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13节作者:
吾意东来 岳母七十年代在牙克石的一处林场工作过,85年才到了我们北方这座平原小城。老人家常忆起那走兽飞禽乐居的莽苍森林,那鱼虾遍布的清澈水泡,还有那鸟蝶时舞的无际大草甸;更喜谈那些发生在身边的山精鬼怪逸事。我当时内心充满疑惑,所以记住的不多。
岳母工作的林场工人大都带家属,围着场地散居,也就百十来户,因多是背井离乡来的,彼此便显得格外亲,平日经常走动,以至于谁家添了只小猫小狗都清楚。应该是初秋的晚上,采蘑菇的季节,林场在伐木厂(原木操作平台,有几个操场大)放电影,邻居家7岁的喜欢花红热闹的三儿也去看了。离家也就一里多路,且沿途都是互相熟识的同事,家里人也放心,就没跟着。可等到11点多,电影早该散场了,三儿还没回来,家里着急起来,毕竟孩子小,要是不小心上山进了原始森林,那就休想走得出来。大人进去了都容易迷路,更别说一个半大孩子了!三儿的父母便敲开岳母家的门,让相帮着找寻。那时晚上还常有狼豺等中型野兽出没,岳母他们手拿电筒、提着斧子之类工具,于伐木厂沿途焦急展开搜寻,周围同事知道后,也纷纷热情地加入到找孩子大军中,一时间竟有一百来人,七八十只电筒闪烁!可即使这样,把林场能想到的地方都搜遍了,到凌晨四点也没看到孩子的踪迹!三儿的父母绝望了,沮丧地对帮忙的同事说:都先回去吧,还要工作呢,回去好歹眯一会儿,我们自己再找找看!正说着,有人见三儿自己蔫不撒几、迷迷瞪瞪地从一处山坡上下来了!三儿的母亲上去就一把薅住“啪啪”朝屁股狠打了几下——兔羔子,知道多少人为了你一宿没睡不?去哪儿野去了?三儿也不哭,朝身后一指道:问她!众人朝他指的方向一看,没人!就问:你让我们问谁?几个人拿着电筒抻着三儿朝坡顶迅速走去,确实没人!三儿奇怪的说:刚才是一个黄头发奶奶送我回来的,我在她家玩了半宿,还吃了张大饼呢!根据三儿的描述,那位老奶奶家不远,就在林场内,离他家八十来米;是间小木屋,家里就她一人;屋前有棵好大的松树;老奶奶人很和蔼,就是牙有点尖,身上有点怪味儿!场内肯定没有这么个人,林子里根本没住人,林场外方圆五十里没人烟。可毕竟要答谢人家呀。于是众人按三儿说的特征寻找,终没找到。人们始知三儿碰到了黄仙(黄鼬精)!
我们这里有狐仙的传闻,黄仙也就是打岳母那儿第一次听到。却都不害人。
天涯的雪儿兄弟也是牙克石人,这些传闻想必也听说过。岳母说当时这件事在那传得沸沸扬扬。
作者:哦~雪儿 回复日期:2009-4-2 23:45:00
我就是牙克石的,感觉楼主说的都是真实的事!天涯第一次回帖,顶你
黄仙(二)
林场西行二里许草甸子上有个圈儿河,里面盛产四五斤重的鲶鱼,肉质肥美嫩滑,是佐酒圣品。岳母的同事白天工作,晚上闲暇时常负几个缆钩,钩上钩些蛤蟆腿,借着水泡子在夜色中泛起的白光,轻车熟路的哼着小曲来到河边,把缆钩下到河里后,就可以边抽烟边悠闲地唠嗑坐等下酒菜了!鱼多且傻,如此懒洋洋的一晚上都能逮几十斤甚或上百斤!圈儿河除盛产鱼,也盛传有黄仙看护,个别人还被吓到过。那些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把这些放到心上?
79年一夏夜,十点左右,38岁的洛带着六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循着平常踏出来的小路,借着水映的白光又去那圈儿河找寻点佐酒物。几个人说说笑笑,望有亮的方向很轻松地走着,就二里路,按脚程估摸着早该到了,可就是看不到圈儿河!林场的灯光在后面闪烁,前面的河愣是不现。迷路了?无奈之下,七个人只好又回到林场,重新找着路走,可还是找不到那条和自己家一样熟悉的河!来回不到四里的路程,他们竟往返六七次。最后洛似有所悟,依次拍拍几人肩膀,沉声说:我那兄弟们,累了不?累了先抽锅烟,等等再去!也确实累了,于是几个人用手在地下踅摸点干草垫着坐了下来。刚抽完一袋烟,有个年轻的就惊叫起来——这不就是那咱找了半宿的圈儿河吗!
