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流赶紧过去。扒开草丛一看。果然见到一个蹄印。和家猪的蹄印差不多。不过较小些。他也从没见过野猪蹄印是什么样子。不过这深山老林哪会有家猪。那就必是野猪无疑了。而且就一只。向东流放心了。野猪就怕一群。都说一猪二熊三虎。野猪既然能排到狗熊和老虎的前面。踏的凶悍可见一斑。
两人兴奋的在四周开始找寻起来。向东流是侦察兵出身。对于追踪这方面当然是旁人所不及的。何况还是只不懂的消灭行动痕迹的动物。
不一会。向东流和金峰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野猪叫声。轻轻扒开面前的长草一看。只见大概三十几米远处一头皮肤灰色。且被粗糙的暗褐色和黑色鬃毛所覆盖的野猪。鬃毛几乎从颈部直至臀部。耳尖而小。嘴尖而长。头和腹部较小。脚高而细。蹄黑色。背直不凹。尾比家猪短。正挺着一副长长的獠牙在的下刨食呢。
据说只有雄性野猪才长有獠牙。那么这家伙是个公的了。看样子有一百多斤。在野猪来说已经是个大家伙了。
只见它一会刨着的。一会抬起头四处望望。尖尖的耳朵竖立着一动不动。十分的警惕。
向东流用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火男往后退了十几步。这才极小声的说道“金峰。待会我先开枪。听到我的枪响。你再开枪。听到了吗?”金峰轻轻的点了点头。
又重新检查了一下枪支。两人又蹑手蹑脚的移到了离野猪比较近的位置。又不敢靠太近。怕它警觉后逃跑了。
两人各选了一个好的射击的点。卧了下来。野猪好像是刨到了白蚁窝。正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野猪后蹄动了动。身体向这边一侧。一面小山似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向东流和金峰的枪口下。那身直立的鬃毛又黑又硬。发出油油的光亮。
向东流对金峰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数到三。自己先开枪。然后金峰开枪。向东流很自信自己的枪法。知道一击必中。让金峰打上一枪不过是锦上添花。让他了一把罢了。
向东流右手持枪。紧紧的靠在肩窝上。左手做着手势。数到二时。只听砰的一声响。金峰开枪了。
向东流心里一紧。坏了。果然。只见那头野猪大吼一声。后脚急速刨的。冲着金峰隐藏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第七十章 关不掉的黑矿
野猪身上喜欢长虱子。为了止痒。它就总是爱往松树上蹭。一直蹭出松油来。糊在那如钢丝般的毛皮上。天长日久。那一身皮毛就如同薄钢板一样坚实。
金峰那唧筒五连发。发射的是钢珠。杀伤力不大。一枪打在那只野猪身上。而且又没有打中要害。几乎是无关痛痒。反而惹怒了它。挺着獠牙朝金峰冲去。看样子是要置金峰于死地。
野猪的獠牙十分的厉害。就连一人粗的树经它几下也会拦腰折断。更何况是认得血肉之躯。
金峰也是经历过刀头舔血日子的人。见野猪冲来。心里到也不慌。稳操猎丨枪丨。对着野猪又是四下。
可是野猪其势丝毫不缓。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向东流及时开枪了。野猪前小腿飞了。强悍的身躯直接栽在了地上。似乎还想挣扎。向东流赶上前来对着脑袋又是一枪。这下算是彻底的死了。
“金峰。没事吧。”向东流并没有责怪金峰的不听命令。擅自开枪。反而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以为我是面糊的。不过。东哥。要不是你枪法准。以前干架是没有三刀六洞。估计今天是两牙四窟窿了。”说着还哈哈笑了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过危险的人。
“东哥。还打别的东西吗?我看就这家伙够咱喝几顿的了。”金峰边说边将野猪扛上了肩头。
“你怎么把野猪扛背上了?”向东流见金峰这么做。大吃一惊。连忙制止。
“怎么了?”金峰见向东流的神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扛着野猪站在那里问道。
向东流绕着金峰转了一圈。笑着说“晚了。晚了。野猪身上的虱子都已经爬到你身上了。”
“啊。我的妈呀。”金峰听后。将野猪扔在了地上。一边慌忙的在身上拍打着。
“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不然你也受不了。回去洗个澡就好了。”一边撕扯着杂草。编成了两根又粗又长的草绳。分别系在野猪的两条后腿上。自己拉着一根。将另一根递给了金峰。
“东哥。你是丨警丨察。你给我想个法子。怎么把这两把枪的证给办下来?”金峰用力的往上一提。将野猪从被卡着地杂草里拖了出来。
“我也没具体搞过这方面的东西。哎。不过我认识两位本地的丨警丨察。问问他们。可能有办法吧。”野猪不过一百多斤。两人拉着。一点都不费劲。向东流还是像以前那样悠闲的慢步走着。
“你来才几天。就认识这里的丨警丨察?对了。东哥。我还没问你呢。你到辽北来干什么啊?”金峰用三根指头擦了擦汗。
“我妹夫在这失踪了。他叫林狼。你见过的。”向东流停了下来。来辽北真是忧喜参半。见到了阔别多年地老兄弟。心里当然很高兴。但是林狼迟迟没有消息。却又让他很是烦恼。
“什么。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金峰想了想。脑袋里没有林狼的印象。不过既然是向东流的妹夫。那也就是自己的兄弟。所以也很关心。
“就是近一个月地事情。他来这里打工的。就在辽南郊区那一块。后来和一个老乡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你在这里也待了几年了吧。城里地情况你了解吗?知不知道什么消息?”
