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漂亮女上司有点色》
第43节

作者: 春光乍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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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太好了,对我也太好了。有时候,我就想,算了,怎么可能梦想成真呢?梦想,只是梦想而已。
  就这样和你过一辈子吧。
  你肯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可你知道吗?我又常常不甘心。

  看《阿甘正传》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哭了,都被感动的不行。
  最让你感动的镜头是那个:阿甘在林肯纪念堂的水池前面,对数十万的反战群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有个女子在远处跳进了水池,奔向阿甘,边跑边喊他的名字。阿甘大喊一声‘珍妮’,也不顾一切地跳下水池向她跑过去。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见你流泪了。
  知道那个镜头最让我感动吗?
  不是珍妮死的时候,而是她只靠一把吉他遮挡着,在台上唱歌的时候。

  我特别理解珍妮。
  我理解她渴望不平凡的心,我理解她对飞翔的向往。看她为了理想作无望的拼搏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
  我做不到她那一点。
  但是,我真的理解她。
  有时候,丘胜文也劝过我。说,平平淡淡才是真,让我安心跟你好好过日子。

  可是,从来就没有激昂过,从来就没有飞翔过,那样的平淡,对我而言,只是失败。
  有些夜里,我会从冷汗里醒过来。我很怕,我怕我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活上一辈子。
  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孩子、抚养孩子、退休、死。
  像根草似的。
  我不甘心,不试试,我绝对不会甘心的。
  今天,我就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跟你说了。
  我知道你很喜欢一首名叫死了都要爱的歌。

  我现在最喜欢的一首歌是‘I believe I can fly’
  夜里,每次听到这几句,
  I believe I can fly(我相信我能飞)
  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我相信我可以触到天空)
  I think about it every night and day spread my wings and fly away(每天每夜,我都在想着展开我的翅膀去飞翔。

  )”
  她轻轻地把那几句歌词念出来,脸上充满了憧憬和不甘,“每到这时候,我既热血沸腾,又想痛哭流涕。”
  我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头一次认识她。
  她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还是她长大了。
  也许,她和我分手是对的。她的心像雄鹰。我和她比起来倒真像是不知鸿鹄之志的燕雀了。
  我总觉得,与其想的太远,不如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
  与其想去拯救地球,不如先去拯救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与其去关心全人类,不如先递给路边的乞丐一块零钱。
  活着,应该根据自己的能力,有多大的本事,端多大的饭碗儿。
  人为什么会烦恼,就是因为他关心圈的范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影响圈。关心了,却又无能为力,烦恼由此而生。
  所以,还不如先把自己影响圈范围内的事情做好,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作好再说。
  自己的能力强了,影响圈自然跟着扩大,那时候能作的事情自然也更多了。总比现在扼腕空叹的好吧?

  唉,这样看来,我与芳芳真是大不相同了。
  大学,对我我们而言就像是一个故乡的农场。
  我和芳芳就像是圈养在一起的小牛和小马。那时候大家玩在一起,开心、浪漫。
  好像永远不会有分歧,永远也不会分离。
  可是,长大了以后。牛注定要扎扎实实地去耕地。

  马的心却总是属于远方,它的宿命,是奔驰。
  芳芳说得对,我们的分手,不是因为背叛,只是因为差异,因为成长。
  虽然,我可以理解她。
  但依然觉得心里很痛。
  好像有人说过,爱上一个人不可怕,习惯了一个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最初,我对芳芳没有太多的感觉,我并不是一下子就喜欢上她的。
  可到了现在,要分手了,没想到会有这么痛!
  深吸了一口气,我忍住眼泪,“芳芳,我懂你了。我,同意分手。”
  芳芳泪流满面,“我们以后可以作很好的朋友。
  我们还可以继续来往的。”

  我努力笑了一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擦擦眼泪,有点感激的样子,“谢谢你理解我。”
  然后,她解开一个扣子,“我们,可以最后一次……”
  我直起腰,“既然要当朋友,就更不能那个样子。我虽然不高级,可并不需要可怜。”说完,我用手指指房门,“你,走吧,走的时候请把门带上。
  我要吃早点,不送了。”
  她看了看我,犹豫再三,起身走了。
  走得时候,回头又看了我一眼,“你,多保重啊。”

