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战争》
第46节作者:
阑珊007 殷姑娘自此留下来照顾他,把他父母替换了出来,半夜端屎端尿——他不能在卫生间下蹲,擦身、喂饭什么的,俨然病人的老婆。胡星斗也是这样向病友介绍的:“这,我媳妇。”
每每此时,殷道红先是脸微微红,然后一脸笑意,大方地与别人打招呼。后来脸红也不红了,她感觉老胡有点爱她了,不是喜欢,是爱。他开始与她谈论正经的东西,比如他买的股票,她的家人,她的工作进展和中间遇到的困难等等,他是认真的,不像以前那种轻浮的做派,虽也在帮她,也在关心她,目的只是交换性。现在他不谈性,这么一个热爱床上运动的人竟然不再与她谈论性,不再用充满淫邪热望的目光挑逗她,好像害羞似的。她知道他跑不掉了,性和谐的下一步是心灵的沟通——以前他端架子,不屑地与她沟通,只卖力索取性,现在他在不自觉地尊重她。
无论一个多么傲慢无情的人,只要在他最弱势时帮他一把,他挺过那一关,便会与你交心。她深懂这一点,因此在他不能动弹狗一样被人遗弃时,她对他反而不卑不亢,像以前那样热爱他,也不仅仅做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他住的单间有淋浴,慢慢的他能站卫生间局部冲洗了,在她给他洗头时,他就胀得难受,想把她撵出去自己洗,自己洗顺便自己解决一下。殷道红会不声不响蹲下身来给他口交,这次不是把精液咽下去,而是哇进下水道里,几乎要干呕起来。看到这个小女子心甘情愿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老胡这个不怎么儿女情长的男人会满心感动和羞愧,但此时的甜言蜜语全不见了,什么也不说,又回到床上,脸朝里,如果以前赵波常让他恨得牙齿痒痒有揍得她下跪求饶的冲动,那么,刚才他就差一点给这个女人下跪,真有点承受不了她对他的好和付出的牺牲。
殷道红就在医院里大大方方地进进出出,染着一头铜锈的头发,扎了一个松鼠尾巴般的膨松马尾,很惹人注目。别人注目也只是回头多看两眼,看她一团星云般的头发和一对在相对纤细腰身上方颠儿颠儿的大乳房,为此还特意穿着紧身的束腰紫衣小毛衣,一趟趟在房间里进出。
而韩护士看她时则是欣赏第三者登堂入室的做派,把那个不能动弹的男人和未来公婆都征服了,看来即使离婚成功,也有托底的了。从好友燕石那里听到胡星斗的绯闻,自然会对这露水的一对儿格外关注,也引得周围护士的关注。
殷道红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自己所有存折、卡都拿出来,取出钱来给他垫上,护理、时间、钱,只要是本,她都押上,他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只要她能做的,不惜一切。对于胡星斗这个人,下一次的弱势还有没有、还赶不赶得上她不知道,但这一次是她绝地反击的大好时机。这个人要么从此跟了她,要么不跟,不跟她也没什么怨言了,能做的包括天赐筹码她都做了,还不成功,说明命中无此人,从此不必再强求,远离就是了。
不过她不用灰心,她所做的胡星斗都知道,他这么一个聪明的人,什么都明白着呢,从她不声不响拿了自己的积蓄垫付了他住院、医疗费那一刻就知道她不是表演,不是刻意讨他好。即使是表演,表演对他好又怎么样呢,反正殷道红花心思在他身上了,在他躺着不能动的时候,赵波、以前的那些女人有谁请了假、自带薪水侍候他吗?事实胜于雄辩,即使目的让他感动,让他爱上他,让他不好意思,让他拖不了身娶她,他该有什么怨言吗?难道这些手段不是他需要的吗?不解他燃眉之急不让他幸福吗?那些貌似光明正派的人只会站着说人话了,在事实上又干了些什么?尤其是赵波,够狠,到现在也看他不看一眼,足以让他死心了。
出院前三天,他对她说:“我要让你发点财,把你垫付出来的加倍挣回来。”
殷道红憔悴的脸上笑成一朵菊花,“着什么急,挣钱还能跑了。不过不用挣那么多,够花的我就很开心了。”
她在钱上一谦虚,老胡觉得没表达满自己的意思,“那,买房吧。”
