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遗传了父亲的‘优秀’基因,并没感到特别恐惧。
不就是个死人吗,我父亲在太平间里能给他们喊“一二一”操练。难道老子整不妥你个女尸?切!
我心里发着狠,一气把伤口烂肉铰掉,镊走,然后用橡皮泥把伤口抹平,涂上一层底霜,就此,脸部算是整完了。
日期:2018-05-04 19:21:02
当然,最后还要给她化妆,这个简单,等把她肚子上的肠子按进去……
不对,她俩眼还大睁着呢,这个问题必须解决,要不人家家属不答应。
咋办?我突然想起了上午蔡师傅用胶水粘那男士嘴唇的事,脑子一闪,对呀,用胶水把她的眼皮粘上不就行了?
靠,光顾着心虚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忘了。
不过不用急,有毛巾盖着呢,等给她化妆的时候再说。
我靠近她的腹部,眯眼打量了一下,从工具箱子里拿出一根大号钢针,穿上线,放在一边,伸出手抓着她露在外面的肠子就往里塞。
但,死人跟活人不同,挺尸时间长了,皮肤和各种脏器都会有所收缩。
我往其肚子里塞了几下,收效不大。
这特娘的,管咋也不能把人家的肠子再剪掉吧?这事,这时间点,也不知蔡师傅的老爹是死还是活,不好打电话问啊。
不管了,边塞边用针缝还不行?
我想到这儿,又下了手。
日期:2018-05-04 19:22:41
咦,这办法管用,塞一点缝一针,效果很好。
我心里不由为自己的天赋暗暗得意和自豪,就这样连缝了十几针,肚子上的豁口和肠子就合拢了一半。
照这速度,估计不用二十分钟,就可以洗手回家了。
我左手捏住一段肠子摁进腹腔,右手的钢针就准确地扎进了肉里。
突然,那原本死趴趴的,白森森的翻肉轻颤了一下。
我心里咕咚一下,忙转头看起面部,没见异常,咦,这是咋回事?难道我眼花了?
我眨眨眼,又一针扎下去,这次皮肉没颤。
你娘,真是自己吓唬自己呀,主要还是太嫩了,干这活,光大胆是没用的,还要有经验。
日期:2018-05-04 19:23:53
我把针从肉里翻出,用线缝合,轻轻拉紧。
“嘻嘻……”一个女人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脑袋轰的一炸,忙转头回望,身边和身后都没人,撒目房间,也是空荡荡的。
这又是咋回事?难道耳朵也出毛病了?
我心里嘀咕着,低头刚要再继续,不经意间,眼光就撇到了那女尸的脸部,惊讶地发现,她的嘴咧开了,露出了两排白白的牙齿,似在笑。
我娘!
我一下子懵了,瞪眼张嘴地看着她,不知该咋办,更不明白是她诈尸了,还是神经收缩咧开的嘴。
日期:2018-05-04 20:53:37
但这时候,我也不敢吭声呀,对于一具尸体来说,责问和呵斥无异于对牛弹琴。
而她若真有诈尸的苗头,就更不敢搭腔,否则被她接上话音,诈起的更快。
小时候,我曾听爷爷说过,尸体若无缘无故的动起来或发出声音,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真活了,二是那尸体要作怪。
而这具女尸,真活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因为她额头那血窟窿早把她的脑组织打碎了,还有这肚子,连血都凝固了,还活个屁呀。
那只有第二种,就是诈尸。
诈尸不是迷信,我爷爷曾听人过好几次,不过,他只说了诈尸的恐怖,却没有讲人们怎么降服和逃避诈尸的。这都怪我当时年纪小,没问。
日期:2018-05-04 20:54:16
咋办?我紧盯着那咧嘴似在微笑的女尸,脑子飞速旋转着,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她是要诈,单凭咧嘴这一点来判断,不免过于武断。
深更半夜惊惊诈诈的,影响不好。
还是先沉住气,再观察一下吧。
我想到这儿,放下针线,轻步走到门口,悄悄把门敞开,这样,一旦这死尸真诈了,我就能毫无阻挡地一步抄出门去撒丫子逃命。
后来才知道,我这种想法太幼稚了,跟诈尸赛跑?无异乌龟和兔子的速度差距。
一股冷风从外面扑来,阴森而又清冷。
我猛地打了个冷颤,刺骨的寒意就笼罩了我的全身。这是咋回事,现在是春夏之交呀,即使有风也应该是热的,咋还刮冷风呢,难道要下雨?
日期:2018-05-04 20:54:46
我心里嘀咕着,伸头望望天空,黑漆漆的满空繁星闪烁。
特娘的,今晚真是奇了怪了。
我隐隐预感到了一股不祥之兆,可,尸体还没整完,也走不了呀。
咋办?喊人来做伴?隔壁运尸房里应该有俩人,但各司其职,跟他们不熟,人家凭啥来看你整尸,恶心又恐怖的,除非是你亲爹。
但我爸今晚也不值班呀,唉,今天就是今天了,我就不信今晚能死人。
我心里发着狠,硬着头皮刚要回身,梦见大院里一道亮光射来,紧接着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
我心里一振,不会是蔡师傅回来了吧?
遂站在门口眯眼细望,见那车拐了个弯,停到了东边车棚前,车身是灰色的,虽然看不清车牌号和型号,但我已认出,正是蔡师傅的。
日期:2018-05-04 20:55:33
谢天谢地,救星终于来了!
我激动的差点叫出声来,看着蔡师傅熄了车灯,打开车门出来,急步往这儿走,我忙摘下口罩,兴冲冲地迎了上去。
“师傅,我爷爷咋样了?”他是我师父,他爹我自然得叫爷爷了。
“还好,”蔡师傅边走边道,“你怎么出来了?干完活了?”
“没,是……”我不敢说实话,脑子一闪,“是想出来撒泡尿……”
他哦了一声,大步进了屋,我紧跟其后。
进屋第一眼我就看向了那女士的脸部,却惊讶地发现,她原本咧开的嘴巴不知啥时已闭上了,和当初一样。
真是日了鬼了!
日期:2018-05-04 20:56:20
我心里毛了,跟在蔡师傅后面来到案板前,他又一皱眉:“她额头咋还盖了条毛巾?不是叮嘱过呢,修整后的部位不能再乱动吗?”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不是我愿意动,是给她整伤口的时候,她忽然睁开了眼,跟你说实话,她的嘴巴也张开过,所以我才到门口的。”
“扯淡,她嘴巴这不闭的好好的吗?”蔡师傅伸手一把又把那条盖在她眼部的毛巾掀掉。
令我更惊异的是,女尸的眼皮不知啥时也合闭了,完全是一副当初的表情。
我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你看,她哪儿睁开了?”蔡师傅不满地白了我一眼,“年轻轻的,自己吓唬自己。”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走到铁橱子前,打开橱门换衣服。
日期:2018-05-04 20:57:19
我心里是又气又委屈,特娘的,这女妖精是故意给我难堪呀,啥玩意!
我狠狠地朝她瞪了一眼,万没想到,她忽然一撇嘴,竟唰地伸出了两寸多长的黑紫的舌头,跟条蛇似的。
我浑身“嘚”的一颤,嗷的一声就扑到了蔡师傅身边,紧抓着他的胳膊,浑身抖的像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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