  我点点头,没有吭声。
  门关上以后,我坐到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吃自己煎好的鸡蛋。
  煎蛋,已经凉了。
  我吃完了一个,又把对面那只盘子也拉过来。用自己的筷子,把另一个煎蛋也吃了。我吃的很干净。
  吃完了早饭,我把厨房收拾好。
  然后,我又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这样,脸上会有很多水,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是泪水了。
  洗完澡以后,我把全身都擦干。

  对着镜子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直到面色红润为止。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我必须要能笑出来才行。
  到了医院,我对这电梯间里的不锈钢板拼命地做着最后的微笑练习。
  四楼到了,电梯门一开,却迎面看见了我师傅。

  我一愣,“师傅?您怎么?”
  师傅让开门口,神色沉重,“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说一声?
  我本来想带你一块儿出趟差,就跟老巩打了个电话,说你和我明天直接出发,不再到公司去了。
  巩雪清这才告诉我你们家出事儿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干干地陪笑。
  “我看你妈现在的精神状态还行,我没跟她多聊,省得她累……”
  师傅边说边背着手自顾自朝楼梯口走去,我也赶忙跟着去受教育。
  快到一楼的时候,师傅冷不丁问了一句,“你爸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爸叫尹梦天,唐朝诗人李贺有首叫《梦天》的诗,就是那两个字。”
  师傅笑了,“我还是不知道是那个梦添。”
  我也笑了,“我爸老这么跟我解释,我都听惯了。

  我总说那是白天做梦的那个梦、白天做梦的那个天!”
  “你等我会儿!”
  到了一楼大厅,师傅板着脸往墙边一指。
  我有点想乐,怎么,还罚站啊!
  我笑着赶紧表示配合。

  师傅转身朝门口那个收费窗口走去。
  我心里一动,赶忙跟过去。
  “脑外科,六床,尹梦天,预交五千块钱。”师傅塞进去一叠子钞票,对里面说道。
  我慌忙拉住他的胳膊,“师傅,您您也挺那个什么的。”
  师傅眼一瞪,“怎么,嫌我不够档次。”
  我讪讪地把手松开,心里却是热烘烘的。
  交完了钱,师傅在楼门口又“教训”了我几句,背着手走了。
  他的背略有点佝偻,右肩比左肩稍微高了那么一点,有点少白头的“花黑”头发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但是,他的步子是稳健的,他的背影是温暖的。
  慢慢地,他温暖的背影融进了人流,融进了明亮的阳光之中。

  在脑外科病房的走廊里,我遇到了母亲。
  她正拿着尿瓶往这边走。
  我紧走几步去接尿瓶。她把手一让,“别俩人都沾手了。”
  “那个看护呢?”我有些不高兴。
  “唉,儿子在网吧跟人打架,被送到派出所了,他接到电话就去了。”

  以前晚上我在这儿的时候,听那个看护说起过他的儿子。
  这个肿眼泡的男看护一提起儿子自豪的不得了,“我那儿子,聪明的很。
  他是没上大学。他要上了大学,肯定比你现在厉害,你信不?”
  我笑了,“信信!”
  “那家伙,在他们那个中专里是大班长,老师可信任他了。收钱啥得,从来都不让别人经手。
  那家伙,你是不知道,我儿子电脑水平可高了!
  电脑,电脑你知道不?插上电就嗡嗡转的家伙?”
  我怎么听他说得像电扇呀!

  以防他鄙视我,我还是赶紧点了点头,“我们也有这课。”
  “你还上课?那家伙,我儿子都是自学成才。他天天去网吧自学!他都说了,一天晚上他能长十好几级!那玩儿,多厉害啊!你一天晚上能长多少级?”
  我苦笑了一下,本想告诉他,你儿子很有可能是在自玩儿,而不是在自学。
  但是,看着一个父亲满面红光的脸,我不忍心残酷地戳破这个肥皂泡。
  “我?一级也长不了。”
  他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没关系,小兄弟,一般人会用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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