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以后可别叫我辣妹子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人家哪里辣了。对了。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来了,这是我最好的同学地男朋友向东流。他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枪法可好了明天陪你打猎去,你两比比枪法。,喂,说话啊。”陈兴高采烈的介绍着,忽然发现他们两人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
“东哥,我跑到这里来都被你找到了。”那人正是以前的安余三煞之一地金峰,见到向东流时他很是震惊了一会,不过马上醒过神来,冲过来一把搂住了向东流,热泪盈眶的喊道。
向东流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老二啊,我可是想死你了。”
陈站在旁边愣愣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在那掉泪,男人哭她不是没看过,而是司空见惯。不过这两个男人都是少有地硬汉,向东流上次在安余面对众流氓的那股气势。
还有金峰,自从半年前见到他,就对他那种忧郁的神情深深的着迷,时常在梦中见到他。所以她才会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放弃南方大城市业务总监的职务,跑到这北方小城来当总经理。在她看来,金峰也是一个性格坚强的男子汉。
可令她惊讶的是,就是这两个硬汉此时却真真实实地在她面前落泪了。看他们那样子,好像是认识很久地老朋友了。
“诶,你们俩别这么不害羞了,没注意旁边有个没有站在这里吗?不怕我笑你们啊。”陈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却被他们感染的也想哭出来。
“对,东哥,今天咱们哥两久别重逢,是大喜地事情啊,你看我还哭鼻子了。走,东哥,楼上去,让兄弟亲自为你准备几样好菜,今晚咱两一醉方休。”
其实时间尚早,不过冬天的夜色降临的早,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的了。金峰为了庆祝兄弟重逢,亲自下厨。
看着金峰握着大铁锅上下翻动的手,右手断指处所留下的伤疤是如此的刺目。至于锅里面的野味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丝毫没有让向东流感觉出什么。看着金峰那充满**与欢喜的动作,他不忍心再将那残酷的回忆强加在金峰身上。
故作镇静的说“金峰,以前你吃饭都恨不得别人喂,什么时候学成厨子了?”
“呵呵,东哥,这几年我悟出的一个道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你不知道,我有时候上山打猎,两三天不出来,就在里面吃喝拉撒睡。打着的野味也是自己动手烤着吃,一来二去的,对于烹制野味,我就很在行了。所以现在对于这些比较难搞野味我都是自己动手做,怕别人不会搞,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
向东流这时才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翻滚着的肉块,黑乎乎的,看上去和酱牛肉一个样,香到是挺香。于是问道“金峰,这个是什么肉?”
“飞雕狸。”金峰干脆的答道。
“那时什么东西?“狸子倒是听过,不过什么飞雕狸确实闻所未闻。
金峰于是得意洋洋的卖弄其自己对于这方面风造诣来,在他的影响中,老大向东流在各个方面都要比他和老三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当这个老大的原因。
终于有这么一次,老大居然有不懂的东西,而关键就在于他居然知道,你说他能不得意忘形嘛。
狸子属于猫科动物,最早是在不列颠培育出来的,可是现在它已经出口到世界各地。它遍及我国各地,国外从西伯利亚东南部到越南北部。主要生活在河、湖和溪边的森林、丛林和植被稠密的地方。它是一种长得像猫的小动物,皮毛上有各种斑点,耳朵特别大,尾巴像狮子的尾巴。猫狸子很聪明,独来独往,偶尔也攻击人,狸子又称貉,经常利用狐狸和獾的洞穴或者住在岩石缝中,有时候也自己挖洞。貉通常是成对并且和它们的幼仔生活在一起。貉是在夜间活动,冬季有时也白天活动。
狸子虽然常见,但是飞雕狸确实极其罕见的,就像猿猴中的白猿一样,是属于基因突变的记过,这种概率小的和被雷劈中的概率差不多。而金峰正好就在这座山里发现了一只,跟踪了两天才将它打到手。回来尝了点,就保存起来了,一直舍不得吃,今天要不是见到了向东流,他才不会拿出来呢。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这是腊肉,没有新鲜的鲜美了,不过还是挺不错的。”
“原来是这样啊,老二,那我岂不是撞大运,占大便宜了,还有什么宝贝美味佳肴,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统统给我叫出来。本大王要扫荡三龙居了。”向东流说着还真的去厨房里翻动起来。
金峰一面掂着铁锅,一面说“东哥,这是我的专用厨房,平时不放东西的,你也别费力气了。哦,对了,我还有一瓶泡了一年的蝎子酒,也拿出来孝敬您老人家吧。”说着从橱柜的最高层捧出了一个坛子。
向东流接过来掂了掂,大概有五六斤的样子。“这是什么要酒啊?这么多?”说着就准备去揭坛口的泥封。
金峰急忙一把拦住,“东哥,你不知道,这酒不是一般的药酒,揭开就得喝第一口,而且药效走的特别快,所以还是等会上桌时再开。”说完小心翼翼的从向东流手中捧走了坛子。
陈刚才去吩咐厨子们在下面大厨房里做饭做菜,她因为经常光顾这里,而且总去厨房指手画脚一番。众伙计厨子见她跟金峰关系很好,私下里就有叫她老板娘的,这样叫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跑的更勤了。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她是监工呢。
这时她上楼来,大老远喊道“哎哟,看你们俩那暧昧的样子,你们两个是同志啊?”
