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猛听到这话,她立时睁大眼睛看着苏晨:“滚你那远远的去吧!这怎么可能呢,他心里不是有他的初恋女生吗,你不要再说了!”
苏晨听得急着说:“你就是个傻瓜!放着身边的帅哥不要,你还去哪里找这样的条件啊!”
“找不着好条件,我就不找了,我就在这儿稳稳地等,等好条件来找我呢!格格格格!”她说到这里,拉着苏晨的手臂笑起来。
苏晨跟着笑完说:“不笑了,说正经的,既然你说乔翔不行,我们单位有个男孩子,条件也不错,怎么样,给你说说吧……”
郑晓文立时伸出两手,做着暂停手势,同时说着:“停,停,暂停!我本来不想说你,你非得给我惹急,你给我介绍的那两个人,胖的胖,瘦的瘦,其中一个还贼眉鼠眼的,直看人,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你怎么不照着张本良的条件给我找啊?说呀!”
郑晓文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说得苏晨的的快语速亮嗓门儿,这会儿一下说不出话了。
片刻,苏晨笑了说:“世界上就一个张本良,还让我给抓到手里了。要不,这样吧,从明天起,我背着干粮,去给你找更好看的人!”
苏晨说到这里,她竟唱了起来,“我找呀找呀找呀找,给晓文找到一个男朋友,他不仅长呀长相好,还呀还呀很温柔!”
苏晨唱完,两个人一下笑成了一团……
郑晓文送走苏晨,她慌忙转身回到家里,立即进了临街的南屋书房。她到书架前,伸手拿出了乔翔曾经借过她的那本文学书,她把着书页扑棱了几遍,什么也没有找到,不禁自语着:“我想着不一定是我,还就不是我,这哪有信的踪影啊!”她把书又放回了原处。
郑晓文出来书房,感觉心里空空的,她到东园转了一圈,仍然提不起精神。
她回到西厢房里间,从写字台上拿了这两期的《山水思》杂志翻了翻,也没有翻出乔翔的心迹字墨,便随意翻看起来。
她看着杂志,总觉得这杂志上有些文字写得太直白,不含蓄,也可以说是太露骨,她不觉心里一阵烦闷,随手把杂志撂在了一边。
她不想把这烦闷装在心里,可又无从释放,心想:那就干脆用‘笔尖宣泄式’的‘解毒老方法’吧!
她拿出日记本,坐下就往日记本上写起来:
(一)我喜欢看接近生活真实,让人看着又有些朦胧的文字故事。我喜欢看那些,在朦胧的故事中,运用含蓄的文字语言,这样的故事内涵,会深邃得在耐人寻味的朦胧中,隐隐飘美起来。嗯,嘿嘿嘿嘿!
(二)在朦胧的真实故事里,有朦胧的人,朦胧的物,朦胧的景色,三者聚在一起,就绘成了一幅朦胧美丽的画卷。这样的朦胧画境会充满着我的思维空间,让我在五彩缤纷的文字空间里,有看不完想不尽的神奇妙趣——哇呀,很多大文人笔下一行行的字啊,那个文笔巧妙到极致啊,直让我赞也赞不完,赏也赏不尽,那才真叫个妙趣横生神奇无穷呢!你们知道吗?那些文人笔下少见的、稀有的文彩飞花,可是引得我钻到里面只顾观赏赞叹,差点找不着门出来了哦,呵呵呵呵!
(三)我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些不含蓄的文字揭开了原本文字美丽的朦胧,或简直就是用不含蓄的直白文字直接刺破了作品内容的朦胧美!当我看到有的文字稍有一点点朦胧而感觉朦胧不足的写作效果时,我就会想着,我应该在这些文字里面再撒上一些朦胧,让这篇文字真正地朦胧彩美起来。那,要是这样用了两人二重写的方法,给这篇文字增添美丽迷人的朦胧,那,那,那就谓之美加魅,同酝共蕴美彩噢,哈哈哈哈!
(四)哎?文字语言直白不含蓄,这个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那究竟什么样的文字才算得上朦胧呢?哎哟,这个问题要是用文字表达,对我来说那可是有一定的难度哦,咳呀,既然问了,那你就答呗!要是答不成,那你就诌呗!行,行,现在我就开始诌!其实呀,这个答案只有两句话,那就是:在文学体裁作品中,朦胧的文字,有深度。直白不含蓄的文字,浅薄。当然啦,应该直白的文字那还得直白哦!格格格格!
她写完看看,格格笑着在下面又写了几行话:
(五)人啊,就得是这样,郁闷不开心的时候,写写文字抒发一下心中的情感,驱驱心中的幽怨,而且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随便云天雾都行,只有这样写,才能把心中的怨结一串一串地拉出来扔出去,等把想写的文字写完了,那不该有的郁闷也早就飞出牛角尖了,心里自然就轻松了,呵呵,你说是不是?嘻嘻嘻嘻!
郑晓文写完这几段文字,又自问自答着:“哟,你写了几段云里雾里的文字,你真的就轻松了?”
“呵呵,那当然是轻松了,而且是轻松极了!”
此刻的郑晓文,经过笔下文字清洗烦闷之后,她的心情真的是没有了之前的烦乱,真的是不空了,轻松了,她再看看她写的文字,忍不住格格格格笑得很舒心、很快乐。
杨依林按照许正方交待的话,今天,他正式上班了。
早晨八点钟,冯友民在厂院里看见杨依林,就带着亲切的笑容迎上去,把杨依林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冯友民像似很关心又很高兴地对杨依林说:“小杨啊,凭你的学问、才干,厂里领导会上一致通过,把你安排到了木器厂,任副厂长。
“木器厂的经济效益虽说不是很好,那是因为原来的那个老厂长思想陈旧,他没有帅才,领导得不行,木器厂才成了这个样子。
“何厂长上任没多长时间,有你们两个合作,我相信,木器厂会有好的转机的。”
杨依林听着冯友民的这番话,心里想着:前天在塑料厂各个车间里看到的,是工人们都在正常工作,看着处处井然有序。在木器厂里看到的,处处都是闲散松垮,处处都是工人们闲着聊天的情景……
杨依林不由又想到:厂里这样安排,和三叔对自己说的那个意思,那可是正好相反啊?可这工作安排的事儿,厂里已经开过会决定下来了,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他想到这里,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冯友民看杨依林点头答应了,他心里轻松地笑了……
木器厂里,何自谦把杨依林领进新布置的办公室里,说:“杨厂长,咱两个的办公室就隔着一道墙,离得近,咱们两个说话方便。这是你的办公室,你看看怎么样?”
何自谦五十岁,工作兢兢业业,为人和善。
何自谦自从知道把杨依林安排到了木器厂,他心里就想:我初次见到杨依林,就从心里喜欢他。听冯厂长说,这杨依林有学问又有能力,让他来木器厂更好,年轻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干活容易商量。我和这个年轻人只要劲往一处使,自己能在退休之前再努把力把生产搞上去,让工人们拿到该拿的,得到该得的,自己当这个厂长,心里也就无愧了。
杨依林见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办公桌,两个办公书柜,办公桌对面是个三人沙发,沙发前面有一茶几。他说:“咱们真是木器厂啊,这桌椅、沙发、柜子都是新的,后墙上有窗户,屋里光线很亮,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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