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钟魁应道,“那谭百川看去还算赤诚,他沉疴在身,依我看他恐怕撑不了几年,我答应他,请师兄为他把把脉。”
“多事!”令狐易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反对。
钟魁又随师兄回到隐居洞窟,继续修行,直到日落时分,钟魁才带着满身疲惫,告辞而去。
因为早钟魁一通忽悠,到了傍晚时,全村家家都在议论成立农业公司的事情。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如何发家致富,但小农经济条件下,没有强有力的组织和适当的计划、方法,只能是各过各的,各想各的招。
有的人去城里打工,挣点力气钱。有的人想多养一头猪,养了一年,也不过换几百钱而已。
不过钟魁现在管不这些,只能出点主意。
天很快黑了下来,钟守权和李青夫妻俩终于回来了。
他们这辈子从一次奢侈了一把,直接从省城坐出租车到丁官镇,这还是因为兜里的巨款安全,才舍得这样。
然后,夫妻二人从丁官镇步行回家,还带着从省城大采购回来的大包小包。回到村里,正好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没人注意到他们。
钟魁感觉他们像是在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的。看着爹娘兴奋的神色,钟魁问道:
“爹,换了多少?”
钟守权伸出五个手指,当然是五万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李青却是将大包小包全部打开,将一件又一件新买的衣服往钟魁身套。
钟魁任凭她摆弄,娘买的衣服都很普通,但这可是娘买的,不喜欢也得说喜欢,问道:
“娘,别光顾着我,你们难得去一趟省城,有没有给自己买几身新衣服?”
“噢,我给你爹买了一条腰带,牛皮的,花了十块钱呢!我给自己买了一条围巾,人家店铺租期要到了,折价卖给我的,挺好看的,还是羊毛的,又软又暖和,才要十五块钱,太值了。”李青欢喜地答道。
娘啊,这都夏天了,围巾当然挥泪大甩卖了,你明年再去,那人还在卖,永远是店铺到期大甩卖。
好嘛,一个花了十块,系在腰里,一个花了十五块,还得等冬天到才能用得,都够俭省的。
钟魁不用问,也能想像得到他们午在省城,一定是随便在路边买几个烧饼当午饭。
不过,钟魁没有资格笑话他们,做父母的,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孩子,给他带的新衣服新鞋子,怕是花了不下三百块。
他们以往辛苦一年,省吃俭用,能攒多少?能不欠债,还有点结余,很不错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放在师兄那里的八十万巨款,一定会吓个半死。
只是父母这么个花钱法,他要想愉快地做个富二代,任务还是很艰巨的。不过,道路是漫长的,但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钟魁早将晚饭做好,放在土灶里温着。
他这一世并没有做过饭,但前世他会,只是手艺一般而已,没有太多实践的机会。
其实单身狗都知道,自己做饭一个人吃,不完全是懒不懒的问题,实在是太费事。如果你想多做几样满足口欲,太费时间不说,还容易产生浪费。
如果不幸,你是个忙碌的单身狗,还三天两头被老板叫去加班,连把妹的时间都没有,有那个时间,只要不缺钱,还不如在外面想吃啥吃啥自在。
钟魁今天只是简单炒了两个家常菜,自己先吃过了,味道还过得去,又多蒸了几个昨天剩的馍,还熬了点小米粥,很简单,但钟守权夫妇仍感到很意外。
或许是头一次吃儿子新手做的饭菜,又或许是今天腰缠万贯精神爽的原因,夫妻二人的食欲不错。
正吃着,只听院外传来钟三爷的声音:
“守权到家了吗?”
夫妻二人赶紧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大包小包收起来,将钟正恩迎了进来,钟守权道:
“三叔,您老有事找我啊?有事您让您孙子过来喊一声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钟三爷瞧了瞧放在八仙桌的饭菜,呵呵笑道:
“你们继续吃吧,边吃边说。”
钟三爷手的大茶缸从不离身,钟魁接过来,给他续了点热水。钟三爷顺口道:
“听说你们夫妻今天一早去省城?去干嘛这是?”
“嗯,小魁不是正长个吗,一年到头也没添几件新衣裳,他个长的快,春天买的,夏天一准短了,他还捡我的旧衣服穿。我寻思着去省城买几件好点的,都初二了,大孩子了。”钟守权道。
他是本份人,但也不是木头脑子,有些事不能说不说。
相反,钟守权还有点小聪明,在同村算是较精明的人,也算是村的化人,否则他也做不支部委员兼村办会计。
“哦,是应该买几件,穿着也体面。这可是咱们钟家的小秀才,将来是要考状元的,进京城的。”钟三爷夸道。
“他要是能考县一,我和他娘心满意足了,至于状元嘛,是想都不敢想。”钟守权谦虚道。
“嗯,小魁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这个我很有信心。”钟三爷指着钟魁道,“今天小魁可是给大伙出了个好主意,化人是不一样,这个脑子是灵光,很好使。”
“他出什么主意了?”钟守权摸不着头脑。
钟三爷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又道:
“今天白天,我去各家摸了底,全村一百一十户人家,除了不同意的,还有少数几家当初没有承包果林的,已经有八十家初步同意入股,我来是想问你家愿不愿意入股?”
他表面是征求意见,却又接着说道:
“守权啊,你身为支部委员又兼着村办会计,这事你得服从大局。”
好嘛,你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个“不”字。钟正权看了看钟魁,想了想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家也入股。不过这么大的事,得从长计议,万一……”
“万一挣不到钱?我寻思着咱也亏不了什么钱,果林都是现成的,挣不了钱,大不了一拍两散,恢复原状,各家领回自家的果林承包地是了。所以我觉得这事可以试试。”钟三爷道。
钟魁却怀疑钟三爷这是官瘾较大,他作为支部书兼兼村长,可没当过什么总经理。没错,总经理这个名头,听去挺美。
钟魁插话道:
“三爷,这头一年还要投入一些现钱的,如林地修整,果树移栽,还要找农业专家来指导,果子成熟时候,还要雇人采摘,虽然到时候肯定是用咱村里自己人,但也是要出一些工钱的。无利不起早嘛。”
日期:2019-04-1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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