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战争》
第32节作者:
阑珊007 回到家里,若琳就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直到他把空调调到22℃,把床铺好,也不动。老程在卧室门口看了她半天,不理,又倒了杯水,先自个儿喝了,回过头,她冷着脸躺床上去了,床单蒙上头。没错,她可以在沉默中妥协,原指望他哄哄她,一个内分泌失调心乱如麻的孕妇需要哪怕仅仅是口头上安慰也不行吗?他却瞬间偏端起了架子,以高高的姿态提醒她他的身份和高高在上的门户:北京,这一方水土养育的男人是有资格对外地女人端着的,你冷着脸给谁看呢?
突然之间他会凉凉她,降降温,提醒一下她自己是谁。如果她闹腾得紧,他就采用此法,不常用,但有足够的杀伤力。在这片阳光普照的大地上,总有一方更温暖更明亮,她走向更明亮的地方是需要付出低头、妥协甚至痛感屈辱代价的。内心想和他平等,也只有自己做足功课、他同意才行。
他倒了杯果汁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又把空调调高了2度,才出门到单位去,下午已过了一半了。
门关上后好半天,若琳从床单里露出头,眼泪又花了一脸,这种困境可怎么办啊,本想套住他,可自己也深陷其中无法动弹,难道把孩子打了自己从头再开始?一想到那个正忙着安营扎寨的小豆芽变成一块死肉从子宫里脱落出来心就揪疼得难受,万一流不净,一个坚硬冰冷的铁钳再探进去把它夹碎夹出来,像第一次流产一样,生生撕碎一个孩子,恐怖得心都碎了。造孽啊,大人的纠葛报应在孩子身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比起来,更加心神不宁的是老程,走进办公室时甚至突如其来袭过一种宿命感:难道他就是一辈子操劳命,命中不该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儿子、第二次婚姻和下半生的幸福?就命中注定下半辈子就搭进上半辈子里,无法动弹?他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另一个女孩的父亲,难道一辈子就注定卖给她们了?他不该重新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
晚上下班,老程把近日股票套现出来的现金取了三万,回到家放在若琳枕边,温情地说:“老婆,钱搁你这里,你就放心辞职吧,花完了再给,我们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的宝宝。如果是女孩,一定要长得像你。”
生了一下午闷气的若琳马上破啼为笑,撒撒娇搂住老程的脖子,“臭老公,臭猪头,惹小猪猪生气,小猪猪要咬你!”
“咬我吧,咬死我吧!”
小娇妻咬了男人半天耳朵,突然赌着气说:“我要生儿子!生个和你一模一样的!”
“傻瓜,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不管,反正我要生儿子,这个不是,还有下个,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哦,那你就成小母猪猪了,生一窝!”
“那你就是公猪了!”
“本来就是!”
“那我们不就住在猪窝里了?”
“母猪不住猪窝还住哪呀?”
“跟着公猪住,反正公猪在哪母猪就带着一帮小猪仔住哪。”
“好嘞,以后公猪就带着母猪一家子招摇过市去。”
口袋里有了三万块,若琳很高兴,不仅是因为有了钱,而是一个男人的信任。只有当男人把他的钱袋交给你时,才代表他真正信任你,和你一条心了。她高兴地把钱存在自己的账户上,感觉到富有和欲见天日的兴奋。
30
一等二等公公那边没动静。这是很棘手的事么?自己的儿子,劝劝骂骂,行不行总有个结果吧;要是自己犯混出了事,母亲早一巴掌打过来了,还要给老程赔礼道歉,让他多担待。为人父母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而且老头还想着她家的小房呢,心里一点回数也没有,该着伺候你家老老少少似的。
燕石没打嗑巴就去了东二环,敲了半天公公的门,没人应,再敲,对面邻居的门开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出来说老俩口刚搬走,房子等着出租呢。
燕石脑袋轰了一下,打着哆嗦问:“搬哪去了?”
“是石景山还是酒仙桥啊?老太太说过,搬时我不在家,去闺女家看孩子去了……”
燕石心急火燎地下了楼,走了好长一段路,进了地铁,一路直奔石景山医院那边,心里积着一肚子气,老恬不知耻,先斩后奏了!