“哪有钱?”用那么鲜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早就看中自己租的房子了,想买下来,以前明里暗里当他面提过几次,都当没听见。
“差多少,我给你补上。”胡星斗觉得应该这样报答她。
晚上,九点多钟,老胡夫妇来轮换守护儿子,殷道红抖着肩膀回家歇息了,深秋了,天很凉,澄亮的月亮挂在树梢上,如一张烤得外焦里嫩的烙饼,让人觉得饿。走进小区,上了电梯,到门口还没掏出钥匙,身后蹿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凶悍地捂住她的嘴——她还以为是抢钱包的,马上把手中的包丢在地上了,示意拿走,哪知没人理会她的包,在她脸憋得通红、眼珠突起着挣扎时,接着又出现一个黑影,照着她的细腰就是一脚……
43
周末,燕石买了二斤棵大叶挺的韭菜,摘净,切碎,摊好鸡蛋饼,细切了,搅拌进去,要包饺子了。赵波按时来了,大小姐,不会包,净了手,擀饺子皮,出品的那种椭圆的、菱形、方的、不规则的等,充分说明她是中国园林局里最出色的一会计师兼非常受欢迎的《北京晚报》专栏豆腐块作家,因为她把所有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本职工作和豆腐块文章上去了,从而忘记了女人更本职的。
一会儿,楼上的韩端也来了,带了几个大柿子,放在窗台上,也净了手,然后端详着每一个成品饺子皮,捡最像圆形的拿在手里,看了看擀面皮的那位工作极端认真负责者的脸,不错,越擀越像样了,“我要是你,吃过饺子我就去医院看看老胡去。”
尽管燕石一再使眼色,这个话多的俏护士还是把医院里胡星斗与殷大波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最尴尬的是谁?燕石!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传播最快的还就是这种两口子被别人横插一腿的糗事,说别人能让自己身心伤口愈合更快般,其实是一种爱比较,衡量谁更幸与不幸的心理。好在赵波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受伤害心理,面如止水那种不是说的她丈夫般,更专心致志地擀饺子皮,熟能生巧吧,方的、菱形的越来越少见了。
“既然有人照顾,我干嘛还要去凑热闹呢?”
“嗨,去扇那对臭不要脸的呀!那可是你男人,去扇她光明正大,我要是你马上去一趟医院,当着众人面赏她一百个大嘴巴,让你贱!”
燕石终于不沉默了,“我也觉得该去打丫一顿出出气再说,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赵波撇撇嘴,“男人出轨,你们真觉得是另一个女人的问题?”
“至少她是诱因!”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那就打苍蝇去啊!”
“其实我家的蛋早坏了。”
三人表情严肃地干活,一会儿都禁不住,噗一声乐了。
韩端说:“我家的蛋自己滚哪去了我都不知道,按说也早坏了吧。其实我应该早拿小锤子敲开看一看,里面是不是黄和清都搅在一起一踏糊涂了?”
赵波难得露了一下笑颜,“一只早就坏了的蛋,你还敲它干什么,闻它的臭气?让它熏你一个跟头还是想习惯这种气味?”
“呵,习惯?谁会喜欢臭鸭蛋呀!”
对话的两人还没完全明白过来,燕石警觉了,“不是说我吧?我就习惯并喜欢臭鸭蛋了,跟你们暴殓天物不一样,鸭蛋再臭也是我家的蛋,留着还是扔了我要察看一段时间再说。干嘛好心留给别人?在你这里臭了在别人那里就是香的,既然我能把它搞臭也能把它再变香。”
“呵呵,”韩端是个话多的人,说话也更直接,“你真有能耐把他再变香?你现在在家没事有的是时间这么做,按说也有情可原,要是有工作了,一边挣钱养家一边还要哄出轨男,累不死你!现在男人只所以不要脸,可有一半多是你们贤妻良母的功劳,反正他知道再怎么折腾也有人兜底,就没有最臭只有更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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