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让我出马吧?”我刚吐掉一根鱼刺,听了这个差点又被卡住 。
“是这样,每个专业先出一个代表队,然后进行院内的比赛,冠军才能去参加校级的比赛。”
“那干吗非要找我?”
“我一看到通知第一个就想到了你,问了几个人以后,大家都让先来找你。”
“没看出来,我的知名度还挺高的,我一向刻意低调,看来只要人有才华,再怎么低调都不行,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其实,本来要是一般的辩论赛,我就随便找几个人凑和应付一下,这次可不一样,据说这是****公司赞助的一次活动,所以咱们院领导非常重视,告诉我一定要把冠军拿下,所以我才找到你,你那张嘴没说的,哪次不是把我给侃晕菜了。”
“那是你修炼不行,对我没有免疫力。大嘴不是也挺能侃的,你怎么不找他?”
“这是代表咱们院出战,代表了咱们院的形象,当然要找你了。”
我被这个不露痕迹的高帽恭维的飘飘欲仙:“行,成交,那除了我还有谁?”
“陈司明、刘靓和叶云。”
“嗬,都是熟人。”
“位子我都给你排好了,刘靓一辩,陈司明二辩,你三辩,叶云四辩。”
“我靠,看来我不答应都不成嘛,你早都算计好了。”
“别用算计这词嘛,我这是照顾你。那就这么定了,干!”
筹备工作开始紧锣密鼓的展开,院里还专门派人对我们进行训练,某位领导更是对我们诱之以利:“这次要是得了冠军,院里奖你们每人三千块钱。”不过后来才知道,在我们得了冠军以后,****公司赞助了我们学院好几百万,跟那比起来,每人三千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可惜的是。连那“一毛”我们最后也没能拿到手。
在我们热火朝天的准备了一段时间后,学院内的比赛如期举行。第一场我们的对手是石工二队,辩题是“大学生上网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我们抽到的是反方,也就是“弊大于利”,我对这个辩题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的东西,这还值得辩吗?外界都有定论了,当然是弊大于利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夸起陈司明的好运气:“幸亏你手气好,否则咱们上场只有一句话‘我也同意你方的观点’。”
由于对这个辩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我和陈司明一直抱着轻松的心态,所以直到开场二十分钟前,我们俩才从宿舍赶到赛场,落座后,我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选手,然后我对陈司明说:“你瞅对方那个二辩,呆头呆脑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傻逼,攻辩的时候咱俩就狠命向他提问,告诉刘靓和叶云自由辩的时候也逮着他别撒手。”
结果不出我们所料,对方的二辩确实比较呆,而且更为可笑的是,对方的其他辩手都跟他们的二辩差不多,所以我们当然是完胜,对方在比赛中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全场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结辩的时候,我觉得对方四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赛后和陈司明私下讨论:“这比赛没一点挑战性,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嘛。院里怎么还会派这么挫的人出场?”
“你瞧比赛时他们二辩的德性,跟死了爹似的,我说咱们是不是下手狠了点?”
“你没看见他们几个那样子跟一妈生的,逮谁不一样嘛。”
“这倒也是。”
第二场比赛我们的对手是土木队,他们是在战胜石工一队后晋级的,我们将会争夺这次比赛的出线权。
由于第一场胜的太轻而易举了,所以我们几个都没把下来的比赛放在心上,甚至没有认真去准备一点比赛所需要的材料,直到刘靓准备立论的时候通知我说该准备一点东西,我才和陈司明手忙脚乱的去查资料。这次比赛的辩题同上次的一样,只不过我们这次变成了正方。我又听说土木队是以正方获胜的,我对这个结果感到不可思议,同时收起了对土木队的小觑之心。不过这回我有点郁闷了,由于我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辩题必定是反方胜利,所以压根就没想到正方能赢,现在轮到我们是正方,我不禁骂起出题人的娘来。这同一个辩题怎么就能当成万用题在这来来回回的使用?不过抱怨归抱怨,我们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去,用陈司明的话说就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走正路的话,我们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建议我们找点其他路,首先,在介绍双方队员的时候,我们一一起立,向裁判和观众鞠躬,这个计划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为我们赢得了较高的形象分。下来的东西就棘手了,对方用来拷问我们的有很大部分是我们当时拿来问石工二队的那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我不禁暗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当初自己就忘了问一下当初的比赛中他们是怎么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
