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17节作者:
吾意东来 一围之后,高纬抵达晋州城下,北齐兵团仍很强悍,日夜攻城,把城墙攻陷了一个十几步的缺口。正要冲进去的时候,高纬却下令暂停,请冯小怜前来参观这个肉搏的壮观场面。冯小怜对镜化妆,不能马上就来。等到化妆已毕,花枝招展来了,北周军已堵住缺口,无法攻入,这样僵持了一个月,北周皇帝宇文邕亲率援军到达,两国在晋州城外决战。高纬与冯小怜并骑站在高冈上观看,双方大军刚刚接触,杀声震天,冯小怜心惊肉跳,失声说:“败了败了。”一个亲信大臣在旁说:“主上快走。”高纬魂不附体,拍马就逃。北齐兵团遥遥望见,斗志全失,霎时崩溃。高纬逃回首都邺城(河北临漳),还生出花样,传位给八岁的儿子高恒。明年(五七七)春天,北周兵团到达,攻陷邺城,高纬向东逃走,想投奔南朝的陈帝国,但一脸忠贞的宰相(右丞相)高阿那肱暗中早已投降北周,要把他献出作为晋见礼物,所以用巧言花语使高纬打消南奔的念头,等北周追兵赶到,高纬遂被擒获。这个只二十八年的短命北齐帝国,在人间制造了无数罪恶之后灭亡。
高纬被送到长安,封为侯爵。九个月后,像他诬陷斛律光谋反,屠杀三族一样,北周皇帝宇文邕也诬陷高纬谋反,所有高姓皇子皇孙,全被处斩。冯小怜沦落为奴,给人舂米。其他贵不可言的皇后公主,流落到益州(四川成都),贫穷无依,靠着在街头卖“取灯”(古时一种火柴)为生。
干尸的奇异
1965年春,新疆某兵团沙场,二十来个女工筛沙时,意外筛出一具男性干尸,清朝兵勇服饰,腿上绑着裹腿,面部朝下深趴于沙粒中。女工因惊吓而四散奔走,六七个胆大的跑了几步复又折回,手相拉着趋步向前一探究竟。尸体经多年风化,头部已只剩白骨,部分还有皮毛相连;裸露在外的双手及脚掌焦黑,但骨骼宽大,有180厘米左右,估计在世时肯定是个帅哥。几个女工正研究干尸帅不帅的问题时,平时大大咧咧的秀却一屁股坐到了干尸身上,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用男人般的粗嗓门大喊起来:水,水,给我拿水,渴死我了!那尸体脏不脏,有无病毒,胆子再大也不能这么干啊!“你抽风呢?那能随便坐?”有人上前想把她拽起来,秀却又在地上打起了出溜!这时沙场男负责人老张闻讯赶来,一看秀失神的架势就明白秀可能是被干尸附了身,于是对年纪大的一个女工说:赶紧掐她人中!“别掐别掐,我不害人,我想喝水,我想回家!老张示意女工提来一铁桶,用勺子刚要喂她喝,秀却拨开勺子,把头扎到桶里痛饮起来!‘别那么喝了,会喝炸了胃的!’眼看满桶水就要喝光,秀同铺的义连忙上前去拉,想把秀拽离水桶,可还没到跟前,她又坐到地上粗声嚷起来:给我水,我要喝水!又被附上她了!秀拍拍身上的土坐起来,没事人似的又加入到看热闹的行列。转眼间义就把剩下的水喝光了,仍叫嚷着“渴、渴、水、水!”看着这个渴死的‘孤魂’,老张就问你除了喝水还有什么要求?义说我想家,想回家!老张问你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联系?义机械的说家是湖南某县某垸的,自己叫什么,父讳什么,哥哥怎么称谓,说得很详细;并说是光绪二年参加的湘军,在左督师的队伍,抗击老毛子时落了单,走到这里,感到渴了!现在就想喝水,就想回家!这应该是左宗棠抬棺战沙俄时的兵勇,因迷失荒漠而生生渴死于此,如今虽历90余载仍在思念双亲!就算他还有生命,睁开眼也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的父母已不可能在世,他的追求也已交付一片黄沙。可怜无际沙中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或许他的隔代人尚在人世,于是老张就问你还有小辈不?义说我哥家有个侄子叫二宝。老张象哄孩子似地说那咱讲好,我帮你找亲人,并想办法送你回家,你可不能再闹腾,听见没有?“恩,我不闹。”他倒挺听话!
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说给谁听谁信?而且去信问的话,信该怎样写?场里做饭的崔师傅说这种邪乎拉的事怎能当真,糊弄糊弄得了呗!刚说完这话没一会儿,又改换了一个湖南腔说:我都这样了你们还糊弄我?得,他又被附上了!老张赶紧说我们正想办法呢,他身子弱,你别折腾他了。敢情他一直在观察着动静呢。这样人们说话就加了小心。有人出主意说:就说从尸体上搜出来封信,上面有这个‘人’的地址!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老张以沙场的名义给他说的这个地址的大队投了封信,问是否有这么个人,还有无后人?如若确有其事,希让尸体入土为安云云。在等信的日子,场里又有几个身子弱的人闹过“撞客”,无非是催问事情进展。老张答复他说正办呢,你别闹,闹我们就不管了。二十来天后,信没等到,场里倒来了俩湖南人,一胖一瘦,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岁,是那个垸的书记,年轻点的是二宝的堂重孙,也三十多的人了。果然有那个地方,有这个人,但当了兵就没了音信,二宝儿子死时还念叨他有个叔爷呢!可怎么把‘人’弄回去呢?火车肯定不拉,雇汽车费用又太高。湖南的两个说要不就地埋了吧!老张连连摇手说可不敢可不敢!我们这里的马仙说他太凶,埋这里容易出事,回去他就不闹了。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看有到你们那的顺脚车没,有的话你们一起搭车回去?两人说也只好这样了。正好有一辆要到湖南办事的解放,老张说到那你们再想办法,我们出口棺材把人装上?两人连声表示感谢。如此才把这具瘟神送走!
