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20节

作者: 吾意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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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建那段铁路的初期尚算顺利,没遇到什么阻碍,但等到需要开山时却有了麻烦。最初他们在山北侧钻了6个炮眼,并放上丨炸丨药,点燃导火索后迅速后撤到背离爆破点的安全地带,然后坐等那熟悉的爆炸声。可过了爆破时间十来分钟,那熟悉的声音还听不到,他们就觉得很蹊跷,如若有一两个哑炮还算正常,但6个同时没响这个概率也太高了点!工程负责人就让一个姓郑的年轻人去望一眼怎么回事。工夫不大小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快到跟前时还绊了一跤——有人用手堵、堵、堵炮眼!炮眼谁敢堵,谁有本事堵,而且还用手?简直滑稽。众人都指着小郑哈哈大笑。“真的,骗人是你们养的!”看小郑认真的样子,众人陆续收起笑容,快步近前察看——果然有六人用手堵在那里,确切点说是六个影子在堵,在上午九点的阳光照射下,象几股黑色轻烟,飘渺地浮在炮口!六‘人’都是清兵装束,有的看不到头,有的看不到腿,不时左顾右盼,好象还在交谈。好一会儿人们都张着嘴巴不说话,只是呆望着那里。如果是在晚上,人们可能只会觉得阴森可怖,但这是白天,整个事情就透着那么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诡异。怎么办,让人到跟前轰下他们,可万一他们撒手炮响了呢?协商一下,谁又能和鬼沟通?众人低声耳语了几句后,认为还是从山另一侧钻几个眼再试一次,其实不用试也知道,还有人堵——不过是换了‘人’。没办法,众人只好坐下和这些人“耗”起来,看谁沉得住气!可干耗也不是办法,负责人就让小郑坐车去找找一下周围的老乡,看他们这里有没有马仙等异能之士给想法子破破!下午三点多小郑才带着几捆黄裱纸回来,说老乡们也没法子,这个地方邪气重,没几个有能力的人敢破解,只能烧点东西求告一下,看顶不顶事!

  第二天该工程段就向上级打报告请求绕路,看来没和鬼商量通。改道耗资巨大,理由必须充分才行,不可能说有东西堵炮眼吧?但报告最后还是批下来了,同意!这应该是上级派人进行了一番实地‘考察’后才慎重做出的决定。
  清兵的魂魄认识现代的丨炸丨药?我想那应该是所有的阴间兵士都厌倦了战争罢,不想让某些声音再引起他们对往事的痛苦回忆!自古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哪个真正愿意舍妻别子投身沙场!很庆幸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有一个强大的政府佑护着我们生产生活、繁衍生息。我不知道伊拉克的民众现在用没用上互联网,有没有心情悠闲的喝茶聊天,无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他都不值得颂扬,除非靠发战争财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美国,但那些沉寂在伊拉克的美兵枯骨假若有知,可能会跳着脚地诅咒某些人吧!

  (承建铁路工程的兄弟可能知道这些。我是93年高考时听到的,语焉不详!)
  到底谁傻?
  鬼其实不可怕,很多时候都是人吓人。但被正常人吓一回有情可原,那要被傻子吓到了呢?
  村西保柱爹是大前年因脑血栓没的。生前好喝两口,喜用带壳花生佐酒。圆三那天晚上子时,儿子儿媳和他侄子辈的十来个人抬着纸人纸马,到坟上为他送行。保柱家祖坟在河坝北侧的一片小杨树林,树不茂,草盛,保柱爹的新坟堆得老高,很远就能看到。深秋的夜晚寒气凌人,一行人在悲痛中默默地往前走,耳边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和枯叶落地的沙沙声。快到坟前时,保柱媳妇突然住脚不走了,用手指着坟尖促地问:那怎么有人?这大半夜的,本来人们心里就觉得挺糁得慌的,她这一句话让人们的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个人影,一个蹲在坟上,另一个在坟边如僵尸般一蹿一蹿的。女眷们吓得抱成一团,说什么也不敢望前走了。保柱清了清嗓子,壮胆似的大声‘啊’了两声,在寂静的秋夜,声音干爽而富有冲击力。坟那边这时也附和着“嗬嗬”了两声。能发声就绝对是人,保柱从地上踅摸了半截烂砖拿在手里,深吸了两口气,大着胆子俯身朝前慢步走去,男的都紧跟其后。走近了,看清了——是李庄的爱吃死人供享的傻分儿,拿着坟前供的酒高兴地蹿高呢!这可把他们气坏了,“狗日的,癞蛤蟆爬到脚面上,咬不咬人吓一下子!”保柱上前一脚就把傻分儿踢倒在地,没好气的朝他嚷道:滚滚滚!真TM恶心人!傻分儿呵呵笑着爬起来,用手指着坟结巴着说:是他叫、叫、叫我哦来的,说让、让我陪、陪他喝、喝点!保柱兄弟抬脚作势欲踢道:别胡咧咧了,赶紧滚,要不真打你啊!傻分儿这才拎着酒瓶子晃悠悠的打着蹩脚走了。

