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送医院去，该治疗治疗。三天之后，面要研究成果。你自己掂量着吧，别我这个做所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研究所里，也就是吕步清能吃苦耐劳了。白胜利可不想今后的脏活儿累活儿没人去做。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着正靠在椅子假寐的程昱，他回头对吕道。
　　“谢谢所长，一准误不了事！”吕步清闻言大喜着连连对白胜利躬身道。

　　“程昱，跟我去医院！”出了办公室，吕步清拉着程昱就往外头走。
　　“不研究了？去医院做什么？”秦川紧随其后问道。
　　“没见他一身是伤？总得先治好了再吧！”吕步清没好气的答道。
　　“我们走在大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进了医院，老远就见磁带在院子里唱着歌。
　　“嘿？你回来了？来，推我一把！”磁带一眼认出了程昱，然后欢喜的对他道。程昱知道他的毛病，随即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头。
　　“向前进，向前进...”磁带转了个身唱着歌，踏着正步朝住院大楼走去。
　　吕步清带着程昱将身的伤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到骨头之后，这才安排了一个双人间给他暂住。吊了点滴，吕步清将病房的窗户推开给屋子里透换着的新鲜空气。深深了程昱一眼，这才转身离开。门外，站着两个守卫，这架势，在这三天当中他们将会24时在这里“保护”着程昱的安全。
　　“阴阳分离兮青云九天，乾坤初始兮地坠八千。人曰青丘之国有兽焉，狐有九尾兮魅者嫣然。魅者嫣然...嫣然，这是你么？”等吕步清离开之后，程昱这才从衣兜里摸出了那本册子钻研起来。从头到尾，就四页，每一页都阴刻着一句话。程昱翻来覆去的着这本册子，靠在床头喃喃着。
　　“检查完了？你啥呢？”端着盆打外头进来的秦川一眼就见了程昱手里的册子。只要不瞎，任谁都会留意到这本用金箔压制而成的东西的。程昱将册子放回身，闭目养神着懒得去搭理这个阴魂不散的女警。

　　“给我！”女警见程昱不搭理她，放下洗脸盆走到程昱跟前伸手道。她有一种直觉，程昱手里的东西，跟石窟凶案有关系。
　　“给我！”程昱依旧闭目懒得理她。秦川见状，伸手就去扒拉程昱的外套。
　　“咦...恁俩弄啥唻？”磁带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道。见有人来了，秦川这才暂时按住了夺书的念头。
　　“磁带，你咋来了？”程昱听见磁带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问道。
　　3‘=

　　“他们有的在钓鱼，有的在吟诗作对，有的在下棋。我一个人无聊，就想来找你话什么的。”磁带见程昱问他，这才迈步走了进来道。
　　“钓鱼？”秦川有些纳闷，医院里难道还有鱼塘不成？
　　“啊钓鱼，拿个盆，接点水......”磁带很认真的点点头答道。
　　“你们聊，我去外边走走！”秦川觉得自己没法儿跟磁带继续聊下去了，了外边的守卫，她起身朝着走廊走去道。
　　“老沈头儿还好吧？”等秦川走了，磁带顿了顿忽然问道。
　　“我就是喜欢唱唱歌儿，你别以为是我精神病。我问你，老沈头儿还好么？好几天没见着他了，还怪想他的。”见程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着他，磁带坐到床沿儿边又问道。

　　“他回家了，跟弟弟住一起。应该...还好吧！”程昱也有好几天没见着沈从善了，闻言摸摸头答道。
　　“哦，回沈从良家了啊。那就好，那就好。”磁带闻言连连点头道。
　　“你认识他弟弟？”程昱了磁带追问道。
　　“沈从良，天组前组长，帝都但凡有点档次的人，谁不认识他？可惜了，据去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断了条胳膊。”磁带似乎对于帝都下的事情，都有所了解的样子。他起身自顾倒了杯水，然后走到窗台边低声道。

　　“听，你杀人了？”磁带喝了口水问程昱。
　　“我没杀人，我是被那个孙子陷害的。人是他杀的，最后栽赃到我的头。”程昱连忙辩解着。
　　“总得为了什么吧，你是不是拿了本该归人家所得的好处了？没有原因，我想没人会去刻意针对你这个不入流的穷酸的。”磁带将茶杯放下，侧过身来着程昱道。
　　“墙外头就是马路，窗台距离墙头大约两米。要是能跳过去的话，就能自由了啊！”见程昱不，磁带也没继续追问下去。顿了顿，他着窗外自言自语着。
　　“得了，跟你聊天也没啥意思，我还是回去他们钓鱼吧。”一杯水喝完，磁带将茶杯放在窗台，转身朝屋外走去道。程昱目送着磁带离开，心里有些疑问，今天的磁带总让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来，人家对你挺重的啊！”磁带走了，秦川又回来了。一进门，她就对程昱道。
　　“重？”程昱了床头的吊瓶，里边的药水还剩下不少。一伸手，将扎在手背里的针头给拔了出来问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毛病，他心里最清楚。
　　“嗯哼...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在走廊里，楼底下，院子里都布置了人手护你？”秦川似笑非笑的着程昱道。
　　“呵...”程昱笑了笑，从病床翻身下来，打算将磁带放在窗台的茶杯收捡一下。走到窗台跟前，程昱眼前豁然开朗。他想起了方才磁带对他的话。窗台距离墙头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只要能跳过去，外头就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马路。到时候......一念至此，程昱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转念一琢磨，他更觉得磁带今天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磁带，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呢！”程昱拿着茶杯转身，在心里暗暗想道。
　　“你想什么呢？”秦川见程昱拿着茶杯站在桌前半晌没动静，抬手拍了拍床头桌道。
　　“啊，哦，没想什么。”程昱不露声色的将茶杯放下，然后坐到床答道。
　　“你这人心思还挺重的，是不是在琢磨该不该坦白？我告诉你啊，坦白呢是能争取从宽处理的。跟你直了吧，只要你坦白，或许能留下一条命...”秦川着沉思中的程昱展开了心理攻势。
　　“跟你过了，人不是我杀的。是有人贼喊捉贼，那个老不死的才是杀人凶手。我你长得不赖，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我杀人，总要图点什么吧？好，就算人都是我杀的。我留下一个糟老头子作甚？杀一个跟杀一群有区别？”程昱白了秦川一眼道。他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儿啥大无脑。
　　“这话你跟我没用，就算你是被人冤枉的。首先你要配合我们的调查，让我们能够寻找到可以替你洗脱罪名的证据。当了好几年丨警丨察，每一个嫌疑人都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结果呢？绝大多数都是渣。这是事实，你懂么？”秦川起身俯视着床的程昱道。
　　“洗脱罪名的证据...”程昱闻言眯了眯双眼。
　　“你就在这里睡？”到了夜里，秦川抱了一床被子扔到了沙发。程昱了她，然后诧异的问道。
　　“不盯着你，万一你跑了我拿什么交差？”秦川停下铺被子的动作，起身对程昱道。
　　“你不是外头到处都是守卫么？我能跑到哪儿去。”程昱强笑了笑道。这女人莫非察觉了什么？程昱心里暗地琢磨着。程昱从不认为这个女人是个傻白甜，傻白甜不会当捕头。好吧，是刑警队副队长。
　　“那就好。”秦川点点头，继续铺起她的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