老张后来还因为这事被冠以牛鬼蛇神的帽子而批斗,最后命运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义是我们村的,是春晓的大姑。和她一起到新疆沙场打过工的还有村里其他两名妇女,三人都说,那东西是真凶,几乎将场里人附了一遍!但自己没被附过,附的是别人。因时代久远,记忆有些模糊,所以地名人名所述不详,但基本过程无误。初闻此事时没感到恐惧,有的只是一丝悲伤。那时不像现在,交通通讯都不发达,因而崇尚父母在,不远游。子游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父母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子泪别双亲后等待的却是一漠黄沙,百年后仍无望地想叶落归根,假使灵魂有知,那又是何等的凄凉!(昨日又有一同学丧身车底,追悼会上有人给我说人怎么这么脆弱?死了一烧什么都没了!我说你好烧,我瘦,身上没多少油,烧的时候可能会给国家多浪费点煤炭资源!他掩嘴偷笑。不知那个世界有没有互联网,能不能打手机,否则该怎样打发孤寂的时光?)
死不放
04年冬日一星期六上午,我回家看望双亲,父母却不在。邻居说独槽吊死在他大哥家的大门上,村里人都看热闹去了,你不去看?我笑笑说不去。一是那种场面没热闹可言,二是潜意识中仿佛那才是独槽的归宿!既登上了人生舞台,终有谢幕的一天,只不过他的谢幕方式比较雷人罢了!
独槽按时髦的话讲属40后,鳏居,但他不是光棍,曾有过媳妇,还生了一女一男。女人是山里的,63年发大水,逃荒到我村,借住在房子没被大水泡塌的独槽家。独槽家哥儿俩,都还没结婚,是缺婆娘的重灾区。这个救灾物资的及时到来让灾区人民很亢奋。独槽虽小,但却早于其兄率先拿到了物资。许是拣来的缘故,加之如其名字般的性格,婚后独槽对媳妇很不珍惜,非打即骂。即使这样,独槽媳妇这部机器运转也正常,三年之内两个产品顺利下了生产线。添了孩子本应高兴,但那个年代食品短缺,多张口就预示着自己少吃。槽内无食,独槽的性格也就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经常把食物藏起来,偶尔烙了白面饼,还要先从中间啃咬,并吐上吐沫,惟恐被老婆孩子吃了。这应该就是相嚅以沫典故的由来罢!人是铁,饭是钢,常此以往谁受得了?况且还有俩孩子。于是等儿子五岁时,绝望的女人带着孩子义无返顾地离开了这个她曾救过灾的家,去寻找能吃饱穿暖的地方。
身边没老婆孩子让撒气了,独槽有点不适应,恰好他哥有,于是独槽酒后经常把他哥的老婆孩子当作自己的来用拳脚关爱,且关爱起来犹如下山猛虎。哥俩的房子相邻,中间原无界墙,其兄为增强独槽辨别物品的能力,就在中间垒了一堵。从此虽鸡犬相闻,竟老死不相往来。但鸡鸭等物不管这些,时常串门,独槽就把来串门的东西当作兄嫂对自己的馈赠,敲死而食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独槽当起了羊倌,将他的三间土坯房大度的与羊共同分享。羊不会和他抢大饼吃,不怕他望草里吐吐沫,所以逆来顺受的羊成了独槽的慰籍。转眼羊的数量已颇具规模,独槽也就有了酒喝,有了滋润生活。独槽的两个孩子成家后曾来探望过他,但独槽怀疑两人心怀不轨,是冲他的羊来的,于是一顿老拳让他们滚了蛋。91年独槽侄子结婚,其兄长意重修旧好,独槽大义凛然的一口回绝: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何况你的?
04年10月,独槽静夜咳血,医院检查说是肺癌晚期,独槽变卖了几只羊住了几天院,觉得把钱给了不沾亲带故的医院很冤,于是回家静养,不几日医药费就折腾光了独槽那相嚅以沫的几十只羊,这时病痛中的独槽想起他还有孩子,但无法联系;想起了他还有哥哥,可惜相同脾气。无奈的独槽采取了一种他认为最恰当的方式来了结自己——在胸前用白布写上‘死不房(放)’,用绳子将自己吊死在兄长家的大门上!
独槽本性应不太坏,绝望之下杀了自己,没害别人;只是其嫂受了惊吓,早起开门,迎来的是一具吐着长舌的冰冷尸体!惟不知独槽死不放什么,到底是钱财,还是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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