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战争》
第19节作者:
阑珊007 “咱姐妹这么年轻要什么有什么,把他抢来啊,真是!你要不抢来他,我就鄙视你了,你较这劲干嘛呀?该让他负责的就得让他负责,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想想你多大了,没有他这两年你也谈朋友该出嫁了,他耽误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你也太好欺负了,要搁我身上,门也没有,想走,行,卸下一条胳膊,要不拍下100万,天底下可没有便宜可白沾,横竖不过一个理字!”
若琳的脸总算活泛了一下,“我不屑于理他,臊着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那个世故人情七窍玲珑的女人在呵呵笑,下面的话就有点应景了,“和他生真气不值当的,男人再大也有小孩子的性情,你一边哄着一边拍着,双杆齐下,只要女人温柔体贴不要闹腾得太厉害,我不不太相信男人能逃得了手掌心。不过说真的,老程不娶你,我有十万个理由瞧不起他,见面不打招呼,碰头绕着走。”
若琳不想在这个有关自己的问题上转悠,“你呢,快点给我干闺女找个爸爸疼吧,小孩成长需要一个平稳健全的家庭。”
殷姑娘莞尔一笑,“快找着了,绝对套一位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翩翩佳公子。”
若琳眼皮一跳,笑,“胡星斗?”
殷道红响亮地哈了一声,“先保密,到时候把成果带给你看。”然后自言自语般,“有俩钱、功成名就的男人哪一个没有三妻四妾,明里的暗里的。他们与背后女人的爱情早死了,只留下一个看似完好婚姻的空壳,守着这样残败的感情你觉得他们心里好受?成功的男人就该配年轻有活力的女人,这是生活对他们的奖赏。这个世界的实质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再说年过不惑的女人身体不行了,光剩下吃喝混日子了,而此时的男人正精力旺盛,挣脱枷锁往外走是雄性动物的本能,也没什么好谴责的,男女生理不一样,82岁的杨振宁娶28岁的翁帆不一样恩爱吗?82岁的老太太能娶28岁的小伙子吗?我觉得这很正常,我们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男人也一样。没有碍着谁,黑猫白猫,抓着耗子的才是好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16
老程回家了。燕石讪讪地,打算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他。做错事的一方总要表现得积极、勤劳一些,在漫长生活中这是心知肚明的事,需要安慰的一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受对方的殷勤,不然就显得太没底线,太“贱”了。没有脾气的人是不会让人尊敬的。
老程在卧室转了一圈,到客厅沙发上抽烟,淡蓝色烟雾飘满了半个屋子。以前客厅是禁烟的,后来变成半禁,只在女主人需要抓个由头发脾气时才骂出来。燕石心知肚明,她的底线在一步步降低,他在若无其事中一步步侵入她的空间,她却渐渐失去喊停的底气。现在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摆着盘子,切着肉钉,黄豆般大小的五花肉,混着锅里的黄酱和豆瓣酱一顿猛炒,出去拿什么东西时,看了一眼丈夫,在干净明亮还算整洁如新的客厅里显得那么丧魂落魄,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拉脑的,想想几年前一边背负房贷一边照顾他生病的妈一边还要吃力地供女儿上学时,还蛮有精气神儿,日子虽然累,但心中底气还在,腰板还是直的,精神头从没落下来;一旦日子好过了,没压力了,男人反而蔫头蔫脑没魂了?
