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另外一个弟弟,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却很有意思,因为他是蜀汉大将张飞的岳父,还是蜀汉皇帝刘禅的外祖父,她的女儿在一次意外事件中嫁给了张飞,生下的女儿,又嫁给了刘禅,当了蜀汉的皇后。
在这个“曹家班”里,曹操虽然不是个用功的学生,但却跟一帮小兄弟们处得关系特别好,曹操成为这帮孩子的首领。多年之后,他就是领着帮兄弟纵横驰骋,开创曹氏基业的。
日期:2009-06-12 13:54:39
《曹魏秘史》(第一部) 连载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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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中少年
四、接班人
曹操学生的时代在“曹家班”里愉快度过。有曹洪、曹仁、夏侯渊、夏侯惇一帮同龄伙伴朝夕相处,尽管他自己不喜欢那些冗长又不知所云的儒学经籍,但总体而言在这个相当于小学和初中的教育阶段,曹操还是比较快活的。
那时候没有科举考试,对于读书人来说,一个目标是考上太学,从理论上说,太学生都是天子的学生,是天子门生,有了太学的资历,日后的前程就有了保证。再者,就是举孝廉,由地方上根据个人品德、社会影响等方面来推举,不用经过考试,但名额非常有限。
最有把握的出路依然是入太学。但入太学要经过严格的筛选,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要成为一名太学生,必须熟读儒家的经典,有人为此皓首穷经,实在是一桩苦差事。这是曹操苦恼的事。
在这一时期,曹操曾出过一次事,并且差点没了命。这件事与新任的沛国行政长官有关。
新任的沛国相叫王吉,年轻时也是个读书人,并且因为勤奋刻苦、有理想而获得周围人的好评。但王吉出身一般,没有人给自己铺路,尽管学习成绩好,却既上不了太学,也没有路子被推荐为孝廉,就连工作也不好找,心里很郁闷。凡是经历过这些挫折的人,比较容易怨恨社会。
王吉想了一招,他要给自己找个靠山,那时候比较容易做到的,就是找宦官做靠山。经过努力,他还真的成功了,他找到宦官王甫认了干爹。
桓帝亲政以后,开始重用的宦官是跟他在厕所里一块盟过誓的唐衡、单超等“五侯”,但“五侯”兴盛的时间比较短,陆续退出了政治舞台。到这个时候,王甫、曹节等新生代宦官慢慢崛起了。王甫此时正是炙手可热的宦官头目。
从此,王吉就时来运转,马上当上了沛国相,郡太守一级,副部级高干。
一个人被压抑太久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一旦他掌握了力权,昔日被压抑的那一面便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暴发出来,变成一种偏激和残暴。历史上的酷吏往往都是这样炼出来的。
由于养父王吉在背后撑腰,由于年轻时有那么点小名气和小才气,由于曾经被压抑得太久、经历过的挫折太多,王吉治理沛国的手段与众不同。
王吉在沛国推行了一套严酷的白色恐怖制度,比法西斯还法西斯。对于各种大大小小的犯罪行为,他都在朝廷的律条之外做出司法解释,给各类犯罪者以超乎寻常的严厉打击。
比如小偷小摸行为,千万不能让王相国发现,在别的地方打二十板,在沛国就要打二百板,而且交代打板子的人,下手务必要狠,结果好多人撑不住,被活活打死了。
再比如,当时规定,二月和八月不能伐树,这不是为了环保,而是与本朝的政治伦理有关,认为在春、秋时节不宜于结束任何生命。但好多地方执行这样的政策一向很马虎,只要情况不严重,一般不会真的予以追究,即使追究,也都是罚款、口头教育为主。可王相国不一样,他定的规矩是,一经发现便判处死刑。
未成年人犯罪历来都会轻叛,但王相国这么看,只要犯了事,不分男女老幼,一律重判。他还特别规定,有不孝顺父母的,或者父母遗弃孩子的,一经查实,全部活埋。
听起来不可思议,但那个时代的法律体系相当松驰,判案有时候拿的居然是儒家经典,比如《春秋》这样的书,所以量刑的自由度很大。
而且,王相国杀人的方式也很不讲究,他以杀人为快乐。每次杀了人,还要碎尸万段,把大卸八块的尸体放在车上,游街示众。夏天,尸体腐烂了,他让手下人把骨头串起来,继续游街。
每当看到老百姓吓得惊恐万状、震怖瑟缩时,王相国就会觉得特别痛快。《后汉书•酷吏列传》记载,王吉一共任沛国相五年,前后杀了一万多人。根据桓帝时的人口普查数字,沛国人口为25万。五年中,沛国老百姓因为他们的行政长官喜欢玩杀人游戏,人口出生率就净减了百分之四。
曹操就在这时候偏偏犯了罪,但具体原因和情节不详。这件事记在《三国志•夏侯渊传》里。曹操在谯县被抓了起来。
要知道沛国的监狱不是那么好坐的,小罪在这里就变成大罪,活罪也能弄成死罪。眼看曹操凶多吉少。
说起来王吉没有专门跟曹家叫劲的理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出身又相似,不说惺惺相惜,最少也不应该惺惺相斗吧?
