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钟魁问道。
“正是!”谭北川点头道。
“说来听听,我对当今天古武界很感兴趣。”钟魁问道。
那谭北川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时空的古代修行,同样没落,如今以古武之名,存在于地下势力之。这种远超普通人的力量,历来为官方所忌惮,所以修行者或古武世家或者散修,不得不做出妥协,要么为官方所用,成为他们的工具,要么他们本身是古武世家推出来的官方代表。
毕竟火器时代科技的力量发展迅速,而当今古武界的个体的实力是不足以抵抗子丨弹丨和枪炮的威胁。
但长期以来,古武界又形成一套规则,那是不能对普通人随便动用武力,而相互之间的争斗,只要不牵涉到普通民众,官方则不管不问。
这种规则不是随便出现的,因为古武界也有自己的盟主,那位盟主是经过一致推选的,本身拥有最强悍的实力,一旦确定,拥有对古武界成员监督管理的权力,维护古武界的秩序,特别是与官方的关系。
这个盟主名叫秦祖海,只可惜十年前因病去逝,这十年来古武无主,因此纷乱迭起,多了不少纠纷。那薛人杰敢来找谭北川的麻烦,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二十年前,谭北川的家传功法被薛家看,薛家家主薛山亲讨未果,用言语激了谭北川,让谭北川答应试,决定玄阴功的归属。
这种公开的试,是古武界所允许的。薛家也没有违规,盟主秦祖海也不能说什么。
结果当然对谭北川不利,那薛山实力稍胜一筹,将谭北川击伤,但谭北川也没有输,终是保住了家传功法,只是吃了暗亏。
他了薛山定一记摧心掌,这掌法实在太过歹毒,当时他正处壮年,血气旺盛,身体没有什么不妥,随着年岁渐高,那一掌的后遗症才暴发出来,让他苦不堪言。
有时候谭北川甚至想,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受此折磨。
人生寂寞如雪啊。
谭北川感觉胸口不那么痛了。
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在左胸神封穴四周停留,让他能感觉到经脉的创伤似乎在慢慢得到抚平,这让他心头狂喜。
约半个时辰之后,令狐易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令狐前辈,我爷爷这伤怎么样?”谭燕出声问道。
“经脉旧疾已无大碍,因是旧伤,还需药补。我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抓药,都是寻常的药物,十副药行了,每天服一副,过犹不及。”令狐易淡淡地说道。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谭北川听了,喜形于色,“不知,谭某何以为报?”
“把‘玄阴功’取出来,让我看看。”令狐易道。
谭北川脸色变了。谭燕在旁边却说道:
“前辈是不出世的高人,我和爷爷的性命都是您所救,看一下玄阴功又何妨?只是我谭家祖传的功法,残缺不全,还望前辈指正。”
谭燕这话,恰似醍醐灌顶,让谭北川醒悟过来,暗道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孙女豁达。
是啊,你的性命都是人家救的,看下功法又何妨,更何况刚才还为你治了二十年的旧伤,说不定还能再活二十年呢。过于小家子气,反而给眼前这位前辈高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钟魁也在旁冷眼旁观,他看这位谭家家主是否那么光明磊落,倘若还扭扭咧咧的,必然会在他心目失分。他对谭燕的机敏倒是刮目相看。
谭北川连忙补救似的,从怀取出一本薄薄的线装书籍,看去很有年头了,恭敬地递到令狐易面前。
令狐易接过,随手翻阅,短短十来分钟,他递还给谭北川,反倒令谭北川惊讶,暗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遗笑大方之家。
“这功法谬误太多,不练也罢。”令狐易淡淡地说道。钟魁没有凑去看,暗想这本书怕也是重写了很多回,说不定其有后人狗尾续的貂也说不定。
看着谭北川尴尬的神色,钟魁心里笑开了花,师兄果然是高人范儿,令人好生尴尬。
谭北川解释道:
“自先祖创立此功,历经不下千年,这间历经风雨动荡,官府围剿,兼又天灾人祸,有错误也是难免的。令狐前辈,敢问这功法真的很差吗?”
“我曾见过……”令狐易本想说他曾亲眼见过不少人修炼过此功,想了想,改口道,“我曾见过类似功法,并没有什么只能元阴体质女子才能修炼的限制。想来,应是你手这部功法,缺少了总诀,或者入门要诀,是故寻常人凭此修炼,无法入门,而元阴体质的女子恰好可以跳过前面要诀,但又因现存部分又屡经后来者的篡改,现在便的面目全非。”
“前辈此话当真?”谭北川几乎跳了起来,急切地说道,“请前辈不吝赐教,如若前辈能纠正其谬误,我太行谭家愿为前辈付出一切代价!”
那谭燕也是热泪盈眶,同时心脏剧烈地跳动,像是顶到了嗓子眼,生怕空欢喜一场。
令狐易看了钟魁一眼,对谭北川道:
“三年,三年后你来寻我师弟,到时候他会转交你一份新的玄阴功。在这三年之内,不许你来打扰我们师兄弟,我也需要闭关修行。”
谭北川不解,钟魁却是明白令狐易的用意。师兄这是为自己留下一份香火情,三年后,自己的实力恐怕已超过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拥有相当强的自保之力。
一个好汉三个帮,钟魁将来总要行走世间的,难免需要别人提供一些帮助,太行谭家虽然算不强势,但总归拥有一些助力。
师兄命不久矣,想到此处,钟魁的心头一片灰暗。什么神功盖世,也不师兄对自己一片爱护之情。
尽管没有立刻得到想要的,谭北川心头仍激动不已,他相信令狐易这样的高人不会故意骗自己,至少自己的旧伤是对方治好的,单这一点,谭北川也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
“师弟,送客!”
那谭北川还想多待一会儿,没想到令狐易却下了逐客令,他只得再行跪拜之礼,取了令狐易写给他的方子,恭敬地退下。
直到离开学士巷很远了,谭燕才敢低声说道:
“爷爷,那位前辈面相特,你以前听说过吗?”
“爷爷要是听说过,恐怕早来拜山头喽。燕子,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爷爷年轻时吃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亏,要不是这次偶然来到这个小镇,岂能得此大机缘,我谭家将来恐怕要大兴了!”
见自己孙女有些怀疑,谭北川认真地说道:
“自古人异事极多,又多隐逸江湖,不问世事,不要以貌取人。这位前辈的实力,简直闻所未闻,那薛人杰二十年前便已成名,即使秦盟主还在世,恐怕也不会在五十招内将其生擒。由此可见,令狐前辈的实力远超我等凡夫俗子,咱谭家先祖传下来的一些笔记,也记载着一些古代大能的手段,或许那些传说的人物,才能和这位令狐前辈一较高下吧。令狐前辈说他可以修复此功,他是高人,自然不会拿这事来诳我。退一步说,即便三年后是一场空,我们谭家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谭燕道:“爷爷,他们为何这么帮我们?我不敢说他们师兄弟有什么不良企图,但人做事,终归都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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