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18节作者:
吾意东来 独槽死时,他的堂孙小正都8岁了,上小学二年级,正在家歇寒假。腊月下旬,正吃着刚出锅的肉,突然长长地吐出舌头,翻着白眼珠僵卧于地,其母吓呆了,抱着他不知所措,惟有哭号。其祖母大呼小叫着找来村医探看。医生到后,一看症状就问:多长时间了?正母缀泣着答有二十多分钟了吧,出气少,进气多!医生上前掐了下人中,没多大反应,又掐两手中指,小正忽然说话了,用的却是独槽的声音——别拿我鸡蛋!正之祖母恍然,这是被独槽附体了!原来她昨天看到家里丢蛋的鸡跑到独槽家的柴堆里,身边还有十来个蛋,就顺手拿了回来,谁知竟惹祸上身。于是赶紧讨好的说我放回去、我放回去!到屋里把蛋篮子拿了出来。小正醒后,揉了揉发涨的眼,看了看围观的人,就接着吃肉去了。
死不放的就是这些?不知多少如独槽般的人,身份既已然卑下,怎还不把灵魂放到高处!
房子的奇异
对于风水之说,我一直是秘其神而异其灵,这种感觉源于村中的某个特殊地域。
民国时期,我村出了个有名的风水先生,名五所。他曾用自家的六亩良田置换了另一家的七分河坡薄地做阴宅。这一壮举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乡邻皆不知那七分地能给他的后代带来怎样的好处。五所有三个孙子,长孙改革开放后一直搞建筑,拥有几千万资产;二孙是新中国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八十年代在我县当过两任副县长;最小的孙子按乡邻的话讲是最无能的,已近知天命之年,靠十一万元起家,在股市顽强打拼,那点钱后来具体翻了多少倍不知道,反正现如今在县城繁华地段有7家门面房是他的,每年光租金就近二十万。
那时有一条小河自西向东穿我村而过,至村中某处折而南行,复又蜿蜒东去。五所曾再三告戒村民不可在那河弯曲处建房造屋,故而有相当长的岁月那里没有人家。七十年代初河里还有水清清流淌,弯处的水小时也有四米深,大人孩子常在那里游水嬉戏。十九岁的川水性极好,是嬉戏人中的皎皎者,据说他能在水下憋气长达5分钟之久,这在崇尚英雄主义的当时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这天上午,有些虚荣的川在众人的怂恿下又打算表演一番,于是对围观的人抱个拳说:看我给各位来个绝的!只见其双臂并拢放于头顶,纵身奋力一跃,便转瞬消失在微波荡漾的河水中。人们都大睁双眼望着河面,静待川NB的出水。五分钟后,见川还在水里憋气,众人交口相赞——果然厉害;七分钟后,川仍未露头,人们都嘬着牙滑子感叹:实在厉害;十分钟后,河面上仍未出现川熟悉的身影,人们跳着脚的惊呼——厉害死了!有人诧异地问:没出事吧?醒过味来的众人才纷纷跃入水中找寻,到晚上吃饭时才在河泥中找到川——川的头部整个扎到泥里,肩膀还进去了半截!四米多深的水,需要多大的冲击力才能在流动的水中如此扎进去?
79年,河水渐渐干涸,河的很多地段被村民添平,盖上了房,但那河弯处仍无人惦记。八十年代末,村里统一规划,河弯处划为中心街,成了抢手的宅基,被村民蛤蟆用两瓶二锅头、一条玉兰烟争到了手。
蛤蟆严格说不是我村村民,是村里高老太三十年代初在野外捡来的。高老太是绝户,原指望收养蛤蟆晚年有个依靠,但蛤蟆这棵树在我村这片热土扎下根后,便忘了高老太这个植树人。尤其是七十年代初高老太下肢瘫痪、丧失劳动能力后,更成为蛤蟆的眼中钉,也就被蛤蟆理所当然地利利索索地拔了出去。儿时的印象里,披散着苍发的高老太太,股底绑个蒲团,以手代步蹭着‘走’在街上,到了饭点便谄媚的笑着‘行’到乡邻家讨些吃食。但人们给饭只能偷偷地,否则蛤蟆知道后,会把高老太太背到你家炕头上——你不是有本事么?那你养!不懂事的孩子常跟在其身后唱些儿歌——绝户高,绝户命,讨个儿子没有用,走路还用屁股蹭!不知高老太当时听到这些东西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高老太生命力还挺顽强,竟这样强撑着活到了78年!
