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没想到楚炀也有这么活泼有趣的一面。
他还叮嘱说:“虽然你对于语文的看法很能引起我们广大群众的共鸣,但是千万别让你们班主任听到,不然,可就不是‘开小灶’了……”
凌夏立即做“噤声”状,做完之后自己也乐了,呵呵傻笑不停。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篮球场上的人也陆陆续续散了。
“不早了,我们也走吧。”楚炀看着四散的人群,说道。
虽然心里特别不舍得,但凌夏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好呀。”
楚炀抱着自己的篮球,说:“最近学习压力挺大,偶尔出来活动活动也挺好的。等我再得了空自己来练球的时候,会提前给你发个信息。要是你有空也有兴趣,不如就一起来练练,怎么样?”
他这么说,就是给出了下次见面的理由和机会。凌夏没想到楚炀会主动提出来,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特别没出息的,她又红了脸,微微垂下头不敢直视楚炀的目光,只在嗓子眼里憋出来一个字:“好。”
于是整个周末,凌夏都沉浸在梦幻的粉色泡泡里,晕晕乎乎地度过了两天。
周一早上,黄平达听到凌夏晨读时声音都抬高了分贝,忍不住说:“看你红光满面,丨春丨心荡漾,看来是周六下午跟楚炀相处地不错。”
因为心情实在是很美好,凌夏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难得大方方地承认:“嗯,非常好,出乎意料地好!”
“跟我说说,我走之后,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呀?”黄平达压低了声音,八卦兮兮地凑过来。
“能、能干什么,就是,就是打球呗。”凌夏揶揄地回他。
黄平达撇撇嘴,显然不信:“瞧你,脸都红了,我才不信你们只是一起投投球那么简单呢!”
凌夏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果然有点烫手:“真的只是一起练了练投球……嗯,之后又休息了一下,喝了点饮料,闲聊了几句。”
“没了?”黄平达抱着胳膊,好像审讯犯人一样,目光在凌夏身上扫来扫去,简直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凌夏摊摊手,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真的。不过,楚炀倒是跟我说,以后他有空能自己练球的时候,会提前通知我,让我也能过去。”
黄平达听完这句话,嘴巴立即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好半天之后,他才慢慢地合上嘴,举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行,凌夏,进步了,知道争取‘未完待续’的机会了。”
“其实我没怎么争取,是楚炀自己提出来的……”凌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较小,黄平达大约也没听见。
他只顾着啧啧称奇:“朽木终于也有要开花的时候了,难得,难得!哎,这次进展这么顺利,让你和楚大校草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可是多亏了你那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同桌——我呀!”
凌夏白了他一眼,扯了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此番黄大官人居功甚伟,小女子在此谢过了!改明儿请您吃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权当是孝敬,您看成吗?”
“不错,不错~”黄平达立即摇头晃脑,拖起了长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晨读之后,严冬得了消息,凑到凌夏的座位边上,笑嘻嘻地问:“听说你周六跟楚炀单独打球了,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凌夏拉着严冬的手,捡了重点来跟她说:“嗯,就是如你所说的,周六老樊不是给我们补课来着。下课之后,我正好看到楚炀一个人在练球。然后,阴差阳错的就一起打了一会儿。”
“这么梦幻!”严冬的性格太直爽,忍不住“嗷”地一嗓子吼出来,引得前后左右的同学纷纷回头张望。
“你小声一点!”凌夏课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和楚炀私下里有接触,毕竟上次楚炀来还手帕的时候,被田乐乐看到,还酸溜溜地说了几句。之后,田乐乐还在她们前排的小团伙里宣讲过这件事。后来,导致那几个女生有段时间看凌夏的眼神都怪怪的。凌夏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关注”的感觉。
严冬这一次倒是很机灵,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只用眼神深情地凝望着凌夏,好像在说:“人家对你好好崇拜哦!”
之后整整三个周,每到临近周末的时候,凌夏就抱着手机,期待着能收到楚炀的消息。那模样,活脱脱像一个深闺怨妇,患得患失。
她忍不住和严冬探讨,手里还不停地摸索着手机:“会不会楚炀最近有什么事,没时间去练球了?还是他当时只是随口这么跟我说了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严冬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快清醒一点吧,手机外壳的漆都快被你磨掉了。毕竟现在是高三了,人家要是天天有空拉你去练球,你敢去吗?而且,这种见面在精不在多。楚炀又不是随口应承的人,既然那天跟你约定了,肯定会兑现。只要你把握好每次见面的机会,增加楚炀对你的好感,让他产生点念想,比成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好多了。你看看三班的岳圆,恨不能一天三时出现在楚炀面前,楚炀不还是目不斜视,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凌夏深觉严冬一番话很有道理,而且逻辑性极强,其中还穿插典故,引据诗词。若是她能把这些知识点用到学习上,整体成绩必然能有极大幅度地突破。
凌夏没等到楚炀练球,倒是先等来了高三的第一场摸底考试。学校为了让所有高三学子清楚自己的位置,特意安排一次摸底。一来杀杀高三学生近期浮躁的锐气,二来也当是练练手,为全市统考做个铺垫。
因为有这次考试,凌夏终于收了心性,不敢再整天惦记着楚炀的事情了。每天她都把自己埋在习题和试卷之中,暗无天日的做题。和黄平达也不怎么斗嘴了,要是真的憋不住想和他争论的时候,就拿着一道题,各抒己见,也能讨论地热火朝天。
终于到了考试这一天,凌夏到了考场教室门外,发现楚炀竟然也在。她愣了一下,楚炀倒是笑着,主动上来打招呼了:“凌夏,好巧啊。”
“楚炀,好巧。”凌夏咧嘴傻笑,心想奇了怪了,按照学校惯用的“姓名排序法”分考场,楚炀是C开头的,她是L开头的,从来没分到一个考场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楚炀不愧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好同志,对她说:“听说学校每次都按姓氏排序分考场,两年多下来好多学生因为同一考场都混熟了,作弊都能打配合了。所以,这一次是分考场是按照全年级语文成绩排名来分的。”
“原来是这样。”凌夏点点头,怪不得能和楚炀分到一起呢。这也就是说……
“咱们的语文水平倒是差不多!”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说完之后,凌夏和楚炀一对视,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毕竟,上次在篮球场上他们还一起发表了关于“语文学习”的谬论,这就分到一个考场了。由此可见,他俩的“文学造诣”真是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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