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同村的钟守权李青夫妇结婚多年无子,便认养了钟魁,两口子待钟魁没得说,那真叫是疼爱。
钟魁心智早熟,自记事起他从村人的闲言碎语知道自己只是养子,但他仍然无的尊敬自己的养父母,而对那位他至今素未谋面的生父,他心只有怨恨。
一边等着雨停,一边想着心事,钟魁远远地瞧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艰难地开了过来。
雨小了些,这辆在整个丁官镇都少见的桑塔纳轿车在钟魁眼前停了下来,副驾驶的窗户被摇了下来,一个长相猥琐的年人一边骂着一边冲着钟魁问道:
“小兄弟,知道到太乙村怎么走?”
“知道。”钟魁愣了下,“一直往前走,不过前面有好几个岔路口,千万别走错了。”
“还有岔路口啊?这鬼地方鬼天气!”猥琐年人一边骂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后排座的人,“小兄弟,你给带个路吧?”
此话正钟魁下怀,钟魁冒雨了车。
后排座只坐了一个人,那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看去倒是挺雅的,不过钟魁坐在他身边,只感到一丝阴冷的感觉。
“小兄弟,你是这边的人?”眼镜问道。
“我是太乙村的!”钟魁大声说道,他还从未坐过小轿车,神情有些不自然,处处好,又不敢稍稍动弹,生怕弄坏什么,“大叔,你们是我们村哪家亲戚?”
“噢!”眼镜笑了笑,“你只要带我们到了跟前,指给我们看行。”
山路崎岖难行,坑坑洼洼,有时还会遇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大石头拦住去路,更不说有的地方宽度仅容这量桑塔纳勉强通过,如果对面哪怕是来辆驴车,不知道是谁让谁了。
是这样的山道,当年农业学大寨不知耗费多少人力开凿,司机全神贯注,一声不吭,紧握方向盘,生怕一个不慎开进了深沟里。
钟魁此时才注意到那司机看去颇为凶恶,右脸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不像是好人,另外两个称呼他为“老虎”。
眼镜和猥琐年人有意无意地和钟魁搭话,很快,钟魁这个纯朴的山里孩子将自己的一切都坦白告诉了这两个人,差告诉人家自己丨内丨裤的颜色了。
“听说你们村有座庙?”猥琐年人突然问道。
“是啊,我们村对面山腰是有座钟馗庙,我以前常常去那里玩耍,可惜很早的时候倒塌了。”钟魁道。
“什么时候倒塌的?”猥琐年人追问。
“不知道,反正很久很久以前。不过……”
“不过什么?”
“听村里的老人讲,那座庙以前香火很旺,也很灵验,很早很早以前,有人晚看到那庙里有位白头发神仙。不过,我爹说那是迷信!”
眼镜和猥琐年人对视了一眼,笑道:
“对,是迷信,世哪有什么神仙!”
那猥琐年人表情也变的轻松起来:“是啊,迷信要不得,现在讲究科学嘛。小兄弟,你要好好学习科学化,将来做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猥琐年人一本正经说的话,虽然跟老师说的一样,但钟魁总感觉哪里不对。
等桑塔纳艰难抵达太乙村的东头,那条简易的山路也到了尽头,那凶恶司机仿佛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快晚九点钟,那雨却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仿佛要将一年的雨全部下完。钟魁这时发现车灯早熄灭了。
间歇的闪电照耀下,前方是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山村,村子倒是不小,差不多百来户人家,一条因刚下过雨而暴涨的河,从大山深处流淌而出,从村西绕到了东头,然后消失在苍翠大山。
河对岸的山腰散布着残亘断壁,看模样当年这座建筑物规模不小,这便是钟魁口的钟馗庙了。
猥琐年人看了看车外的电闪雷鸣,雨这时又忽然大了,笑道:
“金先生,真是天助我等!”
被称为金先生的眼镜道:“锦毛鼠,也许我们会白忙活一场。”
原来那猥琐年人外号叫锦毛鼠,只见他头发枯黄,招风耳,尖下巴,果然是形象贴切。
连同那被金先生称作老虎的司机,三人在车里换雨衣雨靴,金先生正要下车,锦毛鼠突然回头拽住了他的袖子。
金先生冷冷地看了锦毛鼠一眼:“我说话算数。我六你四!”
“明人不说暗话,做我们这行的,都会留一手。”锦毛鼠嘴说道,却松了手。
“好说!”金先生皱了皱眉头。
老虎突然指着还愣在车的钟魁道:“这小子咋办?送他路吧!”
“不要节外生枝。”金先生道,“留着我还有用。”
老虎拔出了一把匕首指着钟魁,那匕首在闪电下发着寒光,威胁道:
“小子,老实点,你要是喊出声来,结果了你。”
是最纯朴的山里孩子,此时也明白自己是遇了坏人。钟魁胆怯地点了点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吓坏了。
老虎把钟魁拖下车,往那破庙走去,锦毛鼠和金先生二人各从后备箱里取两只手提箱,跟在后头。
这样的雷鸣暴雨之夜,太乙村这个极为偏僻的山村,没有一个村民发现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破庙里,阴森恐怖。
破败的残砖断瓦,到处都是,杂树丛生,只能从那地基的分布大致可以判断出它当初的规模颇大。
这座破庙,钟魁以前很少来过,事实村里所有的孩子也极少来此玩耍,因为祖辈代代相传,说这里住着位白头发神仙,亵渎不得,又说这里曾镇压着许多妖魔鬼怪,挨的近了会被夺了阳气。
此时此景,又被坏人挟持着,钟魁胆颤心惊。
金先生和锦毛鼠二人站在估摸是主殿正央位置,四处打量着,任凭大雨从雨衣的缝隙钻进里面。
金先生辨认了一下方位,还拿出一个罗盘着手电光划了好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锦毛鼠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找了个避雨的地方,默默地打开一个手提箱,然后迅速地撑起了一个可供三人横卧的旅行帐篷,再将帐篷移到方才金先生指定的位置。
帐篷里点亮一盏煤油灯,帐篷厚实的布料不仅挡雨,更是可以很好地遮住灯光外泄。
金先生也打开一个手提箱,从里面取出工兵铲和铁锨之类的工具,扔给锦毛鼠一把,二人默默地在帐篷里向下挖掘。
先用铁锨撬出几块地砖,面是松软的泥土,约摸半小时,二人的身子没入了地下。
这便是传说的盗墓贼了,只是这里不是庙吗?少年钟魁心疑惑。
又过了一会儿,锦毛鼠从坑里在钻了出来,面带喜色。看守着钟魁的老虎连忙问道:
“咋样?”
“我手艺没说的,底下果然有暗室,我很轻松地找到,不过石门打不开,得用丨炸丨药。”
这时金先生也钻了出来,冷声说道:“抓点紧,趁着外面打雷,用丨炸丨药炸开下面的砖石。”
然后,12岁的钟魁便不知道了,因为他被老虎打晕,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他的意识已经被另一个位面的钟魁占据。
魂穿的钟魁,还处在不可思议之,浑浑噩噩地被老虎押着往坑道下面爬行,因为地势的原因,坑道里还算干燥,没有成为泥水沟,向下爬了约十几米,忽然拐了个弯,前面赫然出现一个石阶,大约有七八级石阶,出现在面前的是个古朴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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