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贫嘴惹的祸——爆笑大学生活》
第50节

作者: 千帆竞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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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试卷还空了很多,但是已经没有我会做的了,我看了看时间,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要是现在让我交卷我可不甘心,我宁肯这样坐在这里耗着,然后等考试结束的时候浑水摸鱼。
  我扭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陈司明,没想到这小子正在奋笔疾书,写的不亦乐乎,我很奇怪,他明明比我看书还看得少,怎么连点磕巴都不打?终于,我发现问题所在,这厮每写两行就往草稿纸上看一看,然后再看两眼接着写,很明显那张草稿纸有问题。肯定是谁悄悄塞给他的,可是我想不通谁还敢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递答案给他,直到我看到坐在他身后的刘靓,一下豁然开朗。

  我“嘘嘘”了两声,引起了陈司明的注意,看到他往我这边看来,我连笔画带说的向他说明我也需要帮助,陈司明对我做了个马上就好的口型,让我倍感放心,觉得这个考试再不是问题。
  为了不让我的无所事事引起老师的注意,我也装出一副伏案工作的样子,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信手涂鸦。等到整张草稿纸已经被我涂的满满的,我开始眉头紧蹙,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装作不经意的往四周打量。
  首先看到的是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这会儿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趾高气扬了,而是和另外一个长着马脸的女监考老师聊得火热,只是偶尔那目光还会在下面逡巡一下,不过很快就又回到那张马脸上,并不时地落在马脸老师开的很低的领口上面,如果老六看到的话,肯定会一口断定,这厮是在想怎么把马脸搞上床。
  想到老六,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如我一样,百无聊赖,仰头看着天花板,手里的笔上下翻飞,一圈圈的转着,并不停的变换着花样,看的我眼花缭乱,连连称奇,没想到老六竟然还有这一手。突然,老六手里的笔飞了出去,看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俩老师听到响动,齐齐往老六那边看去,老六连忙捡起笔,趴回桌子,刻苦起来。

  我又看了看席飞,发现他正努力把身子往后靠,微侧着头,嘴里微动,隐约听见好像是在问这道题怎么做,看样子是在问后面的邵凯,邵凯伸长了脖子,似乎一直听不出席飞在说什么,可是我离他们这么远,尚且可以听到,何况他们,邵凯肯定是不想说,故意装作听不到的样子,为此我越发鄙夷邵凯的为人。
  在寝室的几个人里面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邵凯,这厮总是明着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为人比较阴险,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虚伪,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在我们看A片的时候老是说三道四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对我们指手画脚,说是我们看这个东西是多么的恶心,而且多么不健康之类,好像是就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恨的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屏幕一眨不眨,喉结上下翻飞,不停的咽着唾沫,看起来比谁都要投入。而且此君见不得别人学习,有时他自习回来或者上课回来,见到我们寝室的某个人在学习,此君必定想方设法破坏之,或是热情的拉你一起玩游戏,或是说自己某天又下载了一个好片,盛情邀你欣赏,自己明明学习一天,嘴里却说学什么学啊,你们看看我,我就不学,都大学了,整天学习有什么意思。但是要是他在学习的时候,别人把电脑声音开的稍微大一点,马上会招来他铺天盖地的谴责,好像自己这会儿学习是天经地义的,你打扰我就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所以,在我认清了他的丑恶嘴脸以后,我一般都不太搭理他,也懒得去说他,所以一直也相安无事。

  交卷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看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可是场里的气氛却变得浮躁起来,很多人受不了别人交卷的压力,开始抓耳挠腮,坐立不安。这部分人基本上都跟我一样,寄希望于非正常渠道通过考试,所以一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而然就变得有点慌张,还好我有陈司明这秘密武器,不至于像他们一样进退失据。
  一班的一个哥们刚才还在睡觉,现在却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只是屁股一前一后的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痔疮发作,可是我明白他肯定是在屁股底下压着东西,正在大抄特抄。他后面的那位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想必是没人帮忙,只有孤军奋战,这会儿正在东张西望,求爷爷告奶奶,冀图别人能大发慈悲,拉自己一把,可是在他周围的大都和他一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顾不暇,更何况去拯救他了,我想,这位哥们经过这次的教训,肯定会体会到地形在作战中的重要地位,下次一定会选择一个群芳环绕的绝佳位置,避免重蹈覆辙。

  他的左后方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的,因为脖子特别长,人送外号“鸵鸟”,不过这都是大家暗地里叫的,要是当面这样叫他,他准和你翻脸。“鸵鸟”正努力伸长脖子去看前面女生的试卷,因为他左右和后方的人都已经交卷走人了,否则他不会舍易求难,去挑战这么大的难度了,他这会儿肯定是在自怨自艾,后悔当初没有托生一个长颈鹿一样的脖子,即使真像鸵鸟一样长也行。

