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你了。”她在三分钟后补充。
“呵呵,你说你这没谱青年说的话哪句靠谱?”我指责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今天周日,都靠谱。”
“平常不靠谱?”
“周四,不靠谱。”
“为什么?”我努力搜寻周四我和她的交集。
“周四你限行啊,大叔,我哪儿敢轻举妄动?哈哈哈。”这鬼丫头的思维让我根本防不胜防。
“你知道吗?”我对她说:“现实的你和网络上的你根本不一样。”
“那你更喜欢哪个?”她把问题回给我。
是啊,我更喜欢哪个?
这问题仿佛金老二研制的核导弹,击中我的内心深处最嘈杂的烦恼。
“我要睡觉了。”到9点的时候,我昏昏欲睡。
“嗯,好的,去睡吧。”她没有一点挽留的欲望。
“你也早点睡。”我努力把握语气和分寸。
“好的,我看会电视就睡。”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管你,我也不想束缚你,我就是想提个建议。”我罗嗦的如同一个老太婆。
“嗯。”
“少抽点烟。”
“嗯。”我根本不知道对面那个电脑面前的她是否一脸的不耐烦。
我叹口气,关上电脑。
我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点上一根烟,喝了一口,真冷啊。。。
我靠在窗边,看了窗外,西三环,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渺小的如同一个蚂蚁,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何处去。
喝了5罐啤酒后,我有些晕乎,我想了想,又上了网,她已经不在线上,我看见了她重新更新的空间:
“看了我自己的爪爪在键盘上敲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多的防备呢?我和他都是如此。我知道他担心的,我也很担心,可是,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也许,只是一开始两个人愿意在一起,待久了,才必须要想出一个借口来,把这个借口称呼为爱情吧。我是个可爱的小孩,我不想难过。
今天本来要雨夹雪的,可是没有来,我喜欢晴天。”
我看不懂这些文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代沟了,总之我看不懂这些文字。
半个小时后,我躺倒床上,被褥里全是她的味道,我在她气息的怀抱中,忐忑不安,沉沉睡去。
这个晚上睡觉不踏实,其实我每次喝点酒睡得都很香,可这次不是这样,仿佛自己非常清醒。
到凌晨的时候我听见手机在响,我把手机遗忘在书房的电脑前,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好冷,我裹了床被子,摸索了过去,拿到了手机。
我打开,看见SAMANTA发来的信息:
“大叔,上个礼拜这个时候我们做爱了。”
我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睡眼惺忪,回想起一个礼拜前这个时候的我和她,温暖地笑了笑。
好冷,我打个冷战,回到床上。
“死丫头,还不睡觉。”我喃喃道,翻身睡去,一觉到天亮,再无反复。
这个周一,已经到了3月末,3月过去,就是4月,我突然想起,去年的此时此刻,我正奔波于各家大酒店和婚庆公司之间,为我和我未婚妻的婚礼做着准备。那时候的我,怎么能想到一年之后,我竟然仍然孤寂一人,忙碌于这个诚实,而曾经以为的新娘却已咫尺天涯。人生怎么能够简单设计?总是有突然的转折让命运蹉跎,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会思念十年前的我自己,那时的我无知者无畏,那时的我,不懂得什么叫收敛和怀疑。只是,我已与那个十年前的我,相距甚远。
开车到了律所,我进了办公室,简单打扫后,我仔细擦拭了那颗红色的珠子,我没有告诉SAMANTA红珠子在我这里,并不是存心隐瞒,而是总是没有找到适当的时候,我和她相聚的这两日如同梦境一般,甚至到现在,我仍然未能鉴证它是否真实存续。
打开电脑,我重新陷入工作的时间渠道。
一日忙碌,无可赘述。
下午的时候,我看见SAMANTA上线。
她重新改了名字,叫做:走钢丝。
“走什么钢丝?”我问她。
“没什么,一个歌词。”她的话语有些敷衍。
“你昨天休息得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的胳膊。”她的回答让我暖心。
“今天准备干嘛?”我问她。
“不知道。”
“还在家呆着?”
