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你的腿 瞬间我已老去》
第12节作者:
飘零鸢 你还记得吗:午后的阳光我们坐在那木棉树下,对着眼前湖中央的绿岛规划我们的未来,你说我们要在那里盖一座小木房,让爬山虎爬满
我们的屋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物是人非吗?我真的爱你,我没有忘记过那么单纯甜蜜的大一时光。
我停住脚步,风吹过,任眼泪开始滑下来。
我停不住自己的怀念,我跑,一路狂奔,目的地:老地方。
小猪,其实我也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想问你你还爱我吗,想问你你忘记了你说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事了吗?
又是午后,阳光透过榕树布下点点斑驳,没有变,那把长凳,长凳上应该还刻着:小猪和飘一辈子在一起。
没有了小猪的影子,我知道是我来迟了,她曾经撒娇地对我说她没有等人的习惯。
这样也好,不去面对那么纠葛又不愿提及的过去。
心中失落,又开始痛恨自己,我为什么这么没有用,小猪的一个对不起都还没说我就泪流满面,这么贱地又去理睬小猪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男人吗。
我低下头,静静地坐在长凳上,正午两点,周围人烟稀少,一个人默默发呆,手中触及那行刻字,内容已经模糊了,也许只有我和小猪才明白它存在过。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我像个老者一样回忆过往,回忆我的上半生,一切都遥远得恍如隔世该多好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我被偷袭了,我的背部给拍了一下。我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小猪!
“哈哈,你就知道你会来的”小猪还是那么的嬉皮笑脸,仿佛我们之间一直美好无间。
我木讷,只好站起来:“你还在啊,我以为。。。”
“我一直都在啊,刚刚回教室趴了会,累了,我还没吃饭呢?”
“找我有事吗?”我表情一定是严肃的,我笑不出来。
“没事哦,呵呵,你个猪”小猪一直手舞足蹈,我不知道她为何连句道歉都没就在我面前笑得这么开心。
“没事,我走了”我转过头,开始大步地走开,我的心里越来越别扭,越来越委屈。
孤寂的脚步声,我在逃离,我受伤太深了。
“飘零,你站住”小猪对我吼道。
我听不进,我怕我听见。。。。
小猪跑了上来,扑进我的怀里,用拳头擂打着我的胸部,她的泪水弄湿了我的衣服。
我怔住了。
如果可以2:
哭,你哭,小猪哭了,我多么的心疼,我把小猪弄哭了;你的眼泪好有价值啊,每一颗在我心中都顶得过我十颗。
曾经我一个人躲起来,你看不见我的眼泪,我在那一角哭,在那一角犯过伤风。谁更委屈呢!
我无言,任小猪捶打着,闹着,哭着,累了你就回宿舍睡觉吧。
心中好乱,一半是过往的柔情,一半是受伤的结症,像在拔河,我做不来狠心的人。。。
我的手轻轻搂在小猪的腰身,还是像以前一样肉乎乎的,“没事了,没事了,乖,我陪你先去吃饭吧”
小猪带着泪痕开始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走到校外,一家面馆,热乎乎的牛肉面。
小猪开始狼吞虎咽,好像刚刚的哭泣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我很饿,却吃不下,心中堵得慌。
小猪吃饱了,又开始嬉笑起来,然后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我问你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回答哦”
“好的,不过我也有问题,交换吧,成不”
“成,谁不老实是小狗”
“好”
小猪面泛红光,开始抢先问了“你还喜欢我吗,或者爱吗”
我点点头,我从不怀疑。
小猪开始兴奋加点羞涩。
“还有,那个女的是你的谁啊?”
“哪个”我故意耍小猪,我就知道这是必答题
“就那天来找你的,还老师还生气的女的啊,她骂人可凶啦”
“我,那个。。。嘛。。是我妹妹”
“你妹妹,真的”
我开始犹豫了,我算是诚实吗?她理论上真是我的妹妹,我们都承认了,可现实中她是谁呢,我自己都不知道;飘飘啊飘飘,那天你不会缠着我要名分吧。
“恩,是妹妹”我有点心虚地回答。
“可是听说你们经常住在一起,我晚上联系过你你都不理我”
“我们是有时候会住一起啊,就像你和八哥一样,你不是过来人吗?你都有八哥陪了我还理你干什么。。”我最反感小猪的贼喊捉贼。
我的一句话,小猪的脸开始沉了下来,她无从反驳,仿佛她才意识到曾经是谁辜负了谁。
一刹那后,我们都开始沉默,一条好大的鸿沟从时空中来,从记忆中来,把小猪隔在了对岸。
我们都开始丑陋起来,意识到了,也许我们就是彼此永远不能触及到的丑陋彼岸花。
我打破了僵局“那好,我也有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们也许可以不去追究过往”
“第一,现在你和八哥怎么样了?好吗?”