  烧完纸马众人就往回走,半路上保柱兄弟有些气愤地对保柱说:明白人让傻子耍了一回,真晦气!保柱没言声,走到家门口保柱才凑近他兄弟耳边说:那傻子不象说假话,咱们见到的不是俩人影吗?那坟头上蹲着的那个呢?你没看到有两堆花生皮?怕你们害怕,我当时没敢说!
  傻子或许真能看到什么,但他内心纯净,所以鬼神不侵。其实在傻子眼里,什么事情都正常;在明白人眼里,现实中倒有很多的不正常!
  奇人奇病
  所有动物中,人其实是最残忍的。人吃人骇人听闻,用猪肉喂猪、狗肉喂狗我们却常有见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动物不是人,故可强加之。
  乾生于革命老区的一个叫曲家驼的小山村,是个军人,但不革命,任过国民军的上尉连长。据传枪法如神,人们曾见其用弹弓打过麻雀,的确弹无虚发;解放后沦为普通百姓,却极好清洁,两间土坯房一日三打扫,不染纤尘;满是补丁的土布褂子洗得发白,仍夜洗日着身;有把火药枪,经常仔细擦拭把玩;出门左臂常泊一只顾盼神武的鹰隼;但他打猎却从不用这些,而是喜设陷阱和自制套子捉些活物,尤善捕野兔,能从吃剩的草茎中看出兔子的年龄、体重、喜好及常走路线,于兔子出没频繁地域下套辄有所获;他穷,一生未婚,但他身边从不乏女人,他的神秘成为迷恋女人的资本;他阅历极丰,讲述往事时常让一些小孩子支腮出神!

  他的经历也确实丰富:抗战时期打死过三个鬼子兵,并用匕首刺翻过一个日本翻译;解放战争期间也有军功,但这些功绩在文丨革丨中却成为罪证,让他饱尝了苦楚——他光身跪过碎瓷片,膝盖处跪出了白骨;捆着手脚被猪毛轻轻搔过光脚板,痒得涕溺交流;尝过竹签扎手脚趾,疼痛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十指连心!但他是条汉子,所有这些他都咬牙挺过来了。

  但这些苦痛经历也在他的心里投下阴影,使他将某种难以言说的愤恨转移到某特定物体上。七十年代中期,文丨革丨将近结束,有了自由的他便天天进山猎些活兔解气。在家专为兔子制作了一个行刑架,中有凹槽,大小刚好能放入兔体;左右四个细槽,可用带子固定野兔四肢。将兔子放入固定后,他便饶有兴致地开始为野兔宽衣——用尖刀先把兔子最柔软的腹部皮毛划开,再细致地分向四肢及头面。每划一刀,兔子都会因剧痛而极力蹬扯,并伴着‘吱吱’残叫!于他而言,这种叫声有如伴奏的乐曲,使他的精神更专注。他就象一个有强烈责任心的医生,专业耐心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他不怕兔子因仇恨而充血的眼睛,而是很温柔地和它展开对视。待把兔子四蹄及头部皮张全部割开后,乾就亢奋的搓手、吸气,等待进行最后一道他最喜欢的工序了——扯下兔子终生都不愿脱下的皮大衣!让旁人拎住兔子两耳,他用双手两边用力一分,兔子美丽而粉嫩的胴体便完美的展现在人们面前!乾喜欢听兔子最后那一声凄厉如婴儿啼哭般的惨叫,每每听到这些他都会心地报以天使般的微笑!如此杀兔子是乾的独门绝技,被他脱光衣服的兔子到了地上后还会四肢剧烈抖动、肌肉突突乱跳着‘裸奔’,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看到光着身子的野兔如此这般奔跑,乾常对着围观的人们极爽朗的哈哈大笑!别人也曾尝试着这样杀过,但不是把兔子的肚腹弄破就是没等杀完兔子就死了,体验不到乾那种快感。乾说杀前必须施以特殊手法才行,笨人是学不会的。有时乾也会直接将一带尖竹筒插入兔子喉管来吸食热兔血,吸完后将手插入内脏摘取兔子的新鲜心肺来生吃。兔子很赞成乾的这种方法,但这种温情脉脉的手段乾却不常用。乾吃兔肉很讲究,每次都先放一瓦盆,注半盆清水,搁入盐及其他佐料,然后将裸兔放入。奄奄一息的兔子被盐水刺激后有时还会蹦出,乾一任其游走,等其没气力后再投入。兔子急了也确实咬人,乾的左手小指缺的半个指甲盖,就是一只不愿脱衣的贞烈母兔的杰作!

  偶尔乾也会抓些野狗如此宰杀。狗的生命力比兔子顽强,脱光后还会醉酒般四处闲逛,吸引很多家狗用舌头舔拭和抚慰‘裸奔’的同类。狗的唾液能杀菌,但不能阻挡死神。乾不喝狗血,说那东西腥且辣,不如兔血绵而甜。乾赞成活杀猎物,说如此宰杀时,兔子会因愤怒和恐惧而全身血液不断流向皮毛,这样使皮张很松软;肉因无皮毛的阻隔而尽收天地灵气,显得异常香鲜!没人统计过有多少兔子被乾医生做过手术,但乾的两件兔皮大衣和九张皮褥子在默默诉说着他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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