“应该是吧,懒得去想。”她的话语懒散而真实。
然后我们重新陷入沉默,这熟悉的沉默。
“齐SIR。”她呼唤我。
“你不是知道我真名吗?”
“可是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啊。你不觉得吗?”她反问我。
“随你。”我溺爱着她。
“我想和你说说关于我的事情。”
“好。”我也想知道。
“我是个地道的北京小妞。
我的父母都是高校老师。
他们在我15岁的时候离婚了。
妈妈和现在的爸爸结婚了。
我爱妈妈,所以一直和妈妈一起。
新爸爸对我很好,象亲生女儿一样。
现在妈妈和新爸爸生活在一起。
妈妈的房子就由我在住。
我认识一个外地来的姐姐,她在北京很辛苦。我就让她和我一起住,我也没收她的租金。”
我一口气打过来,我慢慢地看。
今天开了一上午的会。。
不过,,,,
同学们。。。。。
嘿嘿。。。。
有好事!!!!!!!
这个。。。。。
所里最大的大老板。。。。。
今天给了我雪茄烟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容易啊我。。。。。。
中午去吃了腐败饭。。。。。
“你以什么为生计?”我想了想,问她。
“什么以什么为生计?”她回答。
“就是,你生活用的钱从哪儿来?”
“哦。。。大部分是妈妈给的,我自己也挣点。”
“你怎么挣?”
她不说话了,许久才发来一个消息:
“我在几个公司有股份的。”
“什么公司?”我对于她的这个解释相当不满意。
又是许久,她已久没有回消息。
“说话啊。”我反复催促,这仨字我打了4遍。
“我不喜欢回答问题。你能不问了吗?”她的回答终于到临。
我看了她的回答,心里莫名的疼痛。
“齐SIR。”过了五分钟,她找我:
“我做题很难受。”
“嗯,我知道,不问了,以后。”我淡然回答。
“但是,你知道,我已经在解决问题了。”
“什么解决问题?”我按了回车键后才觉后悔:
“我是不是又让你回答问题呢?”
“我,”她发给我:“换了一个手机号码。”
“换什么电话号码?”
她再也没有回答,突然变成黑白,她依然如同以前那般:来如鬼魅,去如玫瑰。
快下班的时候我被叫去和一个客户商谈一个事情,没有带手机,等回到桌前的时候发现一条信息,这号码我不认识,信息上说:
“齐SIR,这是我为你换的电话号码。”
我仔细看这号码,然后把手机放了桌上,看了窗外,大批的蚂蚁又拥入蚁巢之中,我站在金融街的14层,俯瞰这美丽的北京城,突然说不出的感觉,内心激动却平静。
我不懂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心境,我想我不能否认她为我做的事情,可是,我又拿什么去回报她的感情呢?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传来新的短信息:
“齐SIR,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号码哦。第一个和你说的。”
我分明看见,那号码135XXXX8029
我想我已经是过了容易感动的岁数,现在的我,因为岁月的雕刻而少去了太多的棱角,我曾经记得年少时候的轻狂和嚣张,如今却只能化成所谓的回忆铭刻在内心的深处,哪怕落满灰尘,也不敢轻易打开,只因为现在的我经不起往日的勾引,这种勾引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有时自己曾经去青涩岁月畅想,畅想假如人生在分岔路时候自己选择另一条路如今会怎样,这样的回忆和假设往往具有太大的杀伤力,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老了:现在的我,连回忆和假设的勇气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说实话,我对于她的这个举措相当感动,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弄到的这样一个特殊的号码,当然,我会用最不测的想法去猜测她:其实她早已弄到了这个号码,因为她的偶像,她现在只是用这样的一个说法取悦我而已。我承认此时我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证明我自己的龌龊和城府,但是,我提醒自己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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