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龙的故事》
第11节

作者: 田七茄子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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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11-07 15:53:44
  一直不说话的胡村长开口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父亲想了想:“胡村长,我想确认一下,你们说的那吃羊吃牛、又吃小孩的猛兽到底是不是狼?”
  村长说:“那还有假?不是狼还会有其他什么动物?”
  日期:2018-11-07 15:54:07
  父亲笑了一声,直盯着村长的眼睛:“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不是没看过狼,比家养的狗大不了多少,就凭它们能叼走羊、叼走牛,还会把几个孩子吃得尸骨不剩?”

  村长不禁变色,猛拍了一下桌子:“何大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们在骗你?你这是怀疑我们黄花山村委领导,也怀疑峡山村领导。”
  日期:2018-11-07 15:54:20
  父亲没有吭声,王支书却道:“老胡,你让何大利同志说下去嘛,我觉得他讲得蛮有道理的。”
  父亲说:“王支书,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打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是狼把人给叼走了。况且你们说家畜失踪的晚上,村里的狗都没有叫,这就更加可以肯定,一定有什么比狼更加大型、更加凶猛的野兽。至于是什么野兽,我现在也不得而知。”
  日期:2018-11-07 15:54:33
  王支书:“那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父亲站了起来,把黑布条棍子握在手中,说:“既然我们打猎队来了,那事情肯定要查个清楚!”
  话音刚落,门口闯进来个头发乱成鸡窝一样的中年人,苍白着脸,血红着眼,冲女支书大喊:“王支书,出事了,出大事了!”
  日期:2018-11-07 15:54:46
  王支书道:“王阿土,什么事这么紧张,有话慢慢说!”

  王阿土用了很长时间让自己镇静下来,生生挤出一句话:“郭老头……郭老头被狼吃掉了。”
  日期:2018-11-07 15:55:01
  两条狗把头碰在一起对着地面上的某物叫个不停。过去一看是件破棉袄,正是失踪的郭老头身上的衣物。整件棉袄都湿漉漉、滑溜溜的,好像在浆糊中浸泡过一般。还未靠近,立马有一股强烈的腥臭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日期:2018-11-07 15:55:17
  郭老头被狼吃掉了?当王阿土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场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王支书连忙问怎么回事,王阿土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讲:“今天我早起去村外办事,经过村口的时候发现郭老汉家门大开,我有点好奇,因为这个郭老头是出了名的懒惰,日不上三竿绝不起床。
  日期:2018-11-07 15:55:28

  于是我进门去看,发现他家里空空荡荡的,找了半天,连茅厕也没有人影。我当时也没把他当回事,直到翻上黄花岭的时候,才在山路中间发现一件破棉袄,那件棉袄打我小时就看见郭老头穿在身上,化成灰都认识。我这才急了起来,就连忙赶回来给你报信。”
  我插嘴道:“就凭这样子,你怎么就能断定他被狼吃掉了?”
  日期:2018-11-07 15:55:38
  王阿土双手不住地发抖说:“因为上次赵阿宝的鞋子就是我找到的,当时的情景跟现在一模一样。”
  我说:“也有可能那老头去村里其他什么地方了。”
  日期:2018-11-07 15:55:50
  王支书摇摇头说:“郭老汉的腿有毛病,只能在家附近走走,连地都下不了,怎么会走到黄花岭那么远的地方?他一生没有娶媳妇,村里没个亲戚,不可能到其他人家去的,哎呀,看来现在这个事情当真不是闹着玩了。”
  父亲问:“那郭老汉的棉袄呢?”
  日期:2018-11-07 16:43:43
  王阿土结结巴巴地反问:“我都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拿那件衣服啊?”

  胡村长此时神情有些紧张,一条长脖子不住地咽口水,跟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同:“吃人吃到村子里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整个村都要被吃光了。王支书,你看我们怎么办呢?”
  日期:2018-11-07 16:43:57
  女支书看了看父亲,父亲站了起来,右手拿着黑布条棍子,看了我和猩猩一眼:“臭小子,怎么害怕了?”
  我和猩猩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东风吹战鼓擂,现世界上究竟谁怕谁?我们现在就上山打猎,打死个**豺狼,保卫祖国,保卫人民。”
  日期:2018-11-07 16:44:07
  王支书一击掌:“好,真是有为青年!现在的形势就是需要像你们这么勇敢的年轻人,我同你们一道去。老胡,阿土,你们去不去?”
  日期:2018-11-07 16:44:21
  村长默不做声,脸色是一片惨白。而鸡窝头中年人一直摇头,缩在桌子后面不肯动。父亲说:“王支书,人多反而不好,你还不如叫上几条训练有素的狗,到时候还能跟踪气味呢。”
  我和猩猩听得心中暗爽,估计村长此时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了。王支书想了想:“你说得对,这样子,你们先去村口等我,我这就去找几条狗来。”说着她就风风火火走了出去。
  日期:2018-11-07 16:44:29
  我们三人按照吩咐先来到村口等女支书,看到路旁竖立的一块石碑,就是昨晚那块,上面用血红的颜料写着三个字:黄花山,用的还是隶书繁体。在这个破四旧的时代里,倒有些罕见。
  父亲毛估估了一下,说这块石碑起码不少于一百年的时间了。我问:“那这个村的年代也算久了,怎么村民都一直活在这山里头,不出去呢?”
  日期:2018-11-07 16:44:45
  父亲说:“你懂个鸟,不知道咱中国人最认祖宗,最重乡情吗?这里就算穷得要命,也是他们的故乡,这叫做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我说:“这比喻不对。村就是村,怎么会是人家的娘呢?再说我们是人,又不是狗。再说,只有娘对你好才是好娘,如果娘……”
  日期:2018-11-07 16:45:11
  父亲大怒道:“你他娘放屁,再说半个字,看我不打死你。”

  我赶紧脖子一缩,知趣地躲到旁边。此时猩猩神神秘秘地招呼我过去,说:“你看看,这石碑有点奇怪呢。”
  日期:2018-11-07 16:45:17
  我粗看过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猩猩让我换个方向对着阳光再看,就发现整块石碑上面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而透明的东西,晶晶发亮,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真是没见识!回头去看看你们家屋檐下,石阶上,只要有‘沿沿螺’(即蛞蝓,一种无壳的蜗牛)爬过都有这种痕迹”
  日期:2018-11-07 16:45:27
  猩猩说:“是啊,可是哪里有那么大的蜗牛,爬过以后的痕迹粘到了整块石头上?”

  我说:“搞不好不是一只蜗牛,而是整个蜗牛集团军爬过呢。”
  猩猩摇摇头:“我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特别大的蜗牛把整个石碑盘了起来。”
  日期:2018-11-07 16:45:45
  我说:“你今天病得不轻啊,世界上有那么大的蜗牛,那还不成精了?”这时传来父亲的喊声:“你们两个小子在干吗?王支书来了,赶快跟上来。”
  日期:2018-11-07 16:4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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