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其实是一种拯救(色医艳情录)》
第41节作者:
艾芝 日期:2009-06-21 16:08:15
(073)
重庆江北国际机场,新航站楼。
柯莲和苟欣结束了三亚之行,回到重庆已经是下午6点,原本是安排苟圣接机,但是柯莲这小姑娘却坚持要我去,昨天晚上给就我打来电话,说艾哥哥很久没有见到你,你明天下午必须来接我们。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娇媚可人,让人无法拒绝。
柯莲的变化真是惊人,不知道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彷徨,这丫头刚从机场出来,戴着墨镜,一身时装,风姿卓绝,仪态万千,实在无法把她和大半年前刚在医院门口看见那个忧伤土气的农村小妹联系在一起。我站在等待的人群中最前排,柯莲一看见我就惊叫起来,差点没有扑到我怀里,她一脸兴奋,说艾哥哥看我都给你带了什么礼物?估计旁边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会认为我们是情侣,柯莲对我异常亲密的举动,惹得苟欣这小子暗中吃醋,说小莲,别磨蹭了,快上车,爸妈和婆婆还在家里等着我们。柯莲听苟欣这么一说,小嘴一嘟,撒气地说,“你慌什么呀慌?那你自己回家好啦,真是的”。小姑娘这一泼,直搞得苟欣脸上猛地一阵发紫。
送柯莲和苟欣回到他们蓝湖郡的别墅,差不多是晚上吃饭的时间,苟圣一家很是热情,在他家吃过饭后我直接去找方洁。方洁最近的状态让我异常担心而心痛,这丫头以前脸上的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仿佛失了踪。其实我心里明白,她的压力实在太大,自从和张艳分道扬镳后,方洁的景况是大不如前,以她的性格和处世原则,不这样才怪。现在想来,当初没有阻挡方洁继续从事这个行业,恐怕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方洁独自在家,呆坐在书桌前,我一进门她就问,“接小莲去了这么久?”。我怕她心里乱想,赶忙说一来堵车,另外在苟圣家吃了饭。方洁听我这么一解释,冷冷的吐了一个“哦”字。那夜听方洁说,以前她们代理的产品在重庆进了4家三甲医院,另外还有几家区级和民营医院,她和张艳分开后,业务一人分了一半。刚开始几天方洁的业务还行,不过现在是每况逾下,这事情让方洁异常焦虑。我赶忙安慰方洁,我说方洁你别太着急好不好?我明天再去找胥波和王院长谈谈这事情,另外我已经给我几个同学打过招呼,他们都叫你尽快把相关资料送过去。
我对方洁的安慰似乎丝毫没起作用,方洁眼里的忧郁让人心痛而恐惧。方洁说,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已经找过胥波和王院长了。听她这么一说,我非常惊讶和不解,我问方洁那他们怎么说?方洁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说唉。。。这事悬,胥波说他只能尽力,另外问我的“政策”怎么样?艾哥你说我的政策能怎么样?陪他上床算不算好政策?我说方洁,有个成语叫“医冠禽兽”你知道不?就是为胥波那烂人量身定做的,你不要去求他好不好?我随后又问方洁,我说那王凯是什么意思?这时候方洁脸上又是一阵怅然,说了四个字,“一路货色”。
那夜看方洁眼里漫无边际的忧虑,着实让我凄然了一整个晚上。最后我对方洁说,你也别太着急,一步一步来,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退一步说,即便这次你生意失败,相信你什么也不做,我一样能让你生活得很好。其实我这时候说这话,早已经没了先前那么足的底气。想到和苟圣的那一纸合约,此时,我心中的那些绞乱,相比方洁,又能轻松得了多少?方洁听我这么一说,随即把头深深的埋进我怀里,无限温柔。沉重的生活,此刻,将我和方洁的爱情,辉映得尤其凄美。最后,方洁抬起头,满脸泪水,问我,艾哥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们能在一起?我明白方洁的意思,我赶忙说,小洁,你别担心,我尽快就找兰馨。
这一段时间鸟事缠身,差不多忽略了寻找柯莲母亲的消息。那天我给小童打去电话,刚接通小童就说,艾医生正好,正准备找你呢,这倒好,你电话打过来了。我问小童,我说柯莲妈妈的事情最近有进展吗?小童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喜悦,说小艾啊不瞒你说,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一条关于张秀芳非常重要的线索。我赶忙问,小童那你告诉我,什么线索?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小童这时候一本正经,说小艾你别着急,我们正抓住这条线索在深入调查,不过事关重大和涉及到一些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你,请你理解,不过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张秀芳失踪这个案子,我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
和苟圣的合约,压得我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胥波倒是将怎么操作给我讲得很详细,但这事情一来于心不忍,二来还是具有一定风险。胥波告诉我,要把科室的病人带到天圣医院,最好找来自偏远农村的,因为他们既没医保,又简单淳朴容易忽悠。胥波还特别提醒我,一定不要带那些精怪的病人过去,上次传染科的龙医生,带了一个病人去苟圣那里,20天不到,医了那病人3万多。后来人家找到他们科室,给龙医生一顿暴打,最后要不是龙医生自掏腰包作了赔偿,还不知道事情会搞成啥样。
想我手上现在经管的16个病人,有5个来自农村,看他们的样子,虽然病重,依然是每日粗茶淡饭,没一个日子好过呀。惟有27床那个胃癌晚期病人,赵大爷,69岁,癌细胞全身转移,早已经过了手术期,说好听点现在我们科室保守治疗延缓生命,其实就是等吊命等死。据我观察,也只有他家里经济条件似乎稍好,听他老伴说,有四个儿子都在深圳打工。但是当我一想到,要我将一个来日不多的老人,在临死之前,还要送到苟圣那狗娘养的杂种那里,任其“屠宰”,我的心还是一阵一阵剧烈地绞痛。
那天下午,我把赵大爷的老伴喊到办公室,我问大娘,你们是自费对不?老大娘战战兢兢说是啊艾医生。我说老娘,赵大爷的情况我已经给你讲得很清楚了,在我们这里治疗费用实在太贵,我担心继续下去你们承担不了,你看这样好不大娘?大娘说,艾医生是啊,这样下去。。。大娘一句话没有说完,看她一脸的凄楚和迷惘,我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稍后老大娘说,艾医生不瞒你说,就为我家老头这鬼病,家里的钱早花光了不说,能卖的差不多都卖了,现在全靠几个儿子打工挣那点血汗钱。。。大娘说不下去了。
看大娘老泪凄流,听老人家这么一说,我当时很有想发放弃,甚至想和敲诈我的人冒死一搏。然而当我混乱的思绪一接触方洁那同样哀怜的眼神时,我狠下了心。我说大娘,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有个朋友开的医院,离我们这里不远,干脆把赵大爷送那里去治疗,和我们这里一样的治疗方案,用一样的药,估计比我们医院便宜得多。大娘听我说完,赶忙说那敢情好,太谢谢你了艾医生,你真是大好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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