蛤蟆就一个小子,叫昌。昌有一女一子,女叫玲,与我同龄;子叫博,小我几岁。蛤蟆要了河弯处的地基是打算给孙子博娶媳妇用的,因博年岁尚幼,所以房也没急着盖。1993年,攒足了劲的蛤蟆和昌,花了近五万元把房子漂漂亮亮地戳了起来;昌的闺女玲也于当年订了亲,并定了腊月二十一的婚期,可谓双喜临门!房子落成后,按风俗是老人先到新房住段时间消灾,于是蛤蟆搬了进去,而昌及其子女仍住旧宅。腊月二十晚,要娉孙女的蛤蟆很高兴,在旧宅喝了个尽兴后,回了新居,留话说早晨四点就回,不会误了孙女上轿。四点过了十来分蛤蟆还没到,昌急了,遣博到新宅去看爷爷。尚未到,博就闻到一股烧鸡毛的味道,且越往新房走味越浓。等博掩鼻进入蛤蟆住的房间,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蛤蟆的脑袋扎在炉火口,已经烧的只剩白骨;肩膀及上肢也已炭化,根本看不出人形!估计是蛤蟆烤火时突发脑溢血栽了下去,当时就没了知觉。这天,蛤蟆的葬礼与孙女的婚礼于同天举行。好在到了94年春天,昌通过关系把博安排到了县水泥厂,当了个合同制电工,这个喜庆事多少抚慰了下昌噩梦般丧父的心灵。参加工作后,博把新房的屋子用净水泼了十几遍,然后搬到了里面,要体验新居的新奇,憧憬未来的美好。这年六月,麦子还未熟,博在厂里值夜班,一根裸线漏电,又夺去了恰巧经过的博年轻的生命!
一连串的打击让昌厌恶了熟悉的一切,于是就用博的抚恤金在县城买了处小楼,要搬离这个让他伤心欲绝的环境。于他而言,钱已买不回他曾经的拥有,因而五万盖好的房子,他三万就出售。这个价格很诱人,村里很多人都动了心。但近水楼台先得月,昌的旧邻老嘎最先得到了讯息,迅速的付了两万订金。老嘎有两个儿子,这在农村就意味着要盖两处房,正常的话老嘎把骨头折腾得散了架也盖不起,恰好有这么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老嘎就屁颠屁颠地接着了。付了订金后老嘎就忘了还有一万欠款的事,昌提醒了几十回老嘎也记不起来。丧父又丧子的昌最后疲软了,在与有极品厚脸皮装备的老嘎的较量中败下阵来,最后只得以两万的价格卖了自己没住过一天的新房,离开了这个使他肝肠寸断的村落。95年老嘎的大儿子结婚,老嘎把房装饰一新后,让那对小夫妻欢天喜地的搬进了这个两万元买来的廉价厂房。在这个厂房里,他大儿子工作热情极其高涨,在96年初就顺利地造出了第一代新产品——一个大胖小子!这让老嘎夫妇欢喜异常。
96年底我回老家,听说大队在募捐,是给老嘎家——老嘎的儿子儿媳并七个月的孙子在腊月中旬中了煤气,正在医院抢救。其实儿子孙子不用抢救,被发现时就没了生命体征!儿媳在中医院吸了一个多月高压氧仍未苏醒!
围绕这个房子的事故怎都与火相关?死的怎都是男人?
火魔
每次回乡下老家,都会看到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聚于家门前,以墙根处一根长檩木当座,地北天南、狐精鬼怪的神侃。关于现实世界的时事政治,他们常面红耳赤、白须抖翘着争辩;对于鬼怪之谈,却意见惊人的一致,那就是——绝对有!
我常和他们逗趣,说这狐啊鬼的你们都说有,怎么现在谁也没见过?要想让我相信,那除非你们当中谁千古以后显形和我见个面,托个梦啥的也行!我的无鬼论激怒了他们,几个老爷子联合起来,对我这个已近不惑的‘小毛孩’大加鞭挞——你这小崽才活了几年?你见过真正的坟不?现在的坟只能叫坟堆。三四十年代还常见那种大家族的坟茔,最小的方圆也近一里地,坟周遍植百年苍柏,有些树龄竟高达千余年,五六人合抱粗!且这种家族坟的环境大多阴森,一如水浒英雄林冲差点遇害的黑松林,是狐仙魔怪的理想栖身之所。这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当属谢家坟,解放前方圆近三里,狐怪最多的也是谢家坟!晚上常看到柏林内无数小灯笼闪烁,其实那不是灯,是狐仙呼吸时嘴里的内丹发出的光亮(北回归燕兄弟说的灯笼鬼可能也是这一类吧?)。碗口粗的蛇也多见,光绪年间,谢家一个虐待公婆的妇人上坟烧纸时,就是被一条大花蛇从柏树顶飞下来缠住脖子憋死的。那时的人们走动都好拿根旱烟袋,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因为蛇怕烟油子(尼古丁),假如把烟油抹到蛇头上,不出三分钟,蛇准翻了白肚皮!这些狐蛇鬼怪中,最厉害的当属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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