  我正在胡思乱想,陈司明已经借着交卷的空当,在走过我面前的时候将那张草稿纸放到我的面前,当下我赶紧收敛神思,开始将草稿纸上的东西复制,然后粘贴在我的试卷上。
  等我认真一抄开,我才发现刘靓这姑娘真是细心,由于我们是AB卷分卷考试,刘靓和陈司明拿的是不一样的试卷,不同的试卷上面题的顺序是不一样的,但是刘靓却在每道题的答案之前都把那道题的第一句话或者个关键字眼写在前面,这就避免了我们抄错。我一边抄一边感叹,这丫头还真是无微不至,细心周到,贤妻良母啊!
  运笔如飞之下,我很快的就将所有的题给抄完了,我粗略的估计一下,这次八十分是跑不了了,在我经过苏烨身边的时候我又将这张纸塞给了苏烨,让它继续发挥余热,在踏出考场那一刻我不禁感叹,一张纸,帮助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虽然轻于鸿毛,实则重于泰山啊。
  我满面春风的走出考场,看见陈司明正靠在走廊的护栏上和刘靓说话,我走上去拉住刘靓的手使劲摇了摇:“同志,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谢谢你。好好干啊,千万别辜负党对你的栽培和我们对你的希望啊。”
  刘靓笑弯了腰:“有这么夸张吗?”

  “那是,你是体会不到的,我恨不得以身相许,为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那还是算了。呵呵!”
  “我当时抄了满满一桌子,结果没用上几个,倒是你那张草纸,上面字字珠玑,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当时那张纸对我来说可是金不换。”
  “你丫真没素质,课桌上能随便乱画吗?”陈司明说我。
  “我靠,鲁迅还给课桌上刻过“早”字呢,我只是用铅笔画画而已,橡皮一擦就没了,我比鲁迅可有素质多了。”
  正说着话,苏烨也走了出来,老远就喊:“孙扬,你丫干嘛呢?耍流氓啊?小心告你个流氓罪。”说着走到我面前把我握着刘靓的手给打了下来。
  我挠着头说:“我这不是太激动了么。再说现在都没流氓罪了,也就你爸那会儿还有这罪名。你这么快就抄完了?”
  “去你妈的,你爸那会儿才有呢!抄又不是写,还能花多长时间。刘靓,你千万得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感谢你一下,要不我们怎么过意得去?”
  “是是是,恩公,你千万得给我们一个机会报答你,求你了。”陈司明的配合够默契。

  “别!千万别这么叫我。”刘靓红着脸说。
  “一边去,长这么大都不会称呼人,你爸妈怎么教你的?人家刘靓是个女孩,你怎么能叫人恩公呢?应该叫“恩母”才对!男女都不分了,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以后别说认识我们俩,我们丢不起这人。”我把陈司明挤在一边,自己靠上了栏杆。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刘靓嗔怒着说。
  “是是是,还是让苏烨来吧,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陈司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笑了出来。
  刘靓也明白过来,扑哧一笑。苏烨不干了:“孙扬你这龟儿子,今天老子非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一边躲闪一边说:“谁让你丫唱歌不着调啊?你让老陈评评理,是不是你的普通话说的比你唱歌好听多了?你他妈那哪是唱歌啊,比念经都难听,你丫以后还是改唱河北梆子得了。”

  我们正闹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苏烨连忙放过我,跑过去挡住我们班的人,通知说下午要去献血。
  义务献血也是一项与毕业证挂钩的活动,学生手册里规定本校学生在毕业前必须义务献血一次,否则毕业的时候不发毕业证。陈司明说这他妈哪是义务献血啊,明显是强制的,光天化日,强制献血,朗朗乾坤,天理何在,还有没有王法了,银行还讲究存款自愿,取款自由呢。我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学校规定就是王法。苏烨深以为然。

  我们赶到校医院的时候门口都已经排起了长龙,我找了半天硬是没找到队尾在哪里,苏烨乐了:“没看出来咱们学校的人素质挺高的,献血还蛮积极的嘛!”
  “现在要是通知献血自愿,不跟毕业证挂钩,保证这里的人剩下不到十分之一。”我说。
  “嗯,我看差不多。”陈司明点了点头。
  我们一边扯皮一边随着队伍走走停停,过了半天,总算到我们了,我们过去签了名字,抽了血,然后等着化验结果出来。
  陈司明小心翼翼的压着胳膊上的棉球,问我:“孙扬,你是什么血型?”

  “B型。”
  “苏总你呢?”
  “O型。你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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