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根本的是发展经济,只要有收入,不管是老百姓有钱,还是政府财政收入增长,只要有钱了万事大吉。可没有钱,你有什么好点子好思路,又没有本钱,这是一个恶循H县里是指望不了。”余思远又道。
“那你今天请我吃晚饭,不是让我给想办法吧?”钟魁问道。余思远却道:
“我寻思着,与其全县铺开,还专门投钱,不如先搞一个试点,以点带面。譬如你们太乙村。”
钟魁闻言,心一动:“你听到什么风声?”
“今天午你们村支部书记钟老书记来找我了。”余思远喝了杯啤酒,“你给他出了些主意?”
“那是我瞎说的。”钟魁连忙道,他没想到钟三爷这么有行动力。
“成不成那是另一回事,但你们村的这个思路,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也算是因地置宜,投入也不算大。关键是这个闯劲,应当值得表扬。”余思远道。
“既然这么好,镇政府给赞助一点?或者贷点款什么的。”钟魁故意问道。
果然,余思远一听这个连忙摆手道:
“要钱一分没有,这不是镇里愿不愿意的问题,是根本没钱。贷款更是想都不要想,如果能贷到钱,我宁愿把镇政府的房子抵押了,现在镇里还欠县信用社好几十万呐,咱们一年财政收入才多少?不过,我跟钟支书说过,政策镇里全力支持,立项审批什么的,只要涉及到这方面的,一律特事特办,绝不会拖后腿,这是镇里两套班子的承诺。”
余思远看着钟魁道:“你这小子点子倒是挺多的,你给我想想,咱还有什么招不?”
钟魁拿了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啤酒,见余思远不善的目光,讪讪地只倒了半杯,一饮而尽,咂吧咂吧嘴,暗道这啤酒真难喝,一点麦香味也没有。
“点子倒是有,是这事整的有点大,怕你办不到。”钟魁道。
“说说看。”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但余思远总觉得钟魁这家伙不能当少年看。
“如咱们这个镇吧,算得是古镇吧?”钟魁反问。
“当然是。我虽然是燕京人,来咱们县也不过半年,也听说过咱们丁官镇早在唐代出现过,只是名字不是现在的名字而已。”余思远眼前一亮,“你是说搞旅游,也包装一下?”
“你都知道了,还用问我?”钟魁笑道,他有点惊讶余思远的反应速度,一点透。
余思远抬着头看到屋顶: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江浙一带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古镇,我虽然没去过,但在新闻报刊见过,很有化品味,像我这样的北方人,如果有钱又有时间,当然很想去看看。不过咱们丁官镇底蕴怕是不人家。”
“不不要紧,包装一下是,咱也有咱的特色,这个特色才是关键。可以邀请民俗专家来看看,举办个研讨会,品评一下这里典型的建筑风格,咱们的老腔也可以包装下,那是原汁原味的老秦化,写论都可以写几十本书。还有民俗,如果嫌本地的太单薄,只要咱老秦别处有的,也可以拿过来嘛!另外还可以举办个绘画大赛或者摄影赛什么的,当然只能画只有拍丁官镇,将咱们的名气打去,用化包装才是好包装!”钟魁道,“重要的是要先弄一笔钱,将镇的老房子都翻新一下,恢复明朝时的胜景,那时候咱们这里可是药集散地,客商云集。名气有了,化有了,到时候,省城里的人还不来咱们镇度个周末什么的,抢着来送钱?”
“你说的倒是好听,你先出一笔启动资金?”余思远没好气地说道。
钟魁心道,我要是能出我早出了,可咱还未成年嘛,有钱都不敢让爹妈知道。
“别人不行,你行啊。别告诉我你在京城的关系里,都是穷光蛋?你家里没有经商的?”钟魁笑道。
这个时空跟他前世有些不太一样,至少官员亲属经商那是光明正大的。
余思远呵呵笑道:“你这个眼神很讨厌!有时我想,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
“当然是肉长的。”钟魁回应道。
他倒是有心跟余思远处好关系,这个人至少不令他讨厌,相反他觉得余思远虽然是个官迷,但这人至少是一心想干实事的,不是来搞歪门邪道的,是官迷才有进心。
身为修行者,钟魁现在前世更加的洒脱,但如果能与官方的关系融洽,至少能让自己这一世的家乡早日走富裕之路,他也好愉快地做个富二代。
吃饱喝足了,余思远带着钟魁去他宿舍参观。屋子里当然很冷清,钟魁看了半天道:
“你这独守闺房,要耐得住寂寞啊,不要犯作风的错误。人生寂寞如雪啊!”
“滚!”余思远这次是真的怒了。
回到学士巷时,天色已经很黑了。
远远的,看到谭北川被孙女搀扶着站在自家门口,看模样想敲门又不敢敲的模样。
“我不是说过,明天晚来吗?”钟魁问道。
“对不起,钟少侠,是老朽这身顽症发作的厉害,我孙女担心我,这才过来求贵师兄。”谭北川连忙道。
钟魁见谭北川说这么一句话也耗费好半天,于心不忍,那谭燕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她神情也是一副哀求之色,遂道:
“跟我进来吧。”
进了前院,通过夹道,走向后院。
这座宅子夜晚阴森森的,透露着一丝诡异,这大夏天的,谭燕忽然觉得有些冷。
走到后院,正屋没有开灯。钟魁喊了一声:
“师兄!”
灯亮了,点的是煤油灯。刚才和余思远在外面吃饭还有电,这会停电了,下次见着余思远,一定说道说道,电力供应都跟不,还谈什么大展宏图?
正屋里空无一物,只是在正间摆了个蒲垫,令狐易正盘膝坐在面打坐。
此时令狐易换回了自己的装束,也没有戴口罩。谭燕见着了他那张诡异的狐脸,脸色吓的雪白,连谭北川也大吃了一惊,幸亏他久历江湖,好旋没有发出声来。
略平复下心情,谭北川这才注意到令狐易的身散发着一股浩然之气,又蕴含着一股隽逸之气,令人不敢造次。
“太行谭北川携孙女谭燕,拜见前辈!”谭北川推开孙女的手,整了整衣服,行跪拜之礼,谭燕见了,也学着样子拜下。
“起来吧!”令狐易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几张空蒲垫。
“谢前辈!”谭北川不敢多话,连忙盘膝坐在蒲垫。
“师兄,谭前辈旧伤复发,您给他看看?”钟魁在旁说道。暗道这个称呼实在太乱,谭北川在师兄面前自称晚辈,自己又称谭北川前辈。谭北川也道:
“前辈这个称呼使不得,钟少侠称呼老朽名字便是。”
“各叫各的吧。”钟魁没有在意。
谭北川还要推辞,只是猛的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不得不放弃,心窝内一阵刺痛让他不自觉地弯下腰。
正觉得不如此死去算了,谭北川只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拍在自己的肩。然后他感到一股热流通过肩井穴侵入体内,那种能量先是在体内经八脉巡视了一番,然后集到自己左胸神封穴附近。
这是传说的真气了。
谭北川身为古武界的一份了,当然知道真气是什么。如今古武界能练出真气来的,凤毛麟角,并且他只知道真气可以伤人,但能这样收放如意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真是高人啊。
“你以前受过什么伤?”钟魁代替师兄问。
“惭愧,二十年前我那时正处壮年,也是心高气傲,被人拿话一激,便与人争勇好胜,结果技不如人,被人打伤。”谭北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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