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偶然看到一本佛经,爱好读书的姬光自然上去翻看了几页,一看之下,不禁大喜,超然自得。然后慨然觉得:“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佛经上面的妙理,才是我终身要追求的东西啊。”于是,姬光回家打点行装,来到洛阳龙门香山佛学院,找院长宝静禅师学习佛法。后来又来到了永穆寺,正式出家受戒。
古时的僧人出家后,一般都要四处游学。姬光也不例外,再说了,他本来就爱好旅游。出家后自然遍游寺庙,广参高僧,重点佛学院和一般佛学院几乎都去旁听过。对于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姬光都来之不拒,努力学习他们多如牛毛的教材和辅导资料。可是求学多年,姬光自己并不满意,各个佛学院不同的专业不同的教授们所讲解的各种课程,好像都少了点什么,和自己心中所预期的,始终有那么一段不可弥补的距离。于是,参学多年后,姬光在自己三十二岁的时候,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最初学习佛法的洛阳龙门香山佛学院。多年的参学求法经历,已经让姬光求无可求,学无可学,只得自己一个人独自修行了。于是姬光在佛学院里找了个偏僻的房间,终日盘腿打坐,如同木石。就这样,姬光自己在佛学院中整整宴坐了八年。
日期:2018-03-30 09:43:30
这一天,姬光依旧一个人在那里打坐,在寂默中,忽然看见一个神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大声说道:“你是个将来要受果位的人,怎么还傻坐在这里呢?佛法大道离你并不遥远啊,你赶紧往南边去。”这种情况是真是假,姬光自己心里当然清楚。看到有神人相助,姬光于是把自己的名字从姬光改成神光。
第二天,神光从打坐状态中起来,不晓得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脑壳痛得不得了,就好像有人在脑袋里用钢针在刺一般,让人忍无可忍。要知道神光也算是个人物了,一般的疼痛他还是能挺住的,可是这次好像针刺入骨的疼痛,神光竟然感觉不能忍受。看着神光痛不可耐的样子,他的师父宝静禅师可就着急了,神光可是整个佛学院里最优秀的学生啊,自己还靠着他今后为佛学院扬名呢。于是赶紧拿出药物针石,准备给神光医治。那个时候的医院少,很多人都要自学一些中医知识备用的。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无需医治,这是换骨,并不是平常的疼痛。”这一下大家全惊呆了,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宝静禅师疑惑地望着神光,神光赶紧把昨晚上有神人传话的事给宝静禅师说了一遍。宝静禅师不禁咋咋称奇。既然刚才空中神人说是换骨,宝静禅师赶紧仔细观看神光的顶骨,觉得好像五峰秀出一般。于是对慧可说道:“你的顶相非常吉祥,肯定会有所验证的。神人叫你向南方而去,肯定错不了。”
神光疑惑的道:“南方,好大的概念哦。是我的南方?还是我们佛学院的南方?还是我们龙门香山的南方?还是洛阳城的南方?”
宝静禅师能当佛学院的院长,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他掐指一算,道:“应该是洛阳城的南方。”
神光不解的道:“为啥?”
宝静禅师笑着道:“傻徒弟,洛阳地区大大小小的佛学院,那个庙门你没去拜过,那个教授你没去请教过。”
神光还是不解:“那洛阳城的南方还有什么佛学院是我没去过的吗?”
“洛阳城南边的少林寺。”宝静禅师道。
神光道:“少林寺我去过啊,没啥过人之处啊。”
宝静禅师把嘴巴凑到神光耳边轻声的道:“徒弟啊,我得到小道消息,那个印度来的什么菩提达摩在少林寺的后山偷偷的办了一个佛学补习班,正在私下招生。”
菩提达摩在洛阳的事,那是闹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的。神光自然也有所耳闻。
“一个偷偷摸摸的非法补习班,能学到啥?”神光嘀咕着。
“徒弟啊,你还是不够老辣啊。”宝静禅师笑着道:“佛协的领导们开会批评说菩提达摩那张灵山大雷音寺佛学院的毕业证书是假的,什么真的假的,我看就他们眼红才是真的。”
宝静禅师顿了顿,又神秘的道:“听说菩提达摩那张毕业证书存世量只有二十八张,所谓物以稀为贵,你要是去弄一张回来,那肯定是奇货可居啊。”
神光沉思着,有神人的指引,有师父的鼓励,有奇货可居的毕业证书的吸引,有可以唬人的禅宗的诱惑。再说了,外面的世界自己闯荡了那么多年,实在没好玩的地方了,实在找不到人可以谈心了。
神光一拍大腿:“好,听师父的,去,马上就去。”
于是神光立马收拾行李出发,出大门时,顺便从佛学院守大门的保安那里借走一把异常锋利的戒刀挂在腰间。那个时候,乱,就一个字。天下的几个大地头蛇为了抢地盘多收保护费,大家争得你死我活的。各个山头街道上的小地痞小混混也是整天东游西荡舞枪弄棒的。有把刀在身上,才有切实的一点点安全感啊。你们不要笑话我,后来宋朝的武二郎,一个老虎都能打趴下的人,出门在外,还不是照样要挂把戒刀在腰杆上壮胆。何况我这种只能打得过野猫的和尚。
洛阳到少林寺,也就百多里路,神光很快的就到了,可是没想到找菩提达摩的时间,竟然比他在路上待的时间还多。
终于,神光好不容易在一个僻静的山洞里找到了菩提达摩,神光喜出望外,立马上前叩拜。可是菩提达摩根本就不搭理他,这种人,菩提达摩见得多了。
神光第一次见面就吃了个闭门羹,不过神光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冲着他的毕业证书来的,不是冲着他的脸色来的。这点脸色算什么。于是更加虔诚的早晚参拜,嘘寒问暖。但是,不晓得菩提达摩是在前段时间开办佛学院的过程中遭受的挫折太多了,从而变得心灰意冷,还是菩提达摩故意要考验神光的入学决心,反正不管神光如何殷勤,菩提达摩就是整死不搭理他。
这令神光感到非常的不爽,面前的这个老家伙整死不搭理自己,而回去的话,自己两手空空那还不被佛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们笑死。最关键的还是,自己连回去的路费都已经没得了啊。
公元527年十二月九日夜,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纷纷而下,肆无忌惮的将寒冷和寂寞撒向人间。少林寺的冬天,那是异常的寒冷,那些诗人们在诗中描写的美丽的雪景,大都是坐着不嫌腰疼之作。那些围炉品茗欣赏雪景之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对于广大的老百姓来讲,满天肆无忌惮的大雪,会给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带来天大的影响。“路有冻死骨,”不是什么诗歌作品,而是当时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而这,才是我们一般人所面对的人生。
北方的冬天,只有到过北方的人才能了解它刺骨的寒冷。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没有电热毯,没有电取暖器,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管道。大部分的人卷缩在被窝里或缩手缩脚的围坐在火炉旁,尚且感到难以度日,都在盼望着大雪早点停止,都在盼望着天早点发亮。而就在这冰冷的夜晚,神光却站在菩提达摩居住的山洞外,坚立不动。要知道,此时的神光,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这一站,就是整整一晚,等到天亮的时候,大雪已经漫过膝盖了。神光却犹自不动,反正都没路费回家了,那我就死赖在这儿,看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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