“他,他,也许是腻了我了,对我开始冷淡了,吃饭的时候再也不帮我拿筷子了,还我命令我去拿,一点都不好”
小猪开始抱怨。
“是不是他对你不好了,你才会想起我的好,看到了飘飘才意识到会失去我”
“飘飘是谁?”
“我妹妹,别岔题,回答”
小猪回答不上来“只。。是。。。是。。厄。。”
其实我知道了,一切我都是一个替身,永远要对她好的替身,我怎么还傻傻的,也许天下人都知道了,自己还苦苦幻想她的真心。
“你为什么跟八哥上床的时候没有罪恶感,而我的要求你都以神圣之名来反驳”
这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也是我一直不敢问及的小猪的死区。
“他,他,他说会娶我的,我跟了你他就不会娶我了,我要从一而终”说得多有道理啊,我又无从反驳了。
小猪就像性感的刺猬。
“除了这些呢”
“我认为你是一块洁白的衣服,而我已经脏了,我不想用我的身体来弄脏你,你还小”
瞧瞧,小猪说得多伟大,为了我!
“为什么你每次都欺骗我呢?为什么能当着我的面挽着八哥的手”
“我,,,我。。。我习惯了”
“习惯了?”
“去你的习惯了,现在给你选择,一:再见,二:跟我来,上床”
我撂下这句话后很坚决地起身走人
不去回头。
如果可以3:
不去回头,不想回头,不敢回头。
赶快逃离,我怕再多呆一秒钟我就会不争气地扭过头去,然后再一次被小猪虚假的眼泪打败。
我狠的下心来吗,是我残忍吗?
我记起一次次小猪瞒着我都和八哥干了些什么,你能接受你心爱的女人对你说:“对不起,我赶时间,我要吃药了,不然会怀上他的孩子”
我记起我握着手机在茫茫的长夜压抑得快要发疯,谁都知道在电话另一头的小猪准和别人哼哼唧唧,我千百次地拨打,然后没有感情的声音对你说:“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我甚至记得小猪是怎么挽着八哥从我哭泣的面前扬长而去。
女人,我原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这样不可理喻,后来我认识飘飘,她的身体不纯洁可是在我眼中为什么还是那么地可爱。
我放慢了脚步,好累,仿佛前世今生我都没有安息过,一个人风雨飘摇地走来,然后被千奇百怪的女人摧残。
“飘零,你等等我”小猪在后面大叫,叫得声嘶力竭。
我停下。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是,是的,你可以走”
“原来你从前一直和我在一起就是要得到我的身体吗?”
“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一致了,对不起,在我眼中她们都一文不值”
“你,。。你不是说会一直等我的吗”
“瞧瞧你的过去,对不起,给我爱的证据”
我走了,好多废话,我们活得像一团垃圾,灵与肉,伤心与甜蜜,我厌烦了。
不再回头,身后开始喧闹起来,小猪哭了,我感觉到了,我心中一团怒火,哭吧,泪水能清洗你身体那斑斑而不属于我的精液。
我一直都不曾质疑我的爱,我如此深爱着小猪,她是我最简单的快乐,看见她的笑容我也会乐昏了头;对于她的哭,我真恨不得把头颅摘下来哄她开心。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的钱包总是满满当当的,怕她饿着,怕她不撒娇;我总是口袋里踹着餐巾纸,怕她忘了带。。。。
一切也许可笑,才两年,我手中的宝为什么会碾落成泥,如此下贱呢?
我一路走,离开小猪,我却不知道我要走到何方,不想回学校,我讨厌那里。
我想哭,却欲哭无泪,一个人开始在黄昏的街区晃荡,要是这个时候谁能告诉我要怎么去面对,给我一个肩膀该多好啊。
爱情就是这样,你最快乐的时候没有人能分享,你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人能体会。
我选择第一次打电话给飘飘,飘飘在这个时候是我的精神依靠,想起她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温馨。
“你个猪头,今天神经搭错了还是内分泌失调了,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
“飘飘,你好吗”
“很好啊,今天我去找工作,我会改的,我说过,为了你”
我闪过一丝愧疚,飘飘,你就那么认真吗?
“找到没,快点回来吧,我想你”
飘飘一听到“我想你”,一定开始花枝乱颤地笑,“呵呵,你。。你个头,,今天你好奇怪哦”
“我等你回来”我有气无力,却对飘飘保留着我最后一点的温柔。
“恩,你等等我咯,我在超市里,买点好东西炖给你吃”
“恩,我需要你”飘飘,我现在是多么地需要你的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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