我们在他们一轮又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节节败退,尤其当他们问我们:“那你周围用电脑上网玩得人多还是上网学习的人多?”时,我差点崩溃了,这正是我们当初对石工二队一击致命的问题。就这样,我们在攻辩阶段阶段一败涂地。
在自由辩的阶段,我原以为我们会继续刚才的噩梦,没想到刘靓和叶云两个小妮子竟然奋起反击,在对方提问的间歇,连珠炮般的插进了几个问题,这下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对方的阵脚,也使得我方士气为之一振,我见机不可失,果断地站起来,提问对方:“请问对方辩友,你们手中拿的‘讲演稿’应该是从网上下载的吧?那既然你方认为弊大于利,为什么还要去利用这个东西呢?这个比手写方便多了吧?”其实我在这儿偷换了一个概念,我们讨论的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是哪个大的问题,并非是有没有或该不该,就像现在工人吗啡是丨毒丨品,可以前这东西还是被用作药用。可惜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还在其中不停的转着圈子,其后站起一人又想将这问题避过,可惜我们一再强烈要求他们回答这个问题,其实这都已经有点迹近无赖,但这是我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对方有一名男生的嘴里吐出来一个字——“操”,我们离得远都已经听到了,相信离他们更近的嘉宾席上的领导们也都听得清楚明白,我暗地里对对方这个帮大忙的哥们是感激涕零,主持人发话了:“请反方辩友注意自己的用语文明。”
这下对方弄了个大红脸,都手足无措起来,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抓住机会问个不停,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擦边球类的问题,可由于对方刚被打乱了阵脚,重整旗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加上学院的领导由于那个操字对他们印象,我们在比分落后他们的情况下,顺利上位。
下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刘靓和叶云连说好险好险。危机一度过,我的本性就又流露出来,我一本正经的对她们俩说:“其实这次咱们的胜利是必然的,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辩证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不光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还要在对方身上发现矛盾,难道你们没看到对方那仨男的见了你们俩大美女眼都瞪直了,哪还顾得上跟咱们辩论?要面对你们俩这样的都舍得下狠手打击,那岂不是禽兽了?反正我是舍不得,我宁肯自己不比赛了,也不能看着你们俩输了。司明,你能舍得吗?”
陈司明忙来配合:“我怎么舍得?不过要是对他们队里那女的我绝对舍得。嘿嘿。”
“去你的,你俩可真能瞎掰。”叶云笑着说,虽然她这样说,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被我们俩都给捧上天了,心里不定怎么美滋滋的偷笑呢。
“哎,请正方四辩注意自己的用语文明。”
“哈哈哈哈。”俩女生乐得直不起腰来。
学院的冠军就这样被我们摘到了手。
周一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我们学校的英语属于分级教学,即在你刚进学校的时候通过一次比高考难度还要高的英语考试把学生划分出等级,我们学校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没把学生分为三六九等那种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是贬义的划分,而是将我们分为ABC三级,而我仗着高中时代的英语底子,硬是挤进了A班,让我们宿舍其他的人都眼红不已,因为我是我们宿舍里唯一晋级A班的,其他五个人都被分在了B班,他们对我进入A班学习都感到忿忿不已,而我也产生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但是这种优越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们第一次考试以后就消失殆尽,而我英语的优势也在我的不思进取之下慢慢被磨灭,一年以后,我沦为我们宿舍的第五名,刚好和我在宿舍的排名相同。
在这里需要介绍一下我们宿舍的成员了。大学宿舍里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以年龄来排座次,我们宿舍当然也不例外,在开学的第二天晚上,长幼尊卑便被定了下来。
老大,薛博,湖北人,如果只看脸不看身子的话,他属于那种凶神恶煞,满脸横肉,令人望之生畏的人物,可惜配起他那瘦猴般的身杆,这个搭配就有点可笑了。不过他当之无愧是我们的老大,因为他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面相上都比我们大了不止一成。所以我们都尊称他一声大哥,应用这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称呼倒不是说我们将会成立某种不法组织,而是我们一致认为这比老大听起来亲切,更能体现我们兄弟般的感情。可惜除了对他以外,我们宿舍其他五个人相互称呼起来一律叫名字,而不存在二哥三哥之类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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