圈儿河就在他们脚前两米处!当晚他们也下了缆钩,可没上一条鱼。
如此离奇梦。
有过一次报丧经历。
92年我在家歇暑假,后邻春晓因先天心脏病发作,于凌晨两点死了。春晓小我7岁,但我家辈分小,论起来我还得称其为姑。早晨5点,父亲便把我喊起,让我去高家屯春晓大姨家报丧。我也没干过这事,不知道怎么个程序,用不用进门就磕头?父亲说春晓还没结婚,那些东西都免了,你去说下人没了就成!高家屯距我村六里,她姨住在村中央,我以前去过。骑车行在土路上我还琢磨,春晓喜欢她大姨,从小就在她家住,比亲闺女还亲,年轻轻地没了,她大姨怎么受得了?再者说这报丧不是好活,比夜猫子还不招人待见呢;不去吧又不成,谁让咱辈分低呢!那时农村很少有电话,换现在谁还傻小子似的讨人嫌去?这么琢磨了一路,到那才知道,其实完全可以不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她姨夫在闷头擦自行车,她姨倚墙根坐在小马扎上,好象哭过的样子。还没等我说话,她姨便猛得站起来,试探着问我:是晓的事不?我点头。她姨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嘴紧紧抿着,脸憋的通红,压抑着就是不哭出声来。好大一会儿,才短促地长出了几口气说:昨晚做梦,梦见晓要结婚了,让我跟着去盘头,等盘起来我一看,头挽得高高的,从没见晓那么漂亮过;从理发店出来,晓又说去买鞋,一进鞋店我愣了,怎么全是死人才穿的那种绣花的圆口布鞋?晓却拿起一双就穿在脚上,然后在人家店里抱着我就哭开了,说姨我不想走,我不想走哇!哭得我心里酸酸的,也跟着大哭起来!这时她姨夫把我拍醒了,原来是做梦哭出了声!看了看表刚两点,想再睡会儿,又觉得这梦不好,心里怪别扭的,我就捂着个被单子起身坐在炕上。见我不睡,他姨夫拉开灯,骂我说你神经啊,大半夜的!这时却看到窗外有团蒲团大的棉花似的东西望屋里挤,窗子也啪啪地抖个不停。我吓得赶紧往他姨夫身前靠。他随手拿起炕上的针线板子扔了过去,骂道:脏不拉几的玩意儿,别TM吓唬人!玻璃“乓”的一下酥了,那东西也不见了!我抬头看了下窗户,果然右上角的玻璃碎了一块!“这样他也睡不着了。我们议论着说肯定是晓出事了。这不,一早起来,我就让他擦下车子,说到晓那儿看看去呢!
那天早晨,我冒了一身冷汗!
打井的忌讳.
怀念七十年代的水。儿时拿个小铲,掘地半尺左右就有水汩汩而出;落雨的日子,井水满涨的几与地面相平。如今或有他地可现此景,于老家只能出现在回忆中。那时吃水不方便,很原始,用辘轳摇;八十年代流行过压水机,食用的是浅表水,有了点现代化的感觉;九十年代初浅表水没了,只好打深水井,安潜水泵。要说的这件事就是在打深水井时发生的。
套子住在村南,93年盖的房,是新地基,以前那片不住人的。刚搬过去时没打井,经常到后邻家提水,一回两回的可以,时间长后便有了诸多的不便,于是萌生了也打一眼的念头。花费不多,也就七八百块钱。本村有个打井的,套子请了几回,那人都推脱太忙,没时间。给谁钱不是给?你不来,那我就让别人挣我钱去。于是有些气愤又有些个性的套子就从李家庄找了个。那人头来之前问了套子句:你们宅子没事吧?刚盖上房,宅子能有什么事?套子想也没想就说没事没事!第二天早晨打井的就拉着家伙什儿挣套子的钱来了,在院中央选好址开始支架子。谁知固定井塔时,套子自己用锤子砸住了右脚面;好在是自己的脚,别人也不疼,倒没影响正常工作;架子刚支上,好好的天竟又阴了下来,总不能冒雨施工吧,于是商定明日继续,这样套子也可以养养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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