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子和官家小姐真的就没有门第之见吗?你以为看小说啊》
第45节作者:
问情 不过,以前都是江海宁与王晓丽两个人如影随形,今天江海宁说让自己一个人陪她说到省城买书,可见江海宁也不愿把这事让王晓丽知道,她也在顾及别人的说三道四,而自己却还推三阻四,真是不够意思!许正扬有些自惭形愧了。
这周张鹏回家,许正强说周天要去县体育馆参加篮球比赛。吃过晚饭,许正扬早早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许正扬在闹声中醒来。赶紧起床,洗漱完毕,拿了个布兜,出了校门。在利民饭店吃了两根油条,喝了碗小米饭,匆匆赶往汽车站。凡事一定要守时,许正扬害怕晚了挨江海宁的埋怨。
许正扬赶到汽车站院里,左顾右盼寻找着江海宁。
“哎!许正扬,我在这儿呢!快上车!”一辆延城至省城的长途汽车的窗口打开了,江海宁冲着许正扬大喊着。
“哦!来了!”许正扬上了那辆长途汽车。江海宁让许正扬坐到里边去。
车上已经有十多个人,后面的人有的在吃着火烧油条,有的在吸烟,车厢里充满了乱七八糟的味道。幸亏江海宁占了个靠前的座位,不然会反胃呕吐不可。江海宁示意让许正扬把车窗开大一些。
这时,一个身体微胖的女售票员上车了,大声喊着,“吸烟的都把烟掐了啊!看不见车上写着‘禁止吸烟’啊,咋这么不自觉呢!如果吸烟下车吸去,不愿下车就把烟掐了,掐了!”
吸烟的几个人在售票员怒视之下,只好把烟掐灭。
“江海宁,早就来了吧!”许正扬把身子向里挪了挪,他发觉自己穿的棉服太臃肿了,唯恐把江海宁挤到座位外边去。
“也就是才来了十多分钟,今天是星期天,我害怕坐车去省城办事的人多,早来占座。许正扬,你老动个啥啊?”
“我怕我的衣服占空间太大了,占了你的座位!”
“哎呀没事儿!咱俩个都是瘦子,坐得开。你靠着窗户,挺冷的吧!没味儿了,把窗户关上吧!”
江海宁见许正扬几乎挡住了半个车窗,担心他冷。
“嗨!小伙子,把车窗关上吧,我们冷!”
旁边有一对青年男女,那女的穿着一件不厚的红色风衣,领口敞开,露出低胸的内衣,神色战战栗栗。男的对开窗户有意见了。
许正扬望着这位“美丽冻人”的女郎,赶紧地关严了车窗。
八点整,长途汽车正点发车。许正扬第一次与江海宁这么近地坐在一起,甚至不敢斜视。
江海宁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许正扬闻到了江海宁秀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她昨晚上洗头了?或者是洗澡了?许正扬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否让江海宁闻起来不舒服,因为他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想到这些,许正扬有些紧张了。
江海宁觉察出了许正扬神色的不自然。“许正扬,你平时见了我不是话挺多的嘛,怎么今天这么沉默是金起来了。”
“不是,我第一次和你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一块儿,不太习惯。”
江海宁捂着嘴小声地笑了。
“许正扬,你习惯啥啊,是不是习惯一见了女生,脸就成了大红布啊!”
“江海宁,那是以前,现在好多了,之前是面对面,现在是肩并肩,对话的方式改变了,谈话的感觉应该有所不同,所以不习惯。”
的确是这样,面对面是有距离的,肩并肩好像距离在缩小为零,这让许正扬很是矜持。
“没想到,你许正扬还有这样的感触。你把我当成张鹏和许正强,谈话那不就自然了!”
江海宁认为许正扬本质上是比较传统与守旧的。
“别提他俩了,你不知道,他两个一直想在我嘴里打探咱们俩交往的具体细节,都让我咬紧牙关、死不认账地挺过去了!”
“你这两个死党也真是的,他们想干啥啊?总爱打听别人的事儿!”江海宁歪头瞧了瞧许正扬。“这次到省城书店买书,他们知不知道啊?”
“老天有眼,张鹏回家了,许正强我没给他说。江海宁,你的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王晓丽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许正扬担心江海宁的这位密友是不是对江海宁的行踪了如指掌。
“晓丽啊,她去她姥姥家了,就是她知道了又如何?我们有同盟之约,不得对双方的行为关心太多,并且守口如瓶。这些你许正扬可以放宽心。对了,许正扬,你去过省城吗?”
江海宁在兜里拿出一袋香山瓜子,破开,抓出一把。“张开手,吃瓜子!”
“谢谢!”许正扬张开着手,江海宁把瓜子放在许正扬手掌里。
“咋没去过啊!我们家年年都种西瓜,每年我都和我爸去省城卖瓜呢!”
“是嘛!真没看出来,许正扬你还是个生意人呢!哎!许正扬,卖瓜的感觉是不是特爽啊!”江海宁好像对卖瓜这事儿挺好奇。
“还行吧!头一天晚上把瓜装上车,十点多钟就出发。街坊邻居一拉溜十多辆马车,那场面煞是壮观。躺在成堆的西瓜上,眼望夜空繁星点点,耳边是马蹄声声,清脆的铃声不时地传来,不觉进入了梦乡。有句自作的七言绝句可以描述那情那景。‘夏夜繁星伴车行,醒来晨光洒省城。欲问瓜农何处在?高楼深处叫卖声。”
一说起卖瓜,许正扬思绪万千,娓娓道来。
“很是平常的卖瓜也被你许正扬讲述地趣味横生,还有诗篇为证。许正扬,你可真是一位田园诗人啊!”江海宁惊叹着。
“江海宁,卖瓜的过程是充实的。虽然阴凉天人不受罪,可瓜农盼的是艳阳高照甚至是烈日炎炎更好,那样,才有更多的人买瓜解渴降暑,西瓜才有个好价钱。尽管这样,一车西瓜才买不到二百块钱。还有一次,我和父亲去禹王市卖瓜,下午回来时,一车瓜就卖了二十块钱,外加半袋子的小麦,那是最辛苦的一次,想起来就令人心酸。”
许正扬觉得农民确实是很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劳动有时换来的却是无奈的失望。
“是吗?可以看的出来,许正扬,你的外部形象与言谈举止就说明了你的饱经风霜。农村人们生活的确很苦,钱的确是不好挣,我也有同感。”江海宁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江海宁,你我家庭情况有天囊之别,你居然有此感受,实在是令我惊诧呵!”
许正扬觉得江海宁并不是爱做作的人,既然有这样的认同,说明在她内心深处隐含着浓厚的农民情结。
“我的老家是苏南山区的,童年是在农村的爷爷奶奶身边渡过的,十多岁才来到父母身边。”江海宁话音中透露出丝丝的忧伤与沧桑。
“啊?江海宁,真没看出来,你也是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呢!”许正扬对于江海宁的童年生活充满了好奇。
“江海宁,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讲一讲吗?”
“哟,许正扬,你是在探听我的童年经历呢!不过,在别人面前我是很少提起的。既然许正扬你愿意听,那我就不厌其烦地讲一讲我的家族史和我童年的生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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