子,我不是叮嘱过你吗,咋还喝酒了?”蔡师傅已经把自己包裹好,正在准备工具,见我进来,不悦地道。
我忙诌了个理由,过去打开橱子,急急穿戴好,帮着他忙了一小会,一切准备妥当,他便按了案板下的电铃。
卷帘门徐徐上升,一个包着白布的脑袋伸进来看了眼,和蔡师傅点了下头,接着覆盖着白布的尸体被用担架车推了进来。
日期:2018-05-04 15:24:36
那俩运尸的把尸体平移到案板上,推着车出了门,然后关闭。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活了。
蔡师傅伸手掀起白布一脚瞅了眼,又慢慢揭掉。
我脑袋轰的一炸,我娘,这,这是具女尸呀。
虽然我早已找过女人,但对面前这具年轻的尸体还是感到太震撼。
她约有二十出头吧,虽然已破了相,但从五官看,生前绝对是一个超级大美人,柳叶眉,长睫毛,鼻梁挺而柔和,嘴唇极具视觉冲击力,下巴圆润且微翘,皮肤更是白滑如雪,胸脯高耸,细腰宽胯,腿长但不纤细,是那种肥一点嫌胖,瘦一两没味的极致。
日期:2018-05-04 15:25:41
雪亮的灯光下,甚至能看清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
唉,这么年轻漂亮的美女,竟横遭死亡,真是……
我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又仔细查看起她的伤情来,她的眉心上端的额头处有一个血窟窿,左脸颊有一道一寸长多长的血口子,皮肉翻卷,两眼紧闭,身体四肢没断,只是腹部肠子涌出来一截,其他部位的皮肤只有擦伤,皆伤势不大,有些血珈。
显然,她不是因车祸而亡,也不是病逝,应该是被人暴力杀掉的,额头上的血窟窿应是致命伤。
日期:2018-05-04 15:26:21
不过,这尸体应该比今天上午那个好整多了。
蔡师傅站在案板边,眯眼上下打量了尸体几遍,在心里规划好整容步骤,又把白布盖住她的躯体,只露脸,才伸手从我手里拿过剪子和镊子,附身对女尸额头上的血窟窿仔细修剪起来。
他是要把那些凸出的烂皮肉摁进去弄平,摁不进去的就剪掉,然后用橡皮泥之类的东西填充抹平,再涂上整容液化妆品啥的,脸颊伤口也是。
外露的肠子呢,那个更好说,直接按进肚子里用针线缝合就成。
我估计,这具尸体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
日期:2018-05-04 15:29:14
晚上,殡仪馆是不焚烧尸体的,除了极少数几个值更的,偌大的场区死寂的可怕。
我站在蔡师傅身边,看着他用镊子把死者额头上的……一点点往脑腔里按.
因为酒精的缘故,思想就不太集中,脑子里想起“蛤马眼”的事。
那小子这次进去不知能呆几天,或许一年两年,或许半月二十天。不过肯定吃不了多少苦,因为他狗日的命好,一个堂舅在法院,还有个表叔在看守所,有这两关,他又没犯多大的罪,,看在亲戚份上,估计不会整的太厉害吧。
另外还心痛我那三千多块钱,那可是我一个多月来的大半积蓄呀,原本是要攒着买房子首付或交女朋友花的,没想到忽忽悠悠一顿饭就没了,唉,这就是太年轻,没社会阅历的原因,若当时不那么‘坏’,先不找陪酒的小姐,等“蛤马眼”到了再开造,就不会那么窘迫了。
日期:2018-05-04 15:30:03
我正晕晕乎乎后悔着,忽听一阵隐隐的女声传来。
咦?大半夜的谁在唱歌?
我眨眨眼,下意识地看向那女尸,她紧闭双眼,嘴巴也闭着,不可能是她唱的,当然死人也不会唱歌了。
那会是谁?我转头四望,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角落能藏住人,即使有角落,也没人敢藏这儿呀。
我疑惑地看向蔡师傅,见他仍在聚精会神地鼓捣那死尸额头上的血窟窿,显然这诡异的歌声他是半点没听到。
日期:2018-05-04 15:31:17
我心里毛了,用力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想把这幻觉甩掉。
可,一切无用,那女声依旧日起如诉地唱着。
“大哥,大哥,你好吗……”声音肝肠寸断,悠扬凄厉。好像从半空屋顶或某个角落发出的。
我又忙抬头上望,头顶是雪白的天棚。
难道那女人藏顶棚上?
我靠,不会真遇上鬼了吧?
说实话,我虽然胆大,从小也爱看鬼片,也听说过很多或真或假的鬼故事,可自己从没见过或碰到过呀,不心虚是假的。
日期:2018-05-04 15:32:15
我感觉额头冒虚汗了,小心脏也咕咚着紧跳,腿还特么的哆嗦起来。
忙用胳膊拐了下蔡师傅:“有动静。”
我戴着厚厚的口罩,颤声提醒他。
蔡师傅转头看了我一眼:“啥?”
“有女人在唱歌。”我说着,手往天花板指了指。
蔡师傅仰头看了眼,骂道:“扯淡,酒喝大了吧?”
“真的呀。”我急了,“不信你好好听听。”
蔡师傅遂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眯眼仔细听起来。
咦?这歌声咋又没了呢?难道我耳朵真出现幻觉了?不对呀,连歌词都一清二楚的,咋会是幻觉?
我支着耳朵极力搜寻刚才的声音,想证明自己真的没听错,可那女鬼好似特意跟我捉迷藏似的,半点动静不出了。
日期:2018-05-04 15:34:00
“拿橡皮泥来。”蔡师傅以为我神经质,没好气地道。
而我因‘诳’了他一把,也觉得很沮丧,便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块橡皮泥递给了他。
他眼瞅着女尸额头上的血窟窿,手里团着泥,待泥和窟窿的形状差不多时,附身慢慢糊了上去。
就在这时,那歌声又突然响了起来。
我“嘚”的一下,差点喊出声来,冷汗就从耳边流了下来。
我特娘的,这是咋回事啊,真是日了鬼了。
我不敢再打扰蔡师傅,只有紧着头皮侧耳急寻那歌声发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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