“我到这边来基本上不跟道上打交道。我哪有什么消息。”想了一会又说道“哦。对了。前一阵子倒是听到这里吃饭地人说。辽南那边有个铁矿上发生了事故。死了几个人。据说是个黑矿。也没惊动有关部门。好像说是有政府的人参与了吧。”
“你的意思是?”向东流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这里地行情。最近搞严打。抓到的外地盲流说是送到拘留所拘留。可你想想。抓地人那么多。拘留所哪放得下去。大部分都是送去劳教了。劳教上哪劳教?这些个黑矿。如果老板是政府部门的。跟公丨安丨部门关系铁的。就直接拉到他那里劳教去了。”金峰似乎经常听到这种事情。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是说。林狼是被抓到黑铁矿去了?”向东流震惊的问道。
“很有可能。”
“那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很危险。那个矿你知道在哪吗?”向东流焦急的问道。
“卧牛山六百多里。这边是深山老林。南边都是矿产。黑矿多如牛毛。辽南钢铁厂在本地的矿石就是由他们提供的。不过大部分黑矿都是私人开办的。今天开。明天封。后天又再开。只有少数的黑矿是政府部门头头参与的。那就封不了了。明天咱两过去打听打听。再从长计议。至于黑矿。咱也动不了。”
“那也只好这样了。”向东流缓缓的说。假如真是当地政府参与的黑矿。那能把林狼就出来就不错了。至于打击黑矿。那是不可能的。搞不好林狼还有危险。
回到三龙居。金峰将野猪剥皮去肚。捡好肉煮了大大的一锅。因为听到了黑矿的情况。心里有了心思。即使野猪肉很鲜美。向东流也只是稍稍吃了点。酒也喝的很少。
第二天。向东流就着急的拉着金峰赶到了卧牛山的南面。当地有很多矿。也不知道那个矿是有大背景的黑矿。总不能去当地政府问吧。他们本来就是罪魁祸首。
正在向东流和金峰无计可施之时。见到了一名拎着饭篮的老汉。好像是刚从矿区那边过来的。金峰连忙上前说道“大爷。跟您打听个事。”边说边递上一根中华的烟。
那大爷可能平常一直抽没烟嘴的卷烟吧。轻轻的摸了两下那光滑的烟嘴。又凑到鼻子边狠命的吸了一口。可能是鉴于向东流的礼貌懂事吧。满是沟壑的脸上绽放了一丝笑容“好烟啊。小伙子。有什么事啊?”金峰在辽北待了几年。辽北话说得很是顺溜。已经很难从口音上听出破绽来了。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这辽南的铁矿哪家最大?”金峰殷勤地给老头点着了火。
“这个。辽南铁矿十八家。要说最大嘛。当属黑窑了。”老汉狠狠吸了一口。现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规的企业。向东流想到。
“大爷。您能跟我具体说说这黑窑吗?”见老汉还好说话。金峰就准备进一步了解情况。
不料那老汉眯着眼看了向东流一眼。疑惑的说“你想干嘛?”
“哦。是这样的。我有个兄弟想到矿上混口饭吃。所以想给他找个效益好点的矿。”说着指了指向东流。向东流没有说话。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啊。我看你这兄弟也是个干活地好料子啊。身体不错。我还以为你们是记者呢。那些个人可害人不浅啊。”老汉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向东流。
“大爷。你说的记者是怎么回事?”金峰不解的问道。向东流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啊。前一阵子。黑窑出了个事故。死了不少人。”老汉压低声音说“其实出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黑窑的关老板还是很仁义的。每个遇难地给十万。也算对得起那些歌死去的孩子了。可是他们那些个记者们非要来采访。说什么黑窑是无证采矿。还到处发报。差点把黑窑给关了。”
“难道这里的铁矿都是黑矿?”金峰装作无意地问了句。
“全辽北都是黑矿。哪不都一样。”老汉理所当然地说。好像在他眼里只承认这种黑矿似得。
“不瞒你说。其实我家二小子也在黑窑干。我这不刚给他送过午饭嘛。这矿上活多。我们一家就靠它活着了。你说真要被那些个记者给整关闭了。那不是把我们给逼上绝路吗?”那个中华烟烧的只剩下烟嘴了。他还是不舍的扔下。金峰赶忙又给他点了一根。老汉笑呵呵地凑着嘴点上了。
“大爷。你说地不错。这些记者就是没事找事嘛。这矿除了事故。也该由政府管啊。他们瞎忙个什么劲啊?”金峰顺着老汉的口气说。
“谁说不是呢。他们开矿。我们就来干活。这是两厢情愿地事情。就算是政府也管不着啊。”老汉似乎只认死理。
“为什么大家都上这个黑窑干呢?不是还有十七家嘛?”金峰又问道。
“这个矿大。底子厚。老板后台大呀。矿工在矿里所使用的丨炸丨药全部是由警车护送。公丨安丨局、镇政府、国土局都有“关系”。后台比较硬。周围的黑口子都关了。这个口子照样可以干。所以矿工们才愿意在这个矿干下去。不至于今天开工明天被关。后天又要另找活干。我们家二小子还是托他舅子搞进去的呢。”老汉似乎为家里二小子能在这里干活感到很高兴。
“大爷。这黑窑是不是都是本地人啊?”
“本地人也有。外地人也有。不过都是些盲流。抓过来劳教的。”老汉想了想慢慢说道。
“盲流劳教怎么送到这里来了。不是有专门的劳教场吗?”金峰装做不明白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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