香喷喷的炸酱面端上桌时,老程稀哩呼噜吃了一大碗,然后碗筷一放,嘴一抹,继续两眼空洞地出神。
燕石说:“这个周末去我妈家吧。我妈想你了,说有一阵子没去了。下个周末我们去看爸。”
爸是指老程的亲爸,自从婆婆死后,老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娶了邻居一老寡妇,两人竟然生活得不错,连老程都恼羞了大半年呢,觉得对刚死的生母不敬。
“有空就去,我去不了时你帮妈多买点东西。”老程站起来,“我得去修车了。”这人就这样走了。
燕石心里一方面有点气,真把家当旅馆了啊?怎么拉拢也拉拢不过来了?!另一方面,修车,他竟然没怪她,放在以往肯定喋喋不休地一通训斥,让她发着狠下次寻机会捞回来。家里一旦连吵架这种棋逢对手的一方也没有了,真像帆船在大海里失去了方向,茫茫然不知下一步到哪里。
燕石想说句软和话,想说对不起,也就意味着准备听对方一顿教导,但他没为自己讨个公道就走了。她到阳台上好一会儿才看到他出了楼梯,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原因,看到他竟然变得悠闲自在徐徐向大门口走去,愤恨之余也追到楼下,追得如此之快,以至楼上的邻居被超过时打了一句招呼也只是草草应了一下,到了下边的空地上,老程已走出社区,搭公交车消失在街道上。
她这才往回走,主动与那女邻居寒暄了几句。这邻居是楼上一对知识分子,男的在大学当音乐老师,女的在一所甲级医院做护士,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只是到四十多岁,没要孩子。以前觉得这样一对很时髦,但后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燕石承认自己俗气,搁在自己身上,断不敢不要孩子,就夫妻两人过长了没有纽带还有什么意思?
刚回到房间,就有细细的音乐如泉水般渗透进屋子,清柔优美。到阳台探头一看,那个身穿碎花裙的小姑娘在楼下冬青簇旁的树荫里正聚神会神拉《梁祝》。燕石对音乐的审美一般,只觉好听,不知不觉就在淡淡的伤感和浓浓的爱意中平静了下来,洗了碗筷,净了手,打开衣橱,把里面的两个包裹打出来,仔细地打开:一个包裹是属于女儿的,小时候穿过带水仙和小熊图案的小裙子、小裤子、小上衣,还有一年级到高中时的校服,都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舍不得丢,这是女儿成长的经历,一件件,全是母亲的得意和幸福,闻一闻,还有岁月留下的香气。另一个包裹里是她和丈夫过去的衣物,刚结婚时他买给她的枣红毛衣,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心疼得她吃了一个月的素食,甜滋滋地穿了好几年,倒是现在看上去很落伍了。但这是一个女人曾经的幸福。还有他穿旧了,屁股上磨得稀薄的秋裤,一件原本米色被洗成白色的线衣,一件棕色条绒裤子等,都是她历年为他置办的。以前买一件新衣服要计划很久,他说不要给他买贵的,没人在乎男人穿好穿歹,干净就行,省下钱为女儿为她自己买件好的,她偏不,先为女儿买,然后丈夫,男人在外面为家人奔泊,不能穿得让人笑话,她自己则可以能省则省,反正只是个小学教师,朴素一点也没什么……所以两个包裹里女儿和老公的衣服多,她自己的少,有些衣服穿得破烂了,失去了保存的价值。
她喜欢没事时把两个包裹打开,一件件摆在阳光下面,感受岁月的甜蜜和幸福。看完了,再一件件装起来,把幸福包好,仔细地放在衣橱里,放上樟脑丸,快乐和满足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躺在卧室里都能感觉得到。因此她是个恋家的人,不愿意走出这间屋子,就是回娘家,也只能住一夜,第二个夜晚就非得赶回来。这里有她的一切。
《梁祝》停了,燕石给赵波打电话,把跟踪老程、砸汽车、他竟没计较的事说了一下。赵波也很纳闷,“老程老实的过份啊,一句也没说你?”
“没啊,我正忐忑呢,没有鬼他为什么这么平静?以前只要有把柄,肯定一通说教。奇怪。”
“嗯,我也觉得肯定有什么事,你慢慢看吧,一定有原因。”
燕石正要说细节,手机响起来,过去接,不得了,老娘正在佟博文单位门口撒泼闹呢,一个不知什么人打了她电话,让她快点把老太太领回去。燕石赶忙给赵波简单说了一下,挂了电话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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