没想到这丫头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向东流有些尴尬,金峰慢慢放好酒坛,大笑着说“东哥,别理她,她就那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你这么说我们同志的嘛。”
“怎么,还有没有言论自由了。”忽然脸一红,快步走到金峰跟前,小声道“你两不会真是那个吧?”
“去,瞎说什么呢?我和大哥那是绝对的实打实的纯爷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啊。”金峰着急的说。
陈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吓死我了。”
向东流趁机打趣道“怎么,怕我们老二是玻璃,没人娶你了是不是?”
被向东流说中心思,陈脸不由的烧起来,暗恨自己刚才一着急,不过还强词夺理的说“切,我那是怕我们家雨欣受委屈。”不过毕竟心虚,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第六十八章 相忘于江湖
三人席的围坐在小圆桌旁。从窗外吹进一丝凉风。连喝了十几杯的向东流酒有些往上涌。
三龙居没有安装空调。按照金峰的意思。原本连电都不准备通的。说是既然选择在山上开饭店。要的就是那份天然。原汁原味。不过后来发现晚上吃饭是个问题。一开始还想着点蜡烛。但一实践才发现行不通。蜡烛总是有一股烟味。破坏了这里良好的就餐环境。
看着面前这位大口大口喝着酒。大块大块嚼着野味的金峰。向东流似乎很难将他与以前的那个“丫头”联系起来。
那时的金峰。算的上是他们三人中最文静的一个。当然文静不是说他的性格。要不然也不会是安余三煞的老二了。只是说他不抽烟不喝酒。这在混社会的人中是极少见的。因此获的了“丫头”这个令他烦恼不已的绰号。不过向东流是很少叫他丫头的。不过火男就经常拿这个称呼来打击他。害的他都不敢在火男面前高声说话。好像火男是他大哥一样。
不过这小子性子却暴躁。一张嘴也的理不饶人。为此他们几个没少打冤枉架。不过向东流没有怪过他。安余三煞能有那么大的名头。跟金峰打架时不要命是有莫大关系的。
又望向了那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那只手还是那么强壮有力。不过撕扯野味的时候还是略显迟钝。
“丫头。几年不见。酒量见长啊。”向东流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这久违的两个字。感觉无比的亲昵。
陈见向东流和金峰兴致很高。也陪着喝了几杯。这时刚抿下一口酒。辣的正在那微微嗦嘴呢。听向东流说丫头。还以为是说她呢。
“向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咱两几年前认识吗?”陈一脸疑惑的望着向东流。难道真的认识?她也有些迷糊了。
向东流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引起陈的误会了。笑着说“不是说你。是说他呢。”说着用筷子一点金峰。
“金大哥。你为什么会叫丫头呢?难道你小时候是给人当丫鬟的?呸呸。臭嘴。”陈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唇说。“金大哥。你说嘛?”一边轻轻的摇了摇金峰的胳膊。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唉。你别摇。再摇我可就吐。吐了。”看来金峰的酒量还是不太大。说话已经有点含糊了。丫头。这个尘封了四年的绰号。曾今令自己感到很丢人的绰号。如今听在耳里却十分的受用。
“丫头。丫头。”金峰又小声的念叨了两遍。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大声道“江湖。江湖。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金大哥。你说的什么呀。什么江湖恩怨的。我问的是丫头。不是问你江湖。”
“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江湖。”金峰没理陈。自顾自的又来了一句。
陈没明白。向东流却是听出了金峰的意思。他是不想再提以前在安余的事情了。往事不堪回首。看来是丫头这个词刺激到了金峰。勾起了他的回忆。向东流不禁懊悔刚才怎么顺口就把这个以前都不怎么叫的绰号说了出来。
金峰似乎看出了向东流的心思。举起酒杯说“东哥。来。咱两再干一杯。”
“东哥。你从部队回来分到什么单位了?应该是特警吧?”金峰不太明白其中的概念。因为向东流是特种兵。回来肯定是特警了。
“在市局刑警队。”
“还是副队长呢。金大哥。他可是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啊?”还没等向东流说话。陈就抢着说。其实向东流已经是正科级的副队长了。不过林雨欣还没来的及告诉她而已。
“以后我和东哥说话时你别插嘴。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别管。”金峰一嘴酒气的说。
“金峰。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向东流岔开话题。他不想过多谈及安余警队的事情。金峰见向东流脸上现出一抹不快。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东哥。刑警队虽然是个铁饭碗。不过在那过的不顺心的话。就到兄弟这里来。虽然说比不上丨警丨察的微风。但是好歹是自家兄弟。不用受别人的眼色。凭咱兄弟的能力。还怕上不了道。刑警队副队长。咱也不稀罕。”
金峰的一番话说的也是在情在理。不过向东流暂时还没有那个想法。不说安余还有一个雨欣。自己放弃官场的一片大好前途。来到这北方小城开饭馆。雨欣会跟自己来吗?林书记会同意吗?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不过现在的向东流是钱也要。权也要。要想真正的出人头的。就必须要有权利。钱能通神。而权能通天。他心里还是想留在官场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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