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有些糊涂,因为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床单、被褥、枕头全是白色的。当时想:靠!这里是宾馆,我被娃娃脸大姐诱奸了?撩开被子看看自己,内衣还穿着,这里说的内衣不是丨内丨裤,是真正的内衣,我们北方人一般叫秋衣秋裤,没有被蹂躏的痕迹。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起宾馆价格单,更是把我吓了一大跳,香格里拉?娃娃脸大姐诱奸我也不至于来这么好的饭店吧?
正在想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我才发现这还不是简单的那种房间,还是套房。靠!我怎么还稀里糊涂的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进来的人是我的老同学——吴小英。吴小英一身居家服,她微笑的走过来,坐在床边问我:“睡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我怎么在这里?你没对我做什么猥亵的事情吧?”看来我没事,还有心思开玩笑。
“行了你,你知道你自己怎么来的吗?”
我坏笑的看着她,“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走光了。”她的胸口开的比较低,不过还没有走光。
“走光总比神志不清了被人家拖回来好。”原来前一天我睡在了咖啡屋的地板上,娃娃脸大姐拖不动我,没办法就翻出我的手机,打了我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于是吴小英就带着老公去把我接了回来,让我睡在了他们套房里。吴小英说:“原来人喝醉了这么重啊,看你钟鹏个头也不大啊,把Michael累的不轻。”
正说着,Michael走了进来,这个家伙也是一身居家服,作风很美国,一进门就冲我和热情的大声说:“Hey!钟鹏,周扬(久仰)。 ”走过来很有力的握了我的手,完全没有把我那天的奚落当一回事。
“Do you mean ‘久违’?”(你是想说久违吗?)我问他,说真的这老外的中文进步不慢。
“Oh,对,周围(久违)了。”
“How’ve you been?”(你这些天怎样?)我不太习惯跟老外说中文。
“I’ve been good, and we’ve been good, right honey?”(我很好,我们也很好,对吧宝贝?)说完了搂着吴小英肩膀拍了拍。
“Honey! Would you give us some time?”(宝贝,能给我们一些时间吗?)吴小英说。听她叫他“Honey”我心里有些不爽。
“Oh yea! Sure, will you go down and have lunch with me? You know, in the middle of the day.”(哦,没问题,我要等你们一起吃午饭吗?中午的时候。)
“I don’t know, I don’t know how long we’ll talk.”(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要谈多久。)
“Ok, catch you later, 钟鹏,再见!”(好的,再见,钟鹏,再见!)
“再见!”我微笑着说。
(85)
Michael转身出去了,吴小英很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我表示理解。她打算在北京建立一个研发中心,研发一些新药,并很快在河北或者天津建立厂房进行生产。
“你们野心还挺大的啊?”我开玩笑的说。
“我们公司在国际医药行业是有一定地位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要知道中国的医药发售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面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复杂。”
“所以我需要几个得力干将啊,你来帮我的忙吧?帮我搞好宣传。”
“这个嘛,我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帮你忙可以,但到你的公司任职,我恐怕不行。”说真的,我真不想跟她干,一个人做多有挑战性,趁我还年轻,多闯一闯。
“这么坚决吗?”
我笑了笑没直接回答。
“那好吧,那你说我把雨荷拉过来怎样?”
“可以啊,你跟她谈过了吗?”我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再说,把夏雨荷拉过来确实对吴小英有所帮助。
“没有,不过我跟她提过。”
“她怎么说?”
“她好像有些放心不下她男朋友。”
我略带鄙夷的哼了一声。
吴小英想劝我两句,让我把话岔开了,夏雨荷的想法是对的,我没有权利反对。
后来吴小英让我帮她找人建立实验室,因为我们N大的生物系可以说是全国最好的,几乎可以和上海的中科院生化所同日而语。尽管我跟他说我只是个N大毕业生,跟生物学院几乎没有联系,但她还是坚持要我去那边请人。想想吴小英也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钱焕欣好像是生院的毕业生,再说我刚才也说了帮忙可以,就答应她尽力帮她找。
后来我们对实验室选址等问题谈了很多,再后来谈到了大刘,吴小英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看那个李静对他有点意思,这样不是挺好吗?”女人就是细心,就见了那么一会她就观察出来了,想必李清也觉察出来我对她的意思了吧。
和吴小英吃完午餐,从她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坐上公交车准备回去,坐了大概两三站地,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夏雨荷打来的,当我拨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夏雨荷在那边凄惨的哭声,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哭过,那哭声让我感觉浑身发冷、毛骨悚然,直到现在,每当我想到她的哭声的时候依然感觉到恐怖。我当时的感觉是,她是不是被绑架了?
(86)
夏雨荷在那边边呜咽边说,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我说了好几次你慢点说,才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个男的给她男朋友打电话,说他才是夏雨荷的男朋友,还说了很多很龌龊的事,并且他对夏雨荷的底细非常了解,包括她的三围,甚至生理周期,这个人用的是北京的号码。讲完了这些,她在那边一遍一遍的问我:“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在公交车上,我不好说什么,就告诉她一会打给她。
很快到了下一站,我下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再打回去的时候她拒接了,不管怎么打,她都不接我的电话。最后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问她:“你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她回过来说:“除了你,别人不可能这么了解我。”我继续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了……
(87)
北京,初冬的下午,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无力的垂着双手,手里还握着那部不能发挥作用的手机。站在街边,我不知所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件事是谁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陷害夏雨荷吗?我相信雨荷不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女人,这个人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要陷害我?可他怎么就知道雨荷就会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他就真的这么有把握?他对我们都很了解吗?对我们如此了解的人只有大刘和吴小英,他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夏雨荷现在怎样?关掉手机后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她刚才的哭声真的让人很担心、很心疼,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非常替她难过。她为什么要怀疑我呢?认识我这么多年了,她对我就是这样的印象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活的真他妈的够失败的。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有不解,有难过,有心疼,还有伤心,内心同时有这么多的感受,这种心情不是很多人都体会过的。
当时我处在万泉庄城乡仓储大超市对面,这是北京比较热闹的地段,街上车水马流,美女云集,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不够使。可现在,我却像行尸走肉一样,站在那里目光呆滞,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在这时,垂在手里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夏雨荷,以为她开始恢复理智,看都没看就接了过来。是吴小英,她也知道了夏雨荷的事,听到她的声音,感觉想哭,像是小时候出去被大孩子欺负了,回到家里见到妈妈时的感觉一样。吴小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在哪里,让我回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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