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魁,你估计还要另外投入多少钱?”钟三爷问道。
“少说也得五万块吧?有十万现金最好。”钟魁道。
“十万这么多啊,这不行,五万吧。全村总共两千亩果林,平均下来,一亩地要出二十五块钱。有的人家也只有一亩林子,二十五块钱也出的起。但有的人家果林地多,好几百块呢,你家也要出五百块吧,不是小数目。还有人家,虽然划给他家的林子多,但没有种一棵果树,他想入股,这又怎么算?今年挂果子的和刚栽下的树苗又怎么算?”钟三爷感到有些头疼。
“如果有人家手头宽裕,愿意多出点钱呢?”钟魁道。
钟三爷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我家倒是能出点钱。不过这得看大伙,得让大伙都觉得公平才行,谁也不能贪便宜,更不许多占。守权,你家愿不愿多出点钱?”
钟三爷很看好钟守权,因为钟守权虽然没什么来钱的路子,但这对夫妻可是村里模范夫妻,能干又能省,手头多少会有点余钱。
况且以后这公司真开成了,财务大权还得钟守权来管才让人放心,总不能请个外人吧?
钟守权现在兜里有五万块呢,有底气。
不过钟守权不愿太早表态,况且这事他以前从没遇到过,开办农业公司是个新鲜事物,万一所谓的农业公司某天散伙了,他这多出的这笔现金又被公司花光了,到时候谁能给补偿?
“我家里没多少钱,小魁学又得花钱,我还得预备着他高呢。三爷,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回复你?”钟守权哭穷。
钟魁看着想笑。
“不爽快!”钟三爷虽然不满,但也没有逼着钟守权当场表态。
钟魁瞧钟三爷这架势,真想大干一场,遂道:
“不如按果树数目和年数算,一株三年树龄的果树多少钱,一株五年的多少钱,没挂果子的多少钱,这样虽然有的人家多少会吃亏一些,但也说的过去。如果还不愿意,那不要拉他入伙了。光有山林但没种果树的人家,也暂时不要入股了,我觉得初期入股人户少点,还较好管理,人心齐,万事易。当作试点,即便亏了也亏不了多少。等咱这农业公司办成了,赚到钱了,三爷您回头再看,那些先前没有入股的,谁还敢不哭着抢着来你家送钱要求入股,到时候,您说多少多少,爱入不入,您说是不是?”钟魁道。
钟三爷仿佛看到了远大前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
“是这个理,爱入不入!”
送走了做着美梦的钟三爷,钟守权长舒了一口气,板着脸教训儿子道:
“你多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钟魁往学校方向赶。
走出了村庄,他看到师兄站在路边的高岗,他跟师兄约好了,今天搬到学士巷去,顺便去看看谭氏祖孙。
师兄特意换了身衣服,也不知道师兄从哪找来的夏装,背着一个大旅行背,让钟魁一时不能适应。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师兄还戴着一副大号口罩和鸭舌帽,如果从身后看,妥妥地与常人无异。
两人并不说话,一前一后,并不走大路,专抄小道,似慢实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到了学士巷。
“师兄,这宅子还不错吧,如果换自来水和现代下水道系统,更好了。我准备以后把它买下来。”钟魁显摆。
“嗯,还算不错,很僻静。这是你说的凶宅?”令狐易打量着深宅高院。
四周的房子都是类似的规制,无论是临巷的厅房,对着院子的正屋,还是两边厢房,一律往院内侵占,和除非你站到了屋顶瓦片,否则你看不到邻家院子,有很好的私密性。
“是啊,传闻是这么说的,有点碜人。不过我觉得没啥,人装鬼,才叫吓人呢。”钟魁嘴这么说,根本不在乎。
令狐易却在前院的一株桃树前站住,这株桃树绿叶繁盛,看去有好些年头了,这个季节,枝条面却一个青果子也没长,道:
“这株树有问题。”
“这是桃树啊,能有什么问题?听主人说,这是原主人从别处移栽来的,但从来都是只开花不结果。”钟魁道。
“这不是桃树。”令狐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叫迷桃树,它看去跟桃树一样,开的花也跟桃花几乎难以区别,实际它的花粉具有迷魂之效,凡人闻之,容易迷失心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钟魁大吃一惊:“师兄,你没弄错吧?”
令狐易偏着头看了钟魁一眼,没有解释。钟魁连忙道:
“改天我把它砍了!”
“把它的根须留下,我有用处。”令狐易道。
同一个丁官镇,某个巷子。
谭百川在剧烈的咳嗽声醒来,身的伤势越来越重,虽然这是老伤,每年都要复发一次,发作起来,心窝里的绞痛让他彻夜难眠。
今年尤其让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今年或许还能熬过,明年恐怕要安排后事了。
“爷爷,要不要喝点热茶?”
孙女谭燕听到动静,穿着睡裙从另一个房间过来。
“不用了,我喘口气行,老毛病了。天还没大亮呢,你歇着吧!”谭百川摇了摇手,制止孙女的动作。
“爷爷,我陪着你。”谭燕坚持。爷爷的伤情让她很是神伤,她的家族并不缺少金钱,无论国内国外,遍访名医,是无法治好谭北川的内伤。
谭百川忽然眉头一皱:
“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昨天刚换的新木门四分五裂,正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如标枪的高壮男子。
那男子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颇为魁伟,双目如电,那裸露的双臂坟起,表明他肌肉的暴发力相当强悍。
“老家伙,你躲到这里,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太不够朋友了。”男子发出一股磅礴的战意。
“薛人杰,你我两家恩怨早在二十年前已经了结,今日为何不告而来寻衅滋事?”谭百川强忍着胸口的绞痛,站起身来。
“恩怨已了结?那时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主持的人已经死了,你们谭家以为还有指望吗?痛快地拿出‘玄阴功’秘笈,咱们友好告别。”那名叫薛人杰的雄壮男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玄阴功’秘笈乃是我谭家不传之秘,外姓之人何需多言?况且,你们薛家本有自家传承,岂能不顾江湖规矩,横加抢夺,你们不怕正义之士群起而攻之?”谭百川怒道。
“哼,江湖规矩自然是有的。可我秘密追踪你们一个月,不是等到了这个好机会嘛,在这个穷地方,我要是杀了你,谁会知道?至于正义之士嘛,你也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薛人杰冷笑。
“‘玄阴’功你们薛家拿去有何用,它本身是残本,我们谭家若是能参透,岂能容你们薛家放肆?”
薛人杰道:“你们谭家参透不了,不代表我们薛家不行。如今古武没落,珍贵秘笈尤其珍贵,你拿出来奉献给我们薛家,也是为继承和发扬古武绝学做贡献。”
薛人杰的话实在是强辞夺理,但实际也点明了如今古武没落的原因之一,各家纠结于门户之别,敝帚自珍,安于现状,导致一些古代修行之法遗失。
见谭百川没有答话,薛人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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