快到小区门口时忽然想给一直租那小房的房客打个电话,万一搞错了,老头真和老太太去酒仙桥了也不一定,老头没给办事或办事不力,自觉地不住她房了,也是符合情理的。
电话好半天才打通,房客是个小年轻,很不耐烦的声音:“大姐,你怎么还打我电话,有完没完了?房子不是搬出来了嘛……”
燕石好不容易插一句:“不好意思啊,您什么时候搬出的?我不知道呀。”
那房客也是积了怨气的,说先是男房东让他提前一个月腾房,接着一对老夫妇直接找上门,他不得已收拾了一下出来了,至今还没找到合意的房子,正烦呢……
燕石勃然大怒,跑到自家旧房前啪啪拍门。开门的是老太太,只开了里面的木门,没开外面的防盗门,隔着早期那种不合乎规定的防盗门的铁木栅格,露出怯怯的眼神,没说话,然后闪在一边,老头站过来了,也没开防盗门的意思,怕她一通闹似的。
燕石压低怒火,不客气地直面老爷子:“您这么快搬过来了?”
语气里含着责怪,您还没帮我办事呢。
老头没有难为情的意思,单就房子来说,“这是健人的房子,老公房,租也租不出几个钱。”意思是儿子的房子,儿子的老子住也不是不应该。
燕石目光坚定,清晰地说:“这是我家的房子,在我和健人没离婚之前,谁住进去我也得同意!”
话音刚落,木门嗵一声闷响关上了。门里,老头对一脸谨慎的老太太说:“不理,我们住我们的。这是健人的房,单位分配的,别人谁也没资格胡说八道。”
在大街上,燕石狂打老公电话,座机没人接,就打手机。老程当时挤点空正开车满大街寻找月饼,离中秋节还得一段时间呢,若琳吵吵着想吃月饼,他就趁中午下班或其他时间出来办事时,找食品店或稻香村挨个儿问。
“你怎么把房客赶出去了?还没到期呢。”
“我爸不是没地方住啊。”
“怎么没地方住啊,那老太太的房子租出去,我既管他们住,还接着管他们养老……”
“谁让你管了,我管!”
“那房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呀,没有我单位能分你房子?你拍着良心说这房子没有我的份?”
“有你一份又怎样,没有大产权,只能在我名下。他们没地方住,我又不能让老两口睡大街睡桥洞里吧!”
“那你也得先给我招呼一声啊,这家都让你自己当了,你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不正想给你说嘛,才几天啊?…你这脾气,能让他住吗?”
“当然不会让你们一窝子住这么消停!我给你们脸,你们他妈一家子下死劲欺负我……”
老程了解她,当然不会马上回去来一顿暴吵。他会回去的,与她推心置腹谈一谈,她陷入牛尖角了,死死抓住已不存在的一点东西,估计更担心的是财产分割吧。他也担心,大部分是自己大半辈子努力奋斗出来的,也不想一无所有光着屁股出门,因为他不再年轻了,如果能再年轻个10岁,不,5岁,他就可以,现在他有孩子了,要担负新的家庭,想潇洒也潇洒不起来,但可以务实地少分点,起码做个姿态,毕竟也二十年的夫妻了,再撕破脸,终究也是心疼的。
两天后,老程罕见地主动回来了,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开了门。
燕石正坐在饭桌上,没做他的饭。他没在乎,到厨房盛了半碗米饭,坐到对面夹菜吃。很熟识,就像以前的样子。
燕石没有说话的欲望,也不看他。
本来饭不够,两人刚够半饱。放下筷子,老程罕见地倒了两杯开水,体贴地推到老婆面前一杯,清了下喉咙,讲话了,“老婆,咱老夫老妻二十年,走过来不容易——别动怒,有话慢慢讲开,咱们在一起平和地说个话也不易了啊,是这样,我们的共同财产也不多,现金全部归你;这房子就是我们的大件了,反正你看着,也公正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燕石扬手把桌上的碗盘摔碎在地,还不够,起身掀了桌子,那杯热水顺势哗然泼在地板上,溅了老程的右脚面子上,他立刻金鸡独立跳起来。
燕石指着他的鼻子骂:“想分家产?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离,拖死你丫的!”
老程也急了眼,“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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