可这位相国的脾气谁也摸不准,他已经由打击犯罪变成了杀人取乐,已经发展成精神分裂症和臆想狂,一旦杀红了眼,就会六亲不认。现在还好,曹操被关在县里的监狱里,还没有报到沛国相那里,曹嵩赶紧四处找人疏通,争取在案子报上去之前把曹操放出来。
酷吏带出来的都是硬茬子,县令这里也不好说话,费了好大劲,花了好多钱,才给出一句话来,说要是有人肯主动站出来把罪行承担下来,可以考虑放人。
夏侯渊第一个站出来愿意替曹操扛罪,这样曹操就放出来了。后来,曹嵩又继续活动,费了更大的劲,才把夏侯渊弄出来。
曹操究竟犯的是什么罪?因为没有其它记载,就成了一个迷。不过,推测起来,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平时喜欢些恶搞,有时搞出了头,弄出一些乱子,倒是有可能的。要命的是,偏偏遇着个酷吏。
这件事,以抹黑曹操为唯一目的《曹瞞传》倒没有记载,所以可以推测事情的情节不那么恶劣,要知道那些写手们正愁没有料可爆呢。
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对曹嵩的触动很大。乱世,衰世,做个顺民很难,你不惹事事情会来找你,要做就要做个强者,否则家业难保。
面对听话却显软弱的曹德和不听话却激情迸发的曹操,曹嵩心里的太平又发生了转向。也许吉利这个孩子将来更适应这个时代,能成为一个强者,保护曹家在乱世里不受欺凌吧?
同时,他自己对未来也需要重新规划了,毕竟,他才刚满四十岁,似乎还没有到在涡水边隐居的时候。
就在此时,京师的一个好朋友专程让人捎来了一个既让人兴奋、又让人内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消息。
日期:2009-06-13 11:43:44
《曹魏秘史》(第一部) 连载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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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中少年
五、婚约
从京师洛阳给曹腾捎来消息的这个人叫丁宫,也是谯县人。
曹腾在世时,谯县在外地做大官的基本上都是曹家的人,除此之外,就是丁家了。
由于是同乡关系,曹、丁两家在洛阳来往较多,曹嵩供职于大司农寺的时候,与出自丁家的尚书丁宫关系很好。目前,丁宫仍然在尚书台任职。
前面说过,尚书台设在宫中,是朝廷的秘书机构。尚书台理论上归九卿之一的光禄勋管辖,但实际上听命于天子本人,这个部门编制不高,是个司局级部门,算是个秘书局吧,它的局长(尚书令)品秩才为一千石,不如郡守高。其他编制是,副局长(尚书仆射)一人,品秩六百石;下辖六个处(曹),各设处长(尚书)一人,品秩也是六百石。
别看这个部门级别不高,但地位却很重要,职权涉及帝国的方方面面,都是实权,是个小内阁。
丁宫就在这个部门当处长,是个实权派人物,且内外消息都很灵通。
曹嵩回家乡守孝以后,关于朝廷里的内部消息和最新动态,就只有通过丁宫这个渠道来获得了。有时,丁处长回家休假,二人就有机会在一块彻夜深谈。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遇着有重要的事情,丁处长都会差可靠的人专程回谯县给曹嵩报信。
丁宫有一个儿子叫丁冲,目前随父亲在洛阳。早在大儿子曹操出生的时候,曹嵩还在洛阳为官,曹嵩有过想法,想跟丁家结成姻亲,丁宫也乐意。但丁宫没有女儿,经过商量,丁宫就把一个侄女许给了曹操。
这位丁家的姑娘,就是曹操的首位夫人,他们正式成亲,是三年以后曹操离开谯县去洛阳求学的前夕。丁夫人一直没有孩子,很多年以后,因为一些事与曹操离婚。这是后话了。
丁夫人还有个亲妹妹,后来在曹家人的搓合下,嫁给了夏侯渊。
三国时代,江东有个乔玄(不是刚才提到的那个桥玄),有两个女儿,大乔和小乔,分别嫁给了孙策和周瑜,成为一段佳话;丁宫的两个女儿,丁夫人和她的妹妹,分别嫁给了曹操和夏侯渊,也应该成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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