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背后的真实》
第34节

作者: 百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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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吗的!”忽然间程昱大骂一声将手里的包使劲砸向了那人,然后不管不顾的转身就朝巷子外头跑去。
  “砰!”枪手侧了侧身子躲避过程昱砸来的包,然后对着他逃逸的方向开了一枪。
  “想跑?”巷子口早已经有一个人等候着程昱了。见他跑来,腕子微微一抖,亮出了一把折叠刀。刀锋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寒光,对着程昱的胸腹就扎了过来。
  “神台八式,龙亢!”程昱咬牙,双拳挥出。昂一声龙吟,刀手被他从巷子里打得倒飞了出去。
  “神台八式,虎贲!”程昱眼珠赤红着,没有给对方留半点余地。一脚奔出,一道虎影脱体而出将那刀手从人行道直接踢到了马路中央。在地翻滚了几下,刀手不知生死的躺在那里。而程昱则是踉跄了一下,顺着人行道朝前跑去。
  “噗!”没跑出去多远,他张嘴一口血喷出来。背靠着路边的梧桐树,程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那里有一个弹孔,子丨弹丨从他后肩打进来,又从前边穿了出去。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程昱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发昏。他咬了咬舌尖,用手按住伤口继续踉跄前行。
  “老刘,赶明儿去我哪儿玩儿啊?不收你的钱!”前头,一个60来岁的老头,正往屋子里搬着一个箱灯。箱灯用红颜料描了个十字。程昱知道,如今这时候描了十字的地方,就相当于他那时候的病坊。他掩藏在树干的后头,想等那个女人走了之后,去找这个医生帮自己止血。
  “算了,你这病还没好呢,可别害我。”老刘对那个40来岁,身材有些臃肿的女人摆摆手道。
  “切,还瞧不老娘是不是?好心想让你泻泻火,还特么挑三拣四的。药钱下回一起给啊,先回了!”女人冲老刘撇撇嘴,然后蹬着高跟鞋朝暗处走去道。
  “行啊,行啊,啥时候给都行!”老刘将箱灯搬进屋里,然后将门口的照明给灭了道。
  “砰!”老刘正准备关门,洗漱消毒之后床歇着。冷不防大门被人从外头给撞开了。刚打算骂人,一眼瞅见程昱浑身是血的扑倒在地,他赶紧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可千万不能死这里啊,不然麻烦就大了。老刘胆颤心惊的想道。
  “别别,松手松手...”老刘的手刚刚触碰到程昱的鼻子,就被他给擒住了。手里一使劲,捏得老刘一阵惨叫。
  “关门!”程昱牙关打着哆嗦,勉力翻身起来对老刘道。老刘战战兢兢的把门反锁,背靠着大门没敢动弹。
  “你别怕,帮我止血消毒!”程昱摸出钱包,将里边仅剩的1000来块钱全都放在了桌。将钱包放回去,他还不忘伸手摸了摸身用牛皮纸包裹着的金箔。东西还在,他的心才算松了一些。

  “你,哪儿伤了?”老刘闻言赶紧拿来酒精和纱布什么的,着程昱外套的血渍,他咽了口唾沫问道。
  程昱没有多,只是力的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枪伤?我这儿可不敢治,你还是去大医院吧。再了,枪伤都是要备案的...万一被丨警丨察找门来...”老刘被程昱肩头的弹孔吓了一大跳,他摆着手朝后退去道。
  “你治不治?不治丨警丨察找门也只是为你收尸。”程昱眼前一阵发黑,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吓唬住这个野郎中,逼他为自己治疗。

  “我这人一辈子行善,咋就让我遇你了呢...”老刘哭丧着脸,一边替程昱清理着伤口,一边在那里嘀咕着。
  “你这失血过多,我这儿也没有个血浆啊。我哥儿,你还是去大医院吧。拖久了,你这...”清理完伤口,着程昱面色苍白的样子,老刘哆嗦着替他缝着针道。
  “能去我早去了,老伯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是有人买凶杀我,不得已我才躲到你这里来的。你放心,等过几天我缓过来了就走。”程昱抿了抿嘴唇,勉强对老刘露出了个笑脸道。
  “你,喝点儿牛奶吧。”老刘将程昱的伤口缝合好,又给他吊了一瓶消炎针,走到柜子跟前给冲了一杯牛奶端到他面前道。程昱的话是真是假他管不着,他现在只是希望这个煞神能早点好起来,然后早点离开他这个诊所。
  “劳烦您一件事,把地的血迹弄干净,然后把我这身衣裳给烧了。”一杯牛奶下肚,程昱微微缓过了一口劲。他半靠在床对坐立不安的老刘道。
  “还好,你们都在!”等老刘去忙活去了,程昱这才将被血浸透的牛皮纸封拆开,拿出那两片金箔低声道。金箔沾染了血迹,两相并排捏在手里,隐隐让程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低头细细去,两张金箔边缘的线条,居然完全吻合,仿佛它们原本就是一体一般。发现了端倪,程昱面露紧张的抬头了。见老刘完全没有留意到他这边,这才擦抹掉金箔的血迹,慎重地将其塞进了裤兜。
  经过了连番的搏斗,又挨了一枪流了很多血。程昱打着点滴,渐渐地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宣,钦天监武备司程昱殿!”程昱又做梦了。梦里他腰悬符文剑,身披状元甲随着黄门昂首阔步进到金銮殿中。
  “臣程昱,觐见陛下。”进得金銮殿,程昱躬身抱拳对殿圣神皇帝行礼道。
  “近日朕夜间好做梦,梦里有个女子对朕,朕这江山不得长久。爱卿,你以为此梦当作何解释?”圣神皇帝一抬手,示意程昱免礼然后问道。

  “臣乃一介武夫,哪里懂得替陛下解梦?不过家父倒是时常对臣及,这梦大多都是反的。臣觉得,陛下既梦得江山不得长久,反之那必定是千秋万代的。”皇帝问她的江山是不是长久,这话儿谁敢胡乱回答?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但是皇帝问话又不能不答,也就程昱脑子转得快,略一思索后抱拳答道。
  “这张嘴,尽挑好听的。卿在钦天监当差,又是千牛备身行走宫内,如若朕的江山出了妖精,卿当如何?”皇帝闻言笑了,然后一拂袖问程昱。
  “臣蒙圣恩,自当为陛下斩妖除魔,匡扶社稷。”这种话,程昱相信不管是谁来,都得这么答。总不能皇帝问你,你却回答让她自己着办吧?皇帝着办的后果,就是一阵人头滚滚。
  “此言当真?”以往皇帝殿前问话,对答几句也就罢了。可是今日,皇帝似乎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双手交叠于腹前,她居然又追问了程昱一句。程昱心中诧异,却还是郑重称是。
  “听闻神都之内有一富商,名叫宿谨。”皇帝微微一笑,继而在殿起故事来。她她的,却没有让程昱退下,只是任由他站在殿中聆听着。程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左右文武诸大人,手心微微有些冒汗。那种滋味,约莫相当于公司开会。老总让你到他跟前儿,问了几句话后也不让你回到座位,就那么把你晾在一边相差仿佛。
  “此人据还跟钦天监的五官灵台郎程秋官程大人是金兰之交?”接下来皇帝的话,让程昱心里微微提了提。事情过了皇帝的嘴,了皇帝的心,就不得不让人提心吊胆。
  “回陛下,宿叔父跟家父确是金兰之交。”皇帝顿了顿,程昱知道她这是在等自己答话,